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猜測,cah卡程序威脅喬秋然后…不好說,真不好說。”
——“七中畢業的,出事那年我高三。放學跟朋友泡吧,在pub見過cah。他挺出名的,取向小眾還渣。一個alpha,談過八百個beta男友,換得比內*褲還勤。幸好我換手機沒清理圖庫,發一張他和beta調情的照片為證。[附圖]”
——“我草,同七中,照片應該不是假的。照片左下角,卡座里疑似是我校校草。”
——“……靠,咱倆一屆的吧,對個暗號,是不是qbz。好像真是他。”
……
……
叢安河點開圖片。
像素很低,但不久前剛見過,立刻認出對面坐的是崔想。
他放大左下角,是半張蒼白俊美的年輕側臉。
長按,然后保存。
時間確實殘忍,將他磨到棱角都圓鈍。被人知道這時候他還有閑情雅致收藏和戚不照陰差陽錯同框的照片,多半要罵句瘋子。
存下來才想起忘記點查看原圖,但話題熱度太高,再往下拉,又換了批新內容。
“我操,太震撼,我剛關注他兩天就塌了,什麼體質?”
“追綜藝的時候我以為他是萬里挑一的優質alpha。行,不愧是演員。”
“半分鐘前我還在為表白夜的那句‘喜歡’哭得稀里嘩啦……點開微博我人都傻了。”
“我只有兩句話要說,第一,狗男人速死,第二,美女快跑啊!”
“到底是太會演還是臺本安排,不管怎麼樣戚舉快跑,別被騙了。”
“有人注意尸檢報告嗎?腺體糜爛,利器毀損,有侵犯痕跡,wcnb不是人。”
“爆個料。cah爸是三甲醫院主任,媽是烈士,養出這麼個畜生屬實上輩子冤孽。”
“靠,速看,高玨發微博陰陽了!”
“評價是節目組推這麼個玩意兒頂萬人迷人設注定要遭反噬。
有人看到昨晚的熱搜嗎?他甚至在外面做0。”
……
……
錦上添花和火上澆油一樣簡單。高玨發了什麼,叢安河懶得去看。
再往下滑,有他得罪過的前任添油加醋,還有人扒出前段時間他參加魏生壽辰的大合照。
跟他并不熟的三線明星合影時同他勾肩搭背,而這人碰巧在兩天前塌了房。
主業演員,副業幫幾個資方少爺拉皮條。本人還涉嫌性*犯罪,警方出了警情通報,強制標記omega未遂。
合照里兩人看起來熟稔,自然火速發酵出疑似皮條客共犯的謠言。
也有人幫他說話,比如陳與然蒼培,比如劉豐,比如原苓,比如霍流馨莉莉甚至黎宵。
可聲討如浪,鋪天蓋地,大勢所趨。
喬頌長文下面,熱評第一瘋狂艾特平安北方出來干活,警方公信力危機將會變成第二個輿論爆發點。
“叢安河”三個字看太多遍,近乎語義飽和。
他站在臺風中心,視野前所未有清晰,完整旁觀這場精妙的構陷。
雨是突然下起來的。
明明在一棟房子里,戚不照卻打來微信電話。
叢安河邊說你好,邊在窗戶上拼了串“abandon”。
“在哪里。”
叢安河答:“書房。”
“你拿走了手機。”
“我需要了解事態,然后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戚不照:“怎麼做?”
“沒想好。”叢安河還能笑出來,問他,“你是不是雇了公關團隊?”
戚不照必須強調:“不是雇,是有。我有個團隊,業余能力不錯。”
“薛小姐的隊伍?”
“不,她只喜歡拍戲,團隊只拿錢不做事。”戚不照輕描淡寫,“是我母親的團隊。他們有三套方案。”
叢安河回神:“我不想抓精神問題做文章,無論是喬頌還是喬秋。
”
戚不照沉默。
“沒有必要,”叢安河說,“我已經夠‘陰險’了。”
“你找喬頌談過,該說的都說得清楚。”戚不照講道理,“宋麗的命是你救回來的,哥哥,仁至義盡。”
“她有精神障礙,我找她,沒想過能控制她。”叢安河語調很穩,聽起來非常理性,“不是今天也是明天。節奏這麼好,總得有人在后推波助瀾。這是我們的機會。”
“你在等什麼?”
自負自戀,表演型人格。叢安河道:“等他得意忘形。”
戚不照低低地笑:“陰險。”
屋外大雨打歪搖搖樹影,悶雷陣陣。
玻璃外側是滑落的變形的雨,內側上寫串appropriate,叢安河一掌擦凈:“……戚不照。”
“嗯?”
“你在做什麼。”
“和你打電話。”
“……又裝傻。”
戚不照悶悶地喘息,沒有回答。
“我在臥室門外。”談話間叢安河已經走到門前,房門緊閉,他沒有敲,“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怎麼了。”
哄不過,戚不照短促一聲嘆息。
“我在筑巢。但你衣服太少,有點不成樣。”
“你……”
房子太久沒人住,怪不久前受過傷,時間到了,易感期來勢洶洶。
“我在等抑制劑。”戚不照坦白。
推開門,電話掛斷。
迎面是濃烈的玫瑰香氣。清冽到微苦,回憶起避無可避的甜蜜。
衣物散滿床鋪,堆疊成牢固的巢穴。
埋在染滿伴侶信息素的柔軟布料里,戚不照深嗅時頸側青筋如山巒延向鎖骨。
“你出去。”有點兇。
叢安河學他:“偏不。”
戚不照抬眼,笑時帶種虛假的天真,漂亮到甘愿為他付出一切:“但我有點痛。”
叢安河走進房間,背靠過去將門關上。
alpha和alpha每次標記,疼痛似乎都是必需品。他們熟悉痛覺,在痛覺里交付歡愉。
自虐狂該有這樣的覺悟,疼痛比撫摸深刻,愛遠比恨長久。
叢安河跪到床上:“你還可以再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