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時言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你腦子里面都在想什麼?”
“開個腦洞而已。”谷澤強調,“我不會同意你跟別人在一起的,如果你非要出軌的話那就出軌我唄,我明天就穿上護士的衣服了。”
柏時言揉了揉額角,之后說:“你這些腦洞都是從哪里來的?”
“就想的唄。”谷澤回答,“你知道我這個人喜歡胡思亂想,從前很悲觀,現在不那麼悲觀,但開腦洞胡思亂想也還在。”
柏時言嘆氣,“行了,今晚早點睡,明天起來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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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們吃完早飯,早上十點的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照在臥室里,一室明亮。
柏時言在調試單反,他躲到隔壁的書房去換衣服。
男性的護士服其實和女性的差不太多,就是白大褂同款材質的長袖上衣和褲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穿上去后整個人都有那麼點男護士的意思了,印象中肛-腸科遇到的那個男護士就是穿成這樣的。
等他換好衣服回到臥室,看到柏時言已經換上他平時工作時常穿的衣服,白大褂下面是襯衫和黑色的西裝褲,谷澤莫名覺得對方有種又高冷又堅定的感覺。
柏時言曾經說過,醫生要自己先鎮定才能讓病人相信你,所以柏時言穿上白大褂就會顯得很有威信。
柏時言手里拿著相機,仿佛一瞬間就進入狀態,指揮谷澤站在落地窗前面擺姿勢。
“屁股要撅起來。”他拿著相機緩緩道:“你這幾天不是練習了臀腿麼,現在是展現的時候了……”
谷澤看著柏時言,又覺得對方有種斯文敗類的氣質。
他按照柏時言的吩咐擺好姿勢,光打在他臉上,他都感覺自己白了一個度。
這些日子的橢圓機頗有成效,他又變回了最瘦時候的身材,柏時言拿著相機,找光線最好的地方,直接按下拍攝。
拍攝后,柏時言直接走過來到他身邊,雙手抓著他,不緊不慢地幫他擺姿勢。
柏時言的手掌好像很燙,碰過的地方帶起了一串串雞皮疙瘩。
他聽到柏時言不緊不慢地問:“你在緊張?”
谷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緊張,但這種氣氛之下他很難不緊張,他甚至感覺到柏時言在碰他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有點。”谷澤承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嗯。”柏時言說:“那再緊張點。”
谷澤第一次拍這種私房照,之前想過拍私房照的場景,但從沒想過是這樣……
身心都被吊起來了。
就像現在,柏時言站在他面前幫他擺動作,對方衣冠楚楚地讓他做著各種誘人的姿勢,仿佛審視一樣地看著他的各種動作,他就像是被對方支-配著一樣,聽對方的指揮。
而柏時言一直看著他的身體,目光很灼熱。
這就是拍私房照的感覺麼?
臉紅心跳的。
難怪那麼多攝影師都和拍私房照的模特來一發,原來拍私房照的時候,看著對方擺出一個個誘人的動作,盯著對方的身體一直看,真的好容易有性-趣,別說,他現在就很又很有感覺。
當柏時言讓他穿著護士服拿著一個注-射器做出打針的動作時,他一邊比劃動作,一邊問:“還要拍到什麼時候?”
“怎麼?”柏時言說話的聲音好像很慢,很折磨人,“你很著急?”
谷澤臉紅了下,隨后直接承認:“當然,我很急。”
真的是急不可待,這麼拍照實在是太有感覺了。
“不急。”柏時言似乎不緊不慢的樣子,讓谷澤又換了一個動作,趴在床上,拿著一本醫學書籍在看。
穿上護士服的谷澤顯得很干凈,像護士服的顏色一樣干凈,再加上那個姿勢,谷澤整個人顯得又純又欲,很翹。
柏時言不動聲色地盯著看,谷澤就覺得又心癢難耐又奇怪,是一種格外難以描述的感覺,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但他還是按照柏時言說的話做動作了。
趴在床上的時候他看著手中如同天書一樣的醫學書籍,問柏時言:“好了麼?”
但沒想到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他聽到柏時言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等會兒再拍。”
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谷澤都洗了個澡換好衣服,非要自己拿著相機給柏時言拍。
柏時言問:“你會拍麼?”
“會不會拍的可以學。”谷澤拿著單反比劃,“就拍個照而已,還能很難,來,這次輪到我要求你做姿勢了,家里有手術刀沒?”
柏時言從抽屜里找出個手術刀。
“好家伙。”谷澤直接驚嘆,“還真有呀,那我豈不是每天活在危險當中。”
讓谷澤來拍,就是什麼美感和神秘都沒了,整個過程如同搞笑視頻。
“……你危險什麼?”
“指不定就有個醫生每天要拿著能夠開膛破肚的手術刀對準我呢。”
“我用手術刀對準你做什麼,況且這是報廢的。”
“誰知道,萬一我惹你生氣了你一沖動不想過怎麼辦。”
柏時言直接說:“那就別惹我生氣。”
“不行。
”谷澤振振有詞,“很多時候你生氣的點都很奇怪,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生氣。”
柏時言惱了,直接問:“你還拍不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