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時言推著購物車邊走邊說,“就是貼個喜慶。”
谷澤一邊挑東西一邊聊著,“你這人就是不喜歡網購,總想來超市買,這里的東西好貴,網購多便宜。”
柏時言倒是很堅持,“非必要不網購,網購我看不到實物,如果出現和賣家所說的不一致的情況還要退貨,沒時間。”
“……行吧。”谷澤倒是無所謂,是不是網購都是小事,“有的時候覺得你這個人挺古板的,但有的時候又覺得你很開放。”
古板體現在某些生活的事情上,開放體現在床上。
不過現在想來,說不定古人在床上也玩的挺花,他又怎麼能知道。
古人不是說過麼,閨房之樂,有甚于畫眉者,他們在房間里面指不定玩多嗨呢。
到最后他們買了對聯窗花福字之類,給家里面添點喜慶。
超市逛了后,他們先把東西存在客戶服務部,又上樓挑衣服,他說讓柏時言也買一件,他們穿情侶裝,柏時言同意了。
兩個人一起買了上裝和下裝,拎著大包小包離開商場。
開車回去后,他們又從停車場把大包小包拎回去。
柏時言先把買的生鮮分門別類,拎著東西去處理食材。
谷澤自告奮勇,大包大攬地要幫忙收拾買回來的年貨,柏時言想著這件事情應該不難,就同意了。
谷澤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在想,他對這個家的確多了很多的參與感,原因很簡單——
柏時言在房本上加了他的名字。
從國外回來后,柏時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帶他一起去加名字。
他拒絕過,但對方很堅持,對這件事情格外認真。
雖然說一千道一萬,但很多時候人真的需要一種安全感,尤其是像他這麼悲觀的,就需要一種安全感,房本上有了他的名字他才會對這個家有很濃的歸屬感,不會偶爾冒出那種如果他跟柏時言吵架了他被趕出去后要怎麼辦的念頭。
當然,做家務也更勤快了。
畢竟怎麼說這套房子也有他一個名字,雖然就加個名在法律上可能沒有什麼實質的含義,但是他自己心里面會好過很多。
他將買來的年貨分門別類地收好,之后開始收拾衣服和雜物。
買回來的衣服不能直接穿,要放在洗衣機里面洗,他拆掉外包裝就都扔到洗衣機里洗了。
洗衣服的時候,他又開始收拾買回來的腰帶。
雖然他的衣服松緊款式居多,但柏時言還是有些西裝褲,配著腰帶,他剛才在商場里選了一條。
他拿著腰帶揚聲對柏時言說:“我把你的腰帶放衣柜里了。”
柏時言沒回答,估計是在關著廚房門做菜。
他干脆拉開衣柜的門,將腰帶放進去。
他平時不太看柏時言的東西,主要是沒必要,也尊重對方的隱私,柏時言的穿衣風格就那樣,黑白灰三色,衣柜里也沒什麼好看的。
他拉開衣柜把腰帶放進去,之后打算關上對方衣柜的門,忽然在衣柜角落里看到了一個挺大的箱子。
箱子里似乎塞滿東西,都溢出來了,溢出來的東西露出一個角。
那個角他很熟悉,熟悉到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屏住呼吸,將那樣東西從箱子里抽出來,之后確認猜測。
是好幾年不見,從前就擺在他宿舍床上的——
柏時言第一次給他抓娃娃時抓到的布偶。
一模一樣。
他對那個布偶太熟悉了,以至于第一眼就認出來。
這樣東西……還在?
作者有話要說:
第77章 番外:婚后(3)
這不可能是后來買的同款,因為這樣東西很久,上面有些地方的毛禿了,跟他從前薅禿的地方一模一樣。
這只可能是從前那只布偶老虎,他玩了好幾年的。
而這只布偶在分手的時候被他寄給了柏時言,對方應該是扔了的,畢竟沒有誰想分手的時候還留著前任的東西,但事實證明好像沒扔。
他從箱子里抽出布偶,完完整整地又看了一遍,很確定就是從前那只。
他拿著布偶看著衣柜里的箱子,那個箱子對他來說就是潘多拉的盒子,是折磨,也有希望。
折磨是折磨在如果柏時言真的還留下那些東西,那麼他當年對柏時言就太過殘忍,什麼都刪得一干二凈,他心疼內疚得好想哭。
當年他沖動之下太絕情了,而柏時言則看著絕情,實際上最心軟,什麼都留著,舍不得放棄。
但他內心很卑鄙的又有一點希望,希望對方是真的留著這些東西,都是從前的回憶,是他們一點點的,最珍貴的回憶。
而且留著的話,也代表柏時言真的很喜歡他。
說到底,他也是個很卑鄙的人。
他站在衣柜旁,拿著布偶糾結了好一會兒,糾結到柏時言關掉抽油煙機,從廚房走出來問谷澤收拾得怎麼樣了。
但沒想到他剛走進臥室,就看到谷澤手中拿著一個很熟悉的布偶。
他大腦懵了一瞬間,第一反應是從谷澤手里把那個布偶搶走扔在衣柜里,之后關上衣柜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