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澤想了下,“不就是那個刮毛刀刮一刮嗎,沒什麼可難的。”
“沒經驗的人很可能會刮破。”柏時言說,“如果你下次還會動手術,我幫你備皮。”
“別了別了。”谷澤表示敬謝不敏,“我可不想再動手術了,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柏時言想著也說:“希望不會有。”
他們聊天的時候攝影師已經拍了好多張,其中一張就是谷澤將記事板放在柏時言胸口處,兇巴巴地看著對方,而柏時言鎮定自若地回看。
之后攝影師讓谷澤俯身去親吻柏時言。
谷澤俯身,嘴唇碰到了柏時言的嘴唇,仿佛他們在病房里接吻。
接吻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睛都是閉上的,像極了醫生在偷吻睡著的病人。
看到照片的時候,谷澤表示他喜歡這張,要把這張掛在床頭,兩個人在這點上有了分歧。
攝影師見不得這種分歧,當即表示:“我可以設置幾個相框,將你們喜歡的照片拼在一起,拼成一張大圖來。”
柏時言立刻做決定:“就這樣。”
這次就是一組照片,一個上午就拍完了,谷澤自己摘了雙眼皮貼,看著柏時言說:“走吧,收工休息。”
“你覺得這是在干活?”
“不瞞你說,每次別人對著我拍照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像是提線木偶,其實要不是因為婚紗照紀念意義重大,我真的懶得拍。”
“那你有興趣做什麼?”
“有興趣看你給我做飯。”谷澤立刻滿臉期待地看著柏時言:“我們這周末都出來晃了三周,你已經三周沒有給我做大餐,我都吃了這麼久的西餐,什麼時候來犒勞我的胃?”
“下周末。
”
“那就說好了,一言為定。”
*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正文完結~
預計明晚11點左右更
第66章 生活(正文完)
一連跑了三周,第四周谷澤直接在家里面咸魚了。
咸魚了一個周六,周日才問柏時言:“要不要出去逛?”
“去哪?”
“我們買些喜糖?”谷澤試探著問,“好像……應該告知周圍的朋友一下?”
親戚什麼的可能就不用說了,因為說了也沒什麼好果子,但如果連朋友都不說,搞得就像是見不得人的隱婚一樣。
“買好了。”柏時言直接回答,“等你有空分裝。”
“什麼叫分裝?”
直到柏時言把他拉過去,他才知道什麼叫分裝。
喜糖不是一種專門類別的糖,而是把糖裝在一個帶有喜慶含義的盒子里,作為結婚之后送個別人的糖果,這才是喜糖。
柏時言是把各種糖以及盒子買好了,他們自己來分裝。
于是他跟著柏時言在一層客廳里做手工。
谷澤一邊做一邊問:“為什麼不直接買成品?”
“你不是想要更有紀念意義?”
谷澤:“……咳咳,我覺得不用我自己動手的紀念意義更好。”
“沒有自己動手,不具備紀念意義。”
好像還挺有道理的,谷澤繼續老老實實自己動手了。
不過幸好柏時言買的喜糖盒子不算多,兩個人一起裝了一百份左右也就差不多了。
裝完了喜糖,谷澤周一去學校的時候就帶著去的,默默向同學發了喜糖。
同學們都見怪不怪,畢竟同學里面有三成可能都結婚了。
何潞安收了喜糖,問谷澤:“把你家大醫生套牢了?”
“什麼大醫生。”谷澤笑了,“也就是個小醫生吧,他在這邊都沒有執照,不能獨立行醫,更沒有什麼處方權。
”
“我聽說像他這種能來這邊交流的,只要能考U考過,很好匹配到醫院,他其實也可以來這邊行醫,待遇應該好很多。”
谷澤想了下那個生活,搖了搖頭,“算了,我沒長個西方胃,再說吧,說不定某天他被患者舉報說是個同,在那邊醫院混不下去了,可能會考個證來這邊。”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在想以后的事情,他和柏時言大概算是一技在手,吃穿不愁的人,雖然大富大貴應該是沒有緣分了,但實現什麼旅游自由應該沒問題。
等將來他畢業了就去找個大廠搬磚,跟柏時言一起攢錢買個大別墅。
他暢想著美好的未來。
**
又是兩個周末的在家休息打游戲,谷澤終于又生龍活虎,可以出去玩了。
他們一起去了好多著名的旅游景點,在國內很知名的風情購物村,一起玩射擊,騎馬,還抽空去玩了開飛機。
開飛機的時候谷澤最開心,很驚險刺激,自己操控飛機在萬里高空飄過,腎上腺素飆升。
柏時言倒像是個老年人,不允許谷澤再開了。
“好吧。”谷澤回答,“為了避免家庭矛盾,我就不開了。”
半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他們要回國的時候。
要回國前,谷澤總算做了之前一直想做而沒機會做的事情——邀請同學來他們家玩。
要回去的前一個周末,他跟柏時言分別邀請彼此在這邊的朋友來家中聚會,大約算是個小party。
柏時言邀請的朋友里面就有簡徵和易辭。
簡徵來這邊,谷澤熱情地邀請他一起去打游戲。
兩個人對著playstation5,輪流用手柄在打老頭環。
打了幾個小時,兩個人筋疲力盡,被游戲虐得很慘,雙雙躺倒在客廳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