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有趣。
寵暖甜的日常,作為單身狗的戚揚已經快要沒眼看了。一大早的坐看黎未都人妻兮兮的又是幫穿衣、又是做早飯又是忙喂飯,從一顆顆扣扣子到喂前吹吹勺子,曖昧粉紅得讓人捶桌戳眼。
你們兩個,咋還不去登記結婚呢?
正在感覺自己是一個多余的、雪亮的電燈泡時,紀鍇接到了兒子朱琰的電話。
“老爸老爸,是我!怎麼姑姥、叔嬸他們都到家里來住了啊?把我的房間弄得一團糟了。”
紀鍇愣神:“啥?”
“老爸你果然不知道嗎?他們現在全在家里住著,好像住了好幾天了,到處打的是地鋪!三舅奶家那個熊孩子小海還在我墻上亂涂亂畫,我偶像海報都被他給撕了!”
“呃,等等,小琰你意思是他們進咱家了?現在?怎麼進去的啊?”
別說那個家現在連朱凌都已經沒鑰匙進不去了,就算以前,也沒給過他那群蝗蟲一樣的親戚鑰匙啊?”
“他們、他們好像把鎖給換了?”
“……”私闖民宅啊!
朱凌那一大家子親戚,恕紀鍇直言——
在他家這一類的生物并不叫親戚,而叫螞蟥,文雅點兒的名字叫‘水蛭’。
就只有他的前婆婆,也就是朱凌媽媽一個,是個淳樸善良的正常人類。
雖然在朱凌爸爸去世后公認“神經”了一段時間,但也僅限于類似祥林嫂剝毛豆成天念叨阿毛被狼叼走的那種情況。現在已經好太多了。
除她之外,就只剩下沒下限、沒邏輯的一堆死不講理只想吸血的寄生蟲。
天天拿各種狗七八糟的事情“麻煩”朱凌,得了好處不感恩,一件事沒辦好跳腳就罵,戰斗力又異常彪悍。
以前,朱凌委屈的時候,紀鍇就兇臉一沉,幫他狂懟那群吸血鬼。
由于他看起來很能打,其實也確實很能打,親戚們敢怒不敢言,最后只能自討沒趣灰溜溜匿了。
而現在,婚都離了,從此再無相干。紀鍇當然是希望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人能離他生活越遠越好。
但是,被人字面意義上的欺負上門來,都跑門里頭來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報警報警。”
對付這種沒腦子到去開別人家門鎖的人,就應該直接實施降維打擊手段。
腦子里過著非法入侵他人住宅,15日以下拘留、200元以下罰款或警告的處罰條例,果斷掏手機報案。
憑什麼不報案?老子兩只手殘了,打架斗毆吃虧!至于口頭懟,拜托,誰要和腦殘講道理?他們只會把你拉到他們的level,然后再用經驗打敗你。
車子開到小區樓下的時候,左研已經風衣叼根煙流氓律師狀,在那等著了。
警察也已經來了,為首的很眼熟,正在和左研說話。
紀鍇一開始還覺得奇怪呢,怎麼你們都聽見風聲了?想了想,低頭往群里一看,呵呵,黎未都發任務紅包了。
“我們群里你一直沒有見過的那位民警同志,老周周亦安。”
黎未都點點頭,華東吃藥群里是有個一直在潛水只默默搶紅包的“警察老周”。
“喲,終于見到傳說中的未都哥啦?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們這工作實在太忙了,今天也是正好出警出到這。之前鍇哥住院也都出差在外沒能回來看,不過未都哥確實照顧得好啊!你看我們鍇哥這臉色!這精神氣!嗯,鍇哥恭喜你啊。
”
“……”等等,恭喜啥?你說清楚,你到底在恭喜啥!?
……
“你、你這孩子心也太黑了嘢!你、你居然報警抓我們?警察同志,這是家務事你不要管的!他跟我侄子以前是婚姻關系的嘢!”
警察周同志:“您自己剛都說了,‘以前’是,現在又不是了,你們就這麼撬人家家鎖合適嗎?這擱哪都是犯法的!”
“可是!可那房子是我們家侄子掏錢買的呀!本來就應該是我們家的財產,他憑什麼分走嘢?”
警察推了推材料:“看清楚了,房產證上寫的他的名字。你們今天這事可大可小,還是趕快爭取獲得屋主諒解,罰款了事吧。”
親戚群立馬一片炸鍋:“寫的是他有什麼用嘢,房子明明是我們家朱凌辛辛苦苦……”
周同志被他們“嘢嘢嘢”得發毛,捂著耳朵去倒茶。換靠嘴皮子賣生活的律師左同志來講理。
“先不說本來按照法律婚后財產就該一人一半,紀鍇已經很讓著朱凌了。就說五年前是誰賣了房,朱凌才有今天的?你們可不要白眼狼,說這套房就眼睛睜大,說起那套就裝聾作啞了?”
“他、他當年那套小,才三十多萬嘢!”
“五年前市中心三十多萬的房,現在值多少錢?”
“那不一樣的嘢!”
“左研,行了”紀鍇拉住他,“不要試圖跟傻逼講理。”
“你、你剛才罵我們是什麼?我們是你的長輩!好哇,這一離婚露出真面目了嘢!”
“不不,”紀鍇忙解釋,“我剛才那不是‘罵’,我那是‘定義’。不是罵各位傻逼,而是‘定義’各位是傻逼,不一樣的。”
“……”
“定義懂嗎,定義的好處是不需要證明。我說誰是誰就是。”
“……”
“不多說了,快給人警察同志簽字吧,別瞎耽誤時間了。
你們把我家弄得亂七八糟,罰點款真的算便宜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