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找個時間,一起打。”
谷澤想了下,他好像沒怎麼見柏時言打過羽毛球,交往的時候也很少一起去打球,真的要說兩個人一起的運動,除了床上的,大概就是一起去游泳過。
谷澤是個旱鴨子,不會游泳,而柏時言從小報過各種興趣班,還曾經是個鋼琴小王子,只不過因為醫學生太忙,他的鋼琴擱置了而已。
游泳這種東西柏時言肯定是學過的,谷澤沒學過。
兩個人剛交往的時候說起游泳這件事情,柏時言就說帶他去,順便教他。
但情侶之間教游泳這件事情到最后總會變的很曖昧。
當時柏時言帶他去游泳館,一開始很認真地教他姿勢,他也盡力游,但是到了水稍微深一點,到脖子的地方他開始害怕,抓著柏時言的手。
柏時言過來抱著他安慰,兩個人的身體緊緊挨著,游泳衣就跟沒穿一樣。
于是這個教學就變了味,柏時言沒心思教,他也沒心思學了。
后來他想著報個班,但又聽說游泳班上都是什麼小學初中的孩子,他一個大學生混在里面就跟個老年人似的,干脆放棄。
所以游泳這件事情他到現在也沒學會,后來也不跟柏時言一起做什麼體育鍛煉了。
床上運動才是最大的運動。
但現在他們的床上運動進行不了,倒是可以試試真正的體育運動。
柏時言的行動力很強,說要找時間帶他去打羽毛球,周五晚上就真的找到場地,并且買了羽毛球和球拍,讓他穿著上次買的運動鞋一起去。
這邊羽毛球館人不少,谷澤進去的時候場地幾乎都是滿的。
他換好運動鞋,柏時言過來叮囑:“記得熱身。”
做完熱身后,他跟柏時言都穿著運動單衣,站在羽毛球場地上。
谷澤好多年沒打過羽毛球了,最近有記憶的一次打羽毛球還是在高中的體育課上。
他回憶了一下動作,之后自信滿滿地給柏時言發球。
然后……
球打在了網上,連網都沒有過。
谷澤:“……”
柏時言:“……”
“這不科學。”谷澤一邊走過去撿球一邊說,“這個網為什麼要弄這麼高?”
“不是不科學。”柏時言非常直接地指出:“是你太菜。”
“你為什麼要說的這麼直接。”谷澤撇嘴,“一定是不愛我了,都這麼喜歡損我。”
柏時言:“……你喜歡聽假話?”
“假話讓人開心。”谷澤回答,“雖然是假的,但是還是控制不住聽到時開心的心情。”
柏時言懶得回答,直接繞過場地,走過去教谷澤發球。
他將自己的羽毛球拍放在一邊,從后面環抱著谷澤,教對方動作。
柏時言的胸口貼著谷澤的后背,谷澤感覺很明顯,聽著聽著就走神了。
他忍不住回頭看柏時言。
羽毛球場的燈光很亮,亮到他能夠數清楚柏時言的睫毛。
柏時言真的是個睫毛精,睫毛很長,五官立體,縱然是谷澤這種死亡角度,看起來也格外帥氣。
柏時言講了幾句就發現谷澤心不在焉,皺著眉頭問:“你在想什麼?”
“想你呀。”谷澤立刻就說:“剛才忽然發現,就這麼看著你,你還是挺帥的,比上大學時候的你成熟了很多。”
柏時言心跳快了幾拍,忽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還是和從前一樣,谷澤每說一句話就都能牽動他的情緒。
谷澤忽然吻了他一下。
柏時言拿掉谷澤的球拍扔到地上,旁若無人地在羽毛球場擁吻。
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們重新開始打球,谷澤還是不太會把羽毛球發過那個網。
柏時言無奈問:“你怎麼還是不會?”
谷澤理直氣壯地回答:“還不都是因為你要吻我,耽誤我的鍛煉。”
柏時言輕咳兩聲,覺得自己也有點理虧。
這件事情后來就變成他們干脆放棄那個大場地,同一側里,柏時言給谷澤喂球,陪他玩。
這樣谷澤才玩得很開心。
今天柏時言沒開車來,他開的谷澤的車,谷澤坐在副駕的位置上,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你的筋膜槍帶來了麼?”
“沒。”柏時言問:“怎麼了?”
“我就是覺得我可能會需要,但沒帶來就算了。”
“行李箱沒地方裝。”
這倒也是,生活半年,衣服和必須物品都要帶挺多,估計也真的沒地方帶筋膜槍了。
“如果需要我們可以新買一個。”
“不了不了。”谷澤立刻要求,“沒那個必要,我自己拉伸一下就行。”
他還是不太習慣柏時言偶爾冒出來的土豪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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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谷澤的拉伸顯然做得不徹底,第二天早起開車去唐人街時他還覺得腰酸背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柏時言壓了。
他們約在唐人街一家著名的百貨公司門口見面。
大家都是學生黨,大部分都是一般家庭,生活沒有很富裕,都要省吃儉用,平時都是自己做飯,或者在學校吃餐車的食物,周末才會出來大家AA打牙祭。
谷澤這方面就好些,柏時言除了手術日工作都不那麼忙,有空回家給他做飯,吃的還不錯,就是他偶爾也想吃點不那麼健康的。
想起來柏時言也很“賢妻良母”,每天回家給他做飯,好像是很多人都會想著娶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