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就是粉絲水平都不太高,年齡小,沒怎麼見過世面,逮著點資源就吹的天花亂墜,叫真正的大佬看笑話罷了。
衛詩就是其中一員,她一邊憤恨一邊冷嘲熱諷的跟休息的陸鶴飛傳遞八卦。
“游聲不是你前隊友麼?”她說,“長了一張小婊子臉,竟然撕到了這個角色。”
陸鶴飛說:“又不是什麼主角。”
“是!不是主角,少爺您都看不上是不是?”衛詩說,“現在落在人家手上啦!你都不當回事兒?”
“不重要。”陸鶴飛面上風輕云淡,但是內心里早就把這個事兒盤算了個清楚。老實講,他壓根兒就看不上游聲這點小伎倆,王寅也跟他提過游聲另有靠山。只不過這部戲有點特殊,選誰不好偏巧就是游聲?陸鶴飛離著北京那麼遠,這段時間拍戲太忙他沒空聯系王寅,王寅也不聯系他,倆人就好像突然誰也不認識誰一樣。這難免叫陸鶴飛覺得王寅又背著他偷雞摸狗。
他也清楚自己這種思想意識是危險的,王寅跟他沒有任何關系,所以王寅找誰跟他有什麼關系呢?他心中恨歸恨,可是早就過了當初那種想不開容易上頭的階段。某些猶豫的不確定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漸漸浮現。
他拿現在的王寅沒辦法,但不代表他永遠都這樣被動的看著王寅一次又一次的戲耍他的感情。
陸鶴飛總是在面對王寅的時候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他能夠及時的武裝好自己是因為他沒有見過王寅本人。如果面對面,他不確定自己能心平氣和。
情人節的時候,他給王寅打了個電話,沒打通。陸鶴飛看著屏幕里自己的影子,很久之后,他給王寅發了一條信息。
“情人節快樂,我想你了,王先生。”
王寅還是了無音訊。
如果是情侶的話,在情人節收到的禮物會在白色 情人節回贈,陸鶴飛沒有接到王寅的任何信息,但是他確實收到了一份不大不小的“禮物”。
來自游聲。
游聲在INS上發了一張照片,曬了一束紅色的玫瑰花,文字簡簡單單的寫祝大家白色 情人節快樂。其實這個事兒本身很普通,陸鶴飛也不會看社交平臺上的東西。這是衛詩發現的,她最近盯游聲盯的緊,一有個風吹草動她就跑過去看八卦。當她看見這張照片的時候還跟陸鶴飛尖酸刻薄了一番。
“嘖嘖。”衛詩就差拿著一把瓜子在嘴里嗑,“情人節干嘛去了,白色 情人節誰過呀!神經病。”
陸鶴飛瞥了一眼,直接把衛詩的手機搶了過來。
“你不是不感興趣麼?”衛詩說,“八卦之魂燃燒了?”
“你別說話。”陸鶴飛說,“好吵。”
他把那張照片放大仔細看那束花,里面插了一張卡片,上面隱隱約約寫了一個W的字母。如果只是一個字母還算不上什麼,但是綁著那束花的絲帶和裝飾非常特別——他曾經也收到過的。
陸鶴飛看似隨意的問衛詩:“游聲現在在北京麼?”
“是啊。”游聲說,“《云笈鑒》的2組在北京,他合同簽了都進組好久了。”說完她還冷笑了兩聲。
“我知道了。”陸鶴飛回了一句。
“那個……”衛詩繞在陸鶴飛身邊,小心翼翼地說,“小飛,你能不能把手機還給我,別給我捏碎了……”
陸鶴飛動了一下,把手機扔給了衛詩:“好了上工了。”
他拍大夜戲,整夜都不在狀態,一直到天亮才勉強收工。拍戲勞累,他妝卸了之后黑眼圈異常明顯。沈青蘿下戲之后助理給她煮了些湯過來,她看陸鶴飛的頹廢樣兒,便叫助理分了一碗給陸鶴飛。
陸鶴飛不要,沈青蘿把碗拿了過來自己送了過去。
“有心事兒?”沈青蘿裹著大衣坐在陸鶴飛身邊,“我看你好像……”
“沒有。”陸鶴飛站起來要走。
沈青蘿說:“喝點東西吧,暖暖身體,下午還有你的戲份呢。”
陸鶴飛垂著眼看沈青蘿,嗤笑:“你這個人也很奇怪,上來湊什麼熱鬧?想要什麼姿勢的照片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他又慢慢地蹲了下來,手指輕輕地捏著沈青蘿的下巴,笑容變得輕佻許多:“要這樣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青蘿把頭扭開,“這件事情我也無可奈何。”
“那你就離我遠點。”陸鶴飛松手。
沈青蘿說:“小飛,你不需要朋友不需要社交的麼?”
陸鶴飛說:“不需要,再見。”他邁開腿就走,沈青蘿叫住他:“陸鶴飛,我是長得丑還是怎麼樣?你就這麼討厭我?”
“你?”陸鶴飛眼皮都懶得抬,“你有我好看麼?”
沈青蘿驟然覺得無比失落,她沒在男人上遭遇過什麼坎兒——或者說漂亮的人多半如此,因為容貌的關系總是能率先取得異性的好感。可是陸鶴飛對她就從來沒有過好脾氣,冷漠已經是相當客氣了,這個男人心情不好時說話太傷人,薄情的要命。
陸鶴飛天天扎在劇組里與世隔絕,最近不知道犯了什麼邪,連手機都一并交給了衛詩保管,平時看都不看,也不跟其他人打游戲了。
他同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有一些不同,他會依賴現代科技,依賴網絡信息,但是他也可以一秒就將其拋棄,不受任何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