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都不能深想,想多了陳晉總覺得自己要變態了。
又是一陣沉默,林荘問了句話,卻得不到回答,也只是微微可惜,可惜陳晉明明是醉了,怎麼醉了后也沒什麼膽量和自己提復合,也沒有過多的親密接觸,伺候他倒是很積極,但也僅限于此。
林荘分析,大概陳晉還是有理智的,也就是說沒有喝到位,要不然就是喝到位了,依舊有自制力。
如果是后者,那陳晉的意志力就有些可怕了,明明很想對他好的,醒著的時候各種找借口,醉了不找借口了,但也不解釋。
林荘不好逼問,他依舊是一副好像知道什麼,但又不知道怎麼辦的樣子,既心悸害羞,又矜持清白。
兩人安安靜靜吃了頓火鍋,林荘吃得爆辣,熱烘烘地也想脫衣服,起碼圍巾早給摘了,想脫衣服的時候就被陳晉給攔著,順便還抽了紙給林荘擦嘴。
這舉動真是夠親密了,林荘都沒想到,驟然唇邊多了一只幫他擦嘴的手,拇指隔著一層薄薄地紙巾揉擦他的唇瓣,愣是讓林荘嚇了一跳,微微后傾了一下,卻沒想到立即就被陳晉的另一只手給掌控著后腦勺:“別跑。”
小林主任哪里跑得了,他霧蒙蒙勾魂似的眸子直直看著站起來給自己擦嘴的陳晉,看這人貼近的臉,低頭看他時認真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要親上,他緊張,又怕自己誤會,到時候閉上了人家不親,那多丟人。
小林主任心思亂極了,他覺著這會兒指不定是陳晉在撩撥自己,是故意的。
陳總卻也覺得林荘光是坐在自己對面吃火鍋就是勾引了。
“你……”被擦嘴的漂亮牙醫睫毛顫個不停,張張那柔軟地恨不得跟果凍一樣的唇瓣,聲音便悠悠傳來。
這話只說了一個字,其他的不必說,便讓陳晉頓住了手上的動作:“恩,怎麼?”
林荘抿了抿唇,任由陳晉自然地給自己擦嘴又自然的離開坐回位置上,心跳得快要從胸口蹦出來。
他從小都是不習慣被人照顧的,學生時代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有人追著他無微不至的關心他是那樣一種溫暖的感覺,于是便漸漸習慣。
林荘這些年依舊什麼都自立自主,什麼都自己闖自己拼,沒有人給他領路,沒有人給他保駕護航,這兩天卻是一來就麻煩了陳晉許多事,很多事情也不需要他開口,陳晉就給他做好。
他們明面是分手了,一碰見,好像又和從前做的沒有兩樣。
只是名不正言不順。
“沒怎麼……”小林主任暗暗給自己鼓氣,絕不老被陳晉的一些舉動牽著走,還是慢慢來,不要著急,之前都不著急,怎麼現在這麼急?
工作忙顧不上陳晉,那就工作完了再來看陳晉這邊的進度不就好了?反正……
反正陳晉這邊……遲早都是一個結果。
小林主任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發現手機上到處都在推送流星雨要來了的消息,他把酒杯里最后一口橙汁給喝了就很是興奮地走到望遠鏡那兒,左右看了看,剛想回頭問陳晉這東西怎麼玩,身后就有一個發熱體靠過來。
身后的男人站在他身后,大約是仗著自己高,手又長,于是幾乎將小半個頭的小林主任給圈在懷里,但又沒有碰到實質性的部分,只是圈著,手掌幫林荘打開望遠鏡的蓋子,又幫忙調解高度,最后才說:“可以看了。
”
這聲音是從林荘后腦勺偏右傳來的,聲音像是經過專業的處理,性感得不成樣子。
年少的小林同學最滿意的就是小陳同學作為英語課代表時,每個早自習帶領全班全英文誦讀課文的時候,聲音是介于少年的青澀與沉穩男人的磁性。
如今的小林主任依舊很喜歡這樣的聲音,且又離得那樣近,仿佛是貼著他的耳邊,含住他的耳垂,令人渾身每一處都顫栗發軟。
這人醉了,反倒讓他成了被動。這怎麼能行?
小林主任決定添把火。
他像是驚到了的小鳥,瑟縮了一下,羞答答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怪人說:“你……別在我耳邊說話。”
“為什麼?”陳總淡淡地。
小林主任也不開口,只是深深地埋怨似的滿懷著無人能擋的嬌意瞪了陳晉一眼,似乎在壞人陳晉裝傻。
陳晉沒答應,也沒有不答應,但松開了對林荘的包圍,單手把自己的座位提了過來坐下,然后坐在林荘身后,看林荘的背影。
“欸,好像看見天馬座了,今晚不就是天馬座的流星雨嗎?”小林主任才看不懂什麼星座呢,但他發現天上有幾顆星星連在一起像極了一匹馬,便頗可愛地說。
陳先生看了一眼林荘看的方向,就知道天馬座不在這邊,在反方向:“恩。”
“還有半個小時,不知道會不會提前。”此刻已經是凌晨三點多,四點的流星雨卻已經在網上瘋狂刷屏,還有人直播流星雨的,小林主任心里也期待,忍不住跟身后的陳晉說,“能錄像嗎?把流星雨錄下來,到時候發我,網上雖然以后也能看,但跟自己錄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