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時言:“……”
“看看人家,多溫柔。”谷澤說得有點酸溜溜,“換了你就只會說午睡太久不好,影響晚上睡眠。”
柏時言:“……”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谷澤。
“還有,你看人家整理頭發和衣服的動作多體貼,哪像你那麼粗魯,還時不時diss我。”
柏時言:“……”
心累,不想說話。
他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就說你是不是吧。”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有了對比后他感覺自己被深深的比下去了,“主要就是你這個態度,很多時候真的不溫柔。”
“既然這樣……”柏時言冷笑一聲,“那我不如不溫柔到底。”
谷澤:“沒愛了,我們之間大概就只剩下點塑料情。”
簡徵跟易辭兩個人很快就走過來,易辭跟柏時言幫雙方作了介紹,之后簡徵很自然地走到谷澤身邊說:“走,那邊坐,聽說我們的口味很像,我特意準備了喜歡吃的食物。”
谷澤立刻就松開柏時言的手跟簡徵一起走了。
柏時言若有所感,低頭看了看手掌,仿佛有些空落落的。
易辭含笑問:“怎麼,舍不得?”
“沒。”
柏時言只是有些不習慣,不習慣谷澤松開他的手。
他是個典型的嘴硬心軟的人,嘴上很少說好聽的話,心里面格外柔軟。
但他這種性格很吃虧,谷澤總是說他不夠溫柔體貼。
谷澤跟著簡徵一路走到辣椒旁邊的木椅坐下,看著簡徵進屋重新端了個盤子出來,這次盤子上放的不是甜點,而是谷澤從前很喜歡吃的燈影牛肉絲。
“來嘗嘗,我讓易辭學著做的,今天上午做了兩個小時才做好。”
谷澤看著燈影牛肉絲流口水,流完口水就流眼淚。
他只能含淚拒絕:“太感謝你的好意了,可惜我不能吃。”
“為什麼?”簡徵很好奇,“你不吃辣麼?”
“不是……”谷澤嘆氣,小聲解釋:“我從前很喜歡吃辣的,但是我后來痔瘡了,就沒吃。”
“一點點痔瘡應該沒關系吧。”
“我那不是一點點。”谷澤格外悲苦,“我都因為痔瘡進醫院,做手術割了。”
簡徵震驚地看著谷澤,第一反應就是:“柏醫生,是,是那個零?”
“……不。”谷澤搖頭,順帶嘲諷一下柏時言:“他做什麼都不會做零的。”
“那你們?”
“術后半年禁X生活。”谷澤回答,“半年后看恢復情況,不過柏時言幫我看過了,恢復得挺好,再過不久應該就可以。”
“那應該忍得很辛苦。”簡徵很同情他們,“再忍一下,長征就差最后一點路了。”
谷澤的情況不能吃辣,簡徵轉而問:“那你現在能吃什麼,薯片什麼的可以麼?”
“可以。”谷澤回答,“不要辣的。”
雖然薯片也不那麼健康吧,但是他想吃。
谷澤很快就拿薯片來,谷澤一邊吃這原味薯片一邊跟簡徵講他痔瘡的經歷。
“我發了論文后整個人就放飛自我,打了好幾天游戲,白天玩晚上也玩,之后點特別辣的外賣,這麼幾天后痔瘡就發作得特別厲害,只能進醫院割了。”
“你好慘……”簡徵說著,忽然留意到一個重點,“你喜歡玩游戲?玩什麼游戲,steam上的玩嗎?”
“玩。”谷澤點頭,眼睛都亮了:“你也玩是嗎?”
簡徵用力地點頭,仿佛看到了親人,“我家有PlayStation,玩麼?”
“當然玩。”
簡徵立刻站起來跑到易辭身邊說:“親愛的,我要帶谷澤去玩PlayStation,客人你招呼一下。”
易辭點頭,之后很溫柔的交代:“別玩太久,眼睛會累。
”
谷澤走過去,看到柏時言坐在易辭身邊。
柏時言看了谷澤片刻也跟著交代:“別玩太久。”
谷澤小聲說:“你的語氣能不能溫柔點。”
柏時言:“你腦子里面到底在想什麼?”
“想你溫柔點。”
“……我還不夠溫柔麼?”
谷澤沒好意思直說,但那個意思就是不夠。
柏時言險些翻白眼了,好勉強忍住,“玩你的游戲去吧。”
谷澤落寞了兩秒鐘,隨后就開心的去玩游戲。
醫院里的醫生們在外面吃吃喝喝,谷澤和簡徵在客廳里打游戲,簡直不要太爽。
等柏時言和易辭進來找人時,谷澤和簡徵已經熟悉到可以聊些限制性的話題了。
“外面那個辣椒是易辭種的。”簡徵笑著說,“他花園里本來種的花,一年四季根據時令換,請專人打理,后來我看到感覺這些花能看不能吃,也沒什麼用,再加上這邊的辣椒我總吃不慣,就讓易辭別種花了,給我種點我想吃的菜,他很快就同意了。”
“你愛人真好。”
“他是很好。”簡徵繼續做易辭吹,“不過我們只能種熟的很快的食材,因為我們每年要回國幾個月,這幾個月花園沒人打理,不能種那種半年才能熟的。”
“回國?”
“對,易辭為了我能經常看到父母,就跟醫院申請每年去S市那邊工作幾個月,也是出門診做手術教學之類的工作,我也跟公司申請每年回國工作幾個月,當作派遣了。”
“好幸福。”
谷澤覺得他們的生活真的很幸福。
“唉,我跟你說……”熟了之后簡徵開始什麼都說了,特別是谷澤這種情況,他覺得很需要。
簡徵沖著谷澤眨了眨眼睛,問:“你讓你的老攻給你試過麼?”
“試過什麼?”
“就幫你按摩呀。”
“……按摩?”谷澤愣了下,“他只會給我用筋膜槍,按摩什麼的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