王寅驚道:“你……差不多得了吧……”
“怎麼能差不多得了?”陸鶴飛說,“你欠我多少?”
“我欠你?”王寅說,“你可真會算賬……”
陸鶴飛膩在王寅懷里慢慢抽動,插了一會兒,把王寅翻過按在床上,讓他翹起屁股從背后上他。他看王寅把臉埋在枕頭里,問道:“我是誰?”
“……小飛。”王寅說的沒什麼猶豫。
陸鶴飛的手掌撫摸這王寅脊背的肌肉走向,撞的王寅的臀肉連連震顫。這個姿勢他很好用力,王寅因為膝蓋和手臂分攤了身體的重量,讓腰部輕松了一些,后面夾的更緊了。陸鶴飛手指扯著穴口搔刮,王寅抖著聲音說:“小飛,你可別鬧……”
“這樣你會很爽。”陸鶴飛說,“你有時候……會說假話……”
“因為……”王寅勉強笑道,“男人在床上的話都是假的。”
陸鶴飛說:“那你就閉嘴吧。”
他抓著王寅猛力操干,王寅只敢泄出來一些喘息,倒是床嘎吱嘎吱響的歡樂,比他們連個的聲音都大,而這聲音比呻吟還充滿著肉欲。
陸鶴飛在床上做的盡興,只是兩個人都太濕了,黏黏膩膩,陸鶴飛就摟著王寅去浴室里。他不是想洗澡,而是想繼續做。這浴室很小小,連門都沒有,靠著一面磨砂玻璃隔絕臥室。陸鶴飛拿著噴頭沖了沖兩個人身上的汗,擠了沐浴乳揉開,泡沫像是花一樣點綴在王寅身上,陸鶴飛低頭看著王寅的下面,手指不懷好意的玩弄。王寅背靠著磨砂玻璃,一條腿盤在陸鶴飛的腰上。
那兩人不知做了多久,只見那玻璃上的人忽然被人拉起,又狠狠的安下來,這次不再是肩胛骨與玻璃硬碰硬了,而是換了一對胸,把乳`頭都擠壓的服帖,隨著伸手人的動作像是在玻璃上畫畫一樣。
再往上看去,手肘和手掌貼著玻璃胡亂蹭動,上面又蓋了一個人的手,十指相扣,纏綿悱惻。
后半夜,陸鶴飛和王寅才回了床上,王寅許久沒有這樣縱欲過,躺床上眼睛有點睜不開。陸鶴飛還勉強湊合,鼻子壓在王寅的發間細細嗅著。他明天是下午的戲份,現在很晚了,他舍不得睡覺。
情緒平復下來之后,他就覺得王寅來看他并不是因為想念,而是補償。因為他在王寅可能最需要人的時候出現了,王寅是個體面的人,不會讓他平白無故大老遠跑一趟,所以他就來看看自己,像往常一樣,上床做愛,拿他當小孩子一樣糊弄。
陸鶴飛面上還是那樣柔情,心中想明白之后,情意就漸漸退下去了。
“你都有白頭發了……”陸鶴飛說,“我幫你拔下來麼?”
王寅迷迷糊糊地說:“拔什麼?拔了還得長……”
陸鶴飛說:“你原來沒有的。”
“歲數到了。”王寅回答。
陸鶴飛回憶了一下,猜測可能是之前親人離世給王寅帶來的打擊太大了。他把王寅擁在懷里,說道:“你才多大。”
“比你大。”王寅說,“要擱在古時候,你都得管我叫爹了。”
陸鶴飛笑了笑,喊著王寅的耳垂說:“想讓我管你叫爸爸麼?一邊干你一邊這麼叫,怎麼樣?”
王寅怕陸鶴飛一時興起再來一次,他有幾條命夠折騰的?便說:“算了吧,我不想有你這麼大的兒子。占你便宜,你親爹樂意麼?”
“我都沒見過他。”陸鶴飛說,“你管他樂不樂意?”
王寅忽然來了興趣,轉過身來問陸鶴飛:“你有想過你爸是什麼樣的麼?”
陸鶴飛說:“見過照片,但是沒有太大的感覺。我甚至很恨他,你說奇不奇怪,恨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
“人的感情啊……”王寅說,“要什麼理由。”
陸鶴飛茫然地說:“是啊……要什麼理由。”
他看著王寅在自己懷里打瞌睡,便弄醒了他,跟他說:“我在戲里講的是粵語,我挺喜歡粵語的,還學了點歌。”
“是麼。”王寅眼睛都沒睜,“可是我不喜歡,嘰里呱啦的,聽不懂說什麼。”
“歌很好聽。”陸鶴飛說,“我給你唱。”
“嗯……”
陸鶴飛一手摟著王寅,嘴巴貼在離著王寅耳朵不遠的位置。他之前是準備作為歌手出道的,唱歌自然不錯。王寅沒聽他講過粵語,唱粵語歌就更不要說了。陸鶴飛粵語講的準,音色低沉,聽著有幾分靡靡。因為年輕的緣故,他之前不怎麼聽那些黃金時代的情歌,聽也聽不懂。
現在懂了,能夠緩緩自若的唱出來,卻未必是件好事。
“其實我再去愛惜你又有何用,難道這次我抱緊你未必落空。”
“什麼我都有預感,然后睜不開兩眼看命運光臨。”
外面忽然風起云涌,很快唰唰落下大雨。
第44章
大雨還沒有停。
天氣預報完全沒有說過今天下雨,一切來的太突然,統籌一臉懵逼,看著外面嘩啦嘩啦的雨,對郭擎峰說:“郭導,這……”
“還真是天有不測風云啊……”郭擎風對著雨點吐煙圈,“得了,通知一下今兒歇著吧,我看著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噢……別說休息,就說隨時準備吧。”
統籌說:“好。”
陸鶴飛跟王寅還在床上睡覺,雨雪天氣最適合賴床,王寅本來睡的深沉,窗外一個悶雷,王寅就醒了。
他還在陸鶴飛懷里,陸鶴飛緊緊摟著他,生怕他跑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