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褲被踢到地上,年輕柔韌的身體在燈光下起伏磨蹭,像是被鍍上了一層光。
韓卓手臂環住他的腰,讓兩人換了個上下的位置。
“會被姨媽發現哦。”白曦拍拍他的胸口。
“管她呢。”韓卓胡亂扯掉自己的睡衣,肌肉線條結實而又精悍,腰肢也充滿力量的美感。白曦乖乖躺在他身下,不知道為什麼,就又想起了對方大汗淋漓沖刺馳騁的模樣,心里也跟著毛躁而又悸動起來。
“在想什麼?”韓卓問他。
“不告訴你。”白曦握住他的手腕,做出十分同情的表情,“反正只有你一個人這麼倒霉,又沒人能感知到我的情緒。”所以可以隨意午夜放飛,第二天穿上西裝又是一個寡欲精英好青年。
“是嗎?”韓卓不緊不慢幫他做準備,也沒有反駁。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韓先生也很溫柔賣力,直到把身下的人伺候得舒服又迷離,像只春日里發情的小貓開始踢來踢去亂咬人,這才吻了吻那泛紅的眼角,在他耳邊低聲道:“小東西,她也能感知到你的情緒哦。”
白曦:“……”
白曦猛然睜大眼睛:“為什麼?”
“因為我們……正在一起啊。”韓卓用力托高他的腰。
白曦脊椎一陣發麻,但內心的崩潰感早已壓過了生理的情欲,他掙扎著想要逃開,卻意料之中未遂——畢竟在強大的奧特曼面前,小奧特曼實在沒有什麼戰斗力,更何況他現在還很被動,一塌糊涂的被動。
“別……”白曦徹底慌亂起來。
韓卓單手捂住他的嘴,非但沒有停止,反而加快了速度。這個夜晚沒有半明半暗的小星星,只有明亮的臥室燈光,一切都是直白暴露而又毫不加掩飾的,包括心情。
在極端的羞恥和如潮的情動里,白曦已經沒有理智再去分析韓先生話里的可信度,哭得又狼狽又可憐,大腦也因為絕頂的快感而極度缺氧,甚至都不知道這一切是在什麼時候結束,臥室又是在什麼時候恢復的平靜。
韓卓在浴缸里放滿水,抱著他輕柔涂抹浴液。白曦把臉埋在他胸前,過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問:“現在格溫阿姨還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不能。”韓卓捏了捏他的后脖頸,低笑道,“乖。”
然而白曦還是面紅耳赤,直到回到臥室還沒有恢復,他握著暖呼呼又香噴噴的被子,繼續可憐巴巴地問韓先生:“所以只有我們那個的時候,才可以嗎?”
韓卓拉過他的指尖,湊在嘴邊輕輕吻了吻:“不可以,騙你的。”
白曦:“……”你說啥?
“一直就不能。”韓卓繼續解釋,“不管我們在干什麼,她都只能感知我一個人的情緒。”
臥室里“騰”一聲冒起兩米高的熊熊火苗——無形的,但氣勢絲毫不減。白曦雙手幾乎要把他的臉頰扯成橡皮泥,壓抑地咆哮:“你騙我的?!”
韓先生淡定地點頭,看起來毫無歉意。
小白順利進化成狂躁小白,他舉高鵝絨枕頭剛要家暴,突然就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等一下,春春呢?”
韓先生回答:“在隔壁。”
我知道在隔壁,白曦沉默了三秒鐘,充滿希望地問:“所以你又把他打暈了,是不是?”
韓卓委婉地問:“你希望我把他打暈嗎?”
雖然這種問題聽起來有些禽獸,但白曦還是毫不猶豫地回答:“嗯。”
“對不起。”韓卓說,“我忘了。”
白曦:“……”
白曦:“……”
白曦:“……”
你忘了?
韓卓自覺主動地問:“我今晚要睡地板嗎?”
“你去睡釘板啊!”白曦五雷轟頂欲哭無淚,也顧不上運動之后腰酸背疼,就躡手躡腳跑出臥室,做賊一般蹲在了劉春春臥室門口,打算聽一聽他有沒有睡著——凡事要往好處想,說不定感冒發燒三百度,所以正昏迷不醒,什麼也沒聽到呢。
韓先生也配合地蹲在他身邊。
如果劉春春半夜推門出來,大概會被門口這兩坨地縛靈一樣的生物嚇到昏迷,但好在客臥里一直就很安靜,甚至連燈光也沒有。
“好了,走吧。”五分鐘后,韓卓壓低聲音,扯了扯白曦的衣袖,“春春好像真的睡著了。”
“最好是這樣哦!”白曦很怒,同時不忘在他胳膊上掐一把,還是很想用頭哐哐撞大墻。
床頭亮著小小的光,劉春春頂著被子,耳朵里塞了兩個大紙團,正在神情凝重地刷著同城網,打算看一看這棟大樓里還有沒有空的公寓出租,直到天蒙蒙亮,才在極度的驚嚇里迷糊睡著。
第二天太陽很好,白曦特意起了個大早,親自準備好咖啡和早餐,然后才做賊心虛地去敲門,就好像是一位真正慈愛的老父親那樣深情呼喚:“春春,該起床啦!”
王遠辰拎著外賣蛋糕進來,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你吃錯藥了?”
“不要吵,我的春春還在睡。”白曦怒視他。
王先生聞言面色不善。
誰的?
第100章 重回同居時代 師老師:不應該在這里,我應該在車底
客臥里一直就很安靜,安靜得讓小白總有些膝蓋發軟。王遠辰覺察出異樣,皺眉問韓卓:“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春春每天都會很早就起床,而現在已經快九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