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的作品被改編的過程中自然而安會加入一些取悅腎上腺素的東西去騙傻逼的錢,一劍連城自己是清醒的,他要是真的爭這個,估計也早就氣死了。而且他也不認為這種事情放大了說會影響中國影視劇質量水平,他只是個作者,僅僅只能保證自己寫的東西在及格線以上,自己不去騙讀者的錢。其他的他是沒辦法的。
但是一劍連城這人有一點好,他不會把自己的處事態度強加在別人身上。當陸鶴飛表達自己的觀點時,他沒有壓著對方的頭說“傻孩子接受現實吧”,而是提一些問題,確認對方是否堅定。如果是的話,那麼他就點點頭,說,你說的對,挺好的,試試吧。
他會鼓勵別人當一個勇敢的斗士,為了信仰和夢想奮斗,而自己則選擇當一個面無表情的俗人。
同樣,他也圓滑精明的不像是個成天窩在家里悶頭寫書的人。
衛詩叫陸鶴飛該走了,陸鶴飛才和一劍連城依依惜別。
在劇組的生活其實是很枯燥的,尤其是在影視城這種地方,周圍除了劇組就是劇組,沒什麼娛樂生活,頂多就是同組的演員下了戲憋在一起玩玩游戲打打牌,可以說就比蹲監獄的生活豐富一些。
很多明星會在劇組拍攝期間傳點緋聞,傳出來的多半是有意而為之,大部分人是非常稀松平常的搞劇組夫妻的,沒什麼真情實感在里面,就跟網游里面隨便談談戀愛一樣,為了解悶兒而已。劇組散了,大家也一拍兩散各自安好。
只是這些陸鶴飛都沒什麼興趣,他跟劇組其他人僅僅保持一個友好的關系,過多的他也不想深入了解。
正當他看劇本看的快睡著的時候,房門響了。
他以為是衛詩,穿著松松垮垮的浴衣就去開門,沒想到門口站著沈青蘿。
第36章
“你來干嘛?”陸鶴飛皺著眉說話。
“我有話想跟你說。”沈青蘿的目光朝著里面一遞,“我能進去麼?”
陸鶴飛警惕地說:“不可以。”
沈青蘿無奈地說:“從那天之后我再也沒見過王寅了,你不要把那些沒名頭的罪名壓給我。”
陸鶴飛這才讓開了位置,房門一關,他問沈青蘿:“所以你出現在這個劇組是因為張熙?”
“隨你怎麼想。”沈青蘿說,“陸鶴飛,我覺得你這個人真的挺有意思的,你跟王寅是什麼關系啊,敢在他面前大打出手?”
陸鶴飛氣定神閑的對沈青蘿說:“你的好奇心別太重,否則我可以讓你再體會一下當時的感覺。我從不威脅女人,但這并不意味著誰都可以跟我拿喬。”
“那我知道了。”沈青蘿找了個椅子坐下來,“我們沒必要這麼劍拔弩張的,對吧?”
陸鶴飛思考了一下,說:“你說了不算。”
沈青蘿端看陸鶴飛的臉,忽然自顧感慨:“原來像你這樣的人……也沒有辦法靠自己一步一步往上走啊。”她第一次見陸鶴飛就覺得陸鶴飛驚為天人,叫她一個女人都自愧不如。陸鶴飛的長相一點都不陰柔,有極強的性別特征所造就的非凡樣貌。他這樣的人混跡在娛樂圈中就應當是一出道就踩在云巔,只有別人追捧他的份兒,他不用低服做小的去取悅他人。
可現實并非童話,越是美麗的事物,在權力與欲望的紛爭中,就越是無法求全。
沈青蘿不知道陸鶴飛與王寅之間的恩怨糾葛,不過習慣了圈子里的生存法則,自然也能猜個七七八八。她有時候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如此默然,覺得這樣畸形的關系是沒有問題的。她曾也是其中的一員,只是恍惚之間,她就不知道是對是錯了,對陸鶴飛也就產生了一種迷茫的情緒。
不知是該同病相憐,還是該羨慕嫉妒。
“我們能不能以后好好相處?”沈青蘿說,“我不想還什麼都沒做,自己就無緣無故多一個敵人。”
陸鶴飛走到門邊打開大門,意思不言而喻。
“好吧。”沈青蘿嘆了口氣,起身離開。
這本來是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會面,但是幾天之后,就有了一些花邊新聞傳出來。陸鶴飛自己不關心,但是黃海樓特別生氣。她認為是沈青蘿的團隊有意綁著陸鶴飛炒,畢竟沈青蘿名不見經傳,而陸鶴飛正處在事業上升期,勁頭特別強,要是能傍上這陣風,對沈青蘿來說是個好事。
自己家的流量憑什麼讓別人白蹭?黃海樓一方面在著手處理這件事情,一方面連翻教育陸鶴飛不要那麼傻白甜,忙活半天給人當嫁衣。
陸鶴飛不在乎,黃海樓的教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該怎麼著還是怎麼這。可他的粉絲不干,一群女人瘋起來就差把沈青蘿拖出來鞭尸。
也有部分人見怪不怪,覺得就是新劇炒緋聞,這是種非常常見的套路手法,根本都不值得新奇。
更有人反過來說陸鶴飛的不是,就說他表面高冷人設,但是私底下見誰撩誰,自己手腳不干凈就不要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