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宋秋堯打開地下室時,里面的物品雖然很多但是分門別類確是整整齊齊緊緊有條的擺放得很好。
宋秋堯向他介紹道:“最里面是我父母收藏的一些畫作以及藝術品。旁邊放著的是他們自己的作品,右邊那些是我小時候的作品,還有那邊那些,是我父母朋友們的作品。生活雜物在另外的一間小房間里。”
秦硯看著一旁認真仔細介紹的宋秋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柔軟的發絲:“我有幸能請你帶我參觀一下嗎?”
宋秋堯笑呵呵的說道:“樂意為你效勞。”
秦硯走到宋秋堯剛才指著介紹他小時候的作品的地方,對宋秋堯說:“我可以先看看這些麼?”
宋秋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唉?隨意~不過大部分都是一些寫生或者是臨摹名畫或者是作業之類的,沒什麼內涵以及技術含量,你看看可以,但是不能笑話我啊。”
秦硯笑道:“當然。”
宋秋堯便一本一本的翻開自己畫冊,以及打開油畫收納箱,一一向秦硯介紹到這大概是他什麼時候的作品。
秦硯感嘆宋秋堯母親的細心,將他從小到大的作品按照時間類別分類整理好。翻閱起來十分方便。
秦硯一本一本的翻閱下來,可以看得出來,宋秋堯的作品隨著時間的流逝,成長進步飛速,到后來逐漸形成了自己的風格,能很明確的表達他想要表達的思想及賦予畫作靈魂。
他的作品就像他的人一樣,干凈漂亮。宋秋堯大部分作品是柔和的暖色調,即便有些作品是為了完成作業,但畫面依然唯美,溫暖治愈。
宋秋堯大部分作品是素描水彩手繪或是油畫。可在這些作品之間,有一卷卷起來存放好的水墨畫夾在中間顯得特別突兀。
秦硯拿起卷軸問到:“這個也是你的麼?”
宋秋堯點點頭:“嗯。”
秦硯小心翼翼的攤開畫卷,只見上面上面畫著一個青衣烏發的江湖劍客,身背長劍,在湖心的扁舟上吹奏長笛。四周的景色都是用濃墨暈染,看著鉛灰一片十分壓抑。
畫軸的最左邊是一片突兀的留白,顯得格格不入。這片留白上,用娟秀的小楷寫著
‘前塵往事斷腸詩,儂為君癡君不知。 莫道世界真意少,自古人間多情癡。’
無論是蘇軾的這首詩,還是這一首娟秀的小楷,還是這幅濃墨畫卷,都與宋秋堯本人格格不入。
秦硯摸了摸畫中青衣男子身上萬一干涸的墨痕:“很難想象這幅畫是出自你的手……”
宋秋堯無奈的笑道:“那段時間我心情不好。”
秦硯看著這首詩思索了片刻,問道:“失戀了?”
宋秋堯搖搖頭:“不是。那個時候我無法體會愛情是什麼,更沒有愛上過什麼人,哪里來的失戀這一說。”
秦硯:“可這是一首情詩……”
宋秋堯耐心的解釋到:“是一首情詩,可是在我這里此情非彼情,你想知道這幅畫由來嗎?可能是一個讓你聽了會不太開心的故事。”
沒等秦硯回答,宋秋堯就兀自講了起來。
……
第二十七章 那個朋友
宋秋堯耐心的解釋到:“是一首情詩,可是在我這里此情非彼情,你想知道這幅畫由來嗎?可能是一個讓你聽了會不太開心的故事。
”
沒等秦硯回答,宋秋堯就兀自講了起來。
“在我中學時代,曾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從初中到高中,我們一直都在同一個學校,并且一直同班,近六年的時間,中間分班好幾次,但是我們卻從沒被分開過,那個時候我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可是就在過于忙碌的高三那年,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我的身邊不論是男生還是女生,突然開始討論起我過于清秀精致的臉來。對于一個男生而言,有時候長了一張比女生還要美麗的臉,并不是一件讓人值得高興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那個時候的學習生活太過單調枯燥,大家都迫切需要新的娛樂調劑自己的生活,于是就在很平常的一天,學校的貼吧里不知誰帶起了節奏,評選學校的校花。而最神奇的就是,最后校花的頭銜莫名其妙的就落在了我的頭上。 ”
“一開始我并沒有很在意這個莫名其妙的校花的頭銜,也沒有在意別人偶爾對我開的玩笑,甚至偶爾我自己和這個朋友也會拿這件事情開玩笑自嘲或者是揶揄對方。別人說我是校花兒,我就說我的這位朋友是護花使者之類的。”
“ 一開始這種玩笑并沒有什麼。可后來這些玩笑話傳著傳著就開始變了滋味。在我不知道的很多個角落里,很多人在背后說我們是同性戀,一時之間八卦流言四起。”
“在緊張又枯燥的高中生涯,有什麼比學校里出現了同性戀的八卦更有意思的話題呢?直到某一天班上有一個傻/逼,突然沖到我們的面前,沒頭沒腦的問直接我們是不是同性戀。
”
“有意思的是,我的那個朋友,在那一瞬間變得奇怪了起來,他先是臉漲得通紅,之后他變得十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