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種想不通,昨晚到底什麼鬼!?
老子這麼成熟性感、風騷火爆的大活人洗得白白香香的趴你床上。親都親過了,您老也一臉甜蜜羞澀開心幸福了。
然后,特麼就抱著老子,心滿意足地睡了?
秒睡,睡得還香!傳說中的失眠、多夢、神經衰弱呢!
黎總啊,不艸何撩?
紀鍇當然也不是不能采取主動。
他主要是怕。萬一主動獻身失敗,從此對自身魅力產生質疑事小,傷害了傳說中X冷淡的黎總的自尊心,可就麻煩了。
……
昨天下午,告白、親吻后,默默牽手回家。
大概是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疾風驟雨直接把人砸懵。兩個人都暈乎乎的,揣著雀躍卻又不敢相信一切的顛顛小心臟。
黎未都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如夢墜幻。紀鍇倒是很想說點什麼,可明明平時風趣成熟、幽默瀟灑,這一刻卻也好像被黎未都的小木偶病毒感染了一樣,整個人呆呆呆。
真的,這戀愛要怎麼談。
快到別墅前,紀鍇蹭著黎未都修長的手指:“咦?”
“怎麼紅了,被蚊子咬了?”可是,大冬天的哪來的蚊子?
“是小時候生的凍瘡,每到冬天就會有些反復。”
紀鍇不明白:“你不是富家少爺麼?凍著誰還能凍著你?”
黎未都無奈。我小的時候,空調還都只制冷不制熱的啊!S市又沒有統一供暖,長得高、末梢循環差手腳不發熱我有什麼辦法!
這麼好看的手,凍傷了可就罪過了。
紀鍇于是抓著人家的兩只爪,就往自己口袋里揣。發現口袋里也并不很暖和,干脆抓起來笑著往脖子里塞。
冰涼的手掌貼著滾燙的頸子,暖流順著胳膊緩緩融進心房,黎未都愣了愣,鼻子狠狠一酸。
喜歡,是真的喜歡。他也喜歡我,沒什麼比這更好了。
“紀鍇……”
“嗯?”
“從今以后,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幾只鳥兒嘰嘰喳喳飛過昏黃的天空,紀鍇啞然失笑,眼前男人卻一派風蕭蕭兮的嚴肅認真。
黎總,但您……不是霸道白目彎男癌患者麼。
啥時候又變成封建時代三從四德的小媳婦了?
他并不知道,黎未都心里有多著急。
他是真的很想說點什麼。讓紀鍇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喜歡他。
但他真的一點都不想重復以前跟葉氤說過的話,不愿意把任何過期的誓言,再在他的熊寶寶面前重說一次。
太廉價了。可是,過去這麼多年里,他真的答應過葉氤太多事——就連“想要一輩子照顧你”這種話都說了,還能留給熊寶寶的簡直少到令人窒息。
“……”
“紀鍇。除了你,我以后……不會再給任何人做飯了。”
“就只做給你一個人吃。萬一你哪天不想要我了,我也絕對不把答應給你的東西再給別人,要是、要是以后你還想把我撿回去,我、我還只做飯給你吃。”
找啊找,最后只找到這麼一件小事。
越想越難過。能給他的,就只有這個了嗎?
紀鍇很明顯地覺察到了黎未都的情緒變化。雖然不明白這人又在鉆什麼牛角尖,但當然是第一時間趕快摸摸、抱抱。
“黎總黎總,您可千萬、千萬別這麼說!就憑你那世界級大廚的造詣,我哪舍得把你讓給別人?”
“何況人還那麼好,又帥,又溫柔善良。
完全是終極理想型了!”
好像一向如此。
黎未都這人,缺愛缺夸到宇宙黑洞級別。
稍稍說幾句好聽的,就會高興得要命;稍微對他好一點,更是一副恨不得付出一輩子報答你的模樣。
……到底是受了小妖精多少虐待喲?
于是,當夜就這麼帶著細細密密的心疼,抱著X冷淡的黎未都睡了。
只可惜,半夜,醒了。
活生生被自己給燥醒了。
紀鍇百思不得其解——幾個月前在船上,并不是沒有過手腳交纏。那個時候怎麼就能做到心無雜念?
而如今,窗口漏下的月色星光,皎潔地照耀在黎未都完美的頸線上,卻讓他盯著吞了好幾口口水。
微微上挑的性感眼角,更是緩緩拉起了呼吸的速率。
手指,輕輕在被子里握住那人的手,一塊塊數過性感凸出的指骨。
整個肚子,緩緩地像是有火在燒在燎。
幻想開始伸出觸角,想象著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體上的觸感,想象他粗暴地掏出自己體內的一切狠狠揉搓。身體開始顫抖,發硬,難受到想死,比犯了煙癮還無法收拾。
恨不得立刻把他踹起來。扒光撲倒,再騎上去狠狠蹂躪。
前提是,能蹂躪得起來的話。
想想自己也這是悲慘。年紀輕輕二婚頭,說不定下半輩子人生還只有口福沒有性福。
算了,有口福就很不錯了。
現在科技那麼發達,小玩具又那麼多,萬一真的冷淡……咳,老子再想想別的辦法。
……
翌日。
“不去!去什麼去?我不去!你們讓副總小陳去!”
電話那頭嗷嘮一嗓子,整個哭天搶地:“不要啊大老板,不要拋棄我們!您談戀愛是重要,也要為我們公司上下著想哇!我們可都上有老下有小的啊!”
黎未都:不不不,我工作狂當夠了,現在只想認真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