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在微波爐里看到柏時言做好的早餐,有點明白對方為什麼生氣了。
就,明明做好了早餐他卻沒吃,確實會生氣。
不過對方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
他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他將早餐當午餐吃,之后給柏時言發了一條消息:抱歉,沒看到早餐
他發消息時恰好接到導師的電話,讓他緊急查一個數據。
他一早上像打仗一樣,很忙亂,直到中午才想起來柏時言還沒給他回消息。
……這麼生氣嗎,就這麼點事情,不至于吧……
谷澤本人是覺得不至于,沒多大事,但柏時言就不知道了,很多時候柏時言跟他在意的點不那麼完全一樣。
但他今天也很忙,要在家完成導師交代的任務,想著晚上再說,結果等來的卻是柏時言給他發消息:科室年終聚餐,回來晚
他忽然發現他跟柏時言那個聊天對話框里顯示——
[草稿]
他點進去,看到上午那條消息沒發出去。
……一定是電話影響了他的操作。
不過既然對方要聚餐,他就想著等聚餐回來再說吧。
他忙完后獨自一個人在客廳里無聊的看刑偵劇等人。
年末聚餐好像都是會很漫長,他只能慢慢等了。
但沒想到他等到最后,等來的是一個喝醉的柏時言。
大約晚上十點多他聽到了門鈴的聲音,走到電子貓眼那邊看了眼,發現門外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看起來站不穩的柏時言,另外一個是他曾經見過的柏時言的同事,神外的一個主治。
他打開門,那個主治立刻跟他說:“我們今晚科室聚餐,主任說他年后就出國很久都看不到,要多灌他幾杯,他不好拒絕,就成這樣了。
”
谷澤看著扶著頭有些搖晃的柏時言,好奇問對方:“幾杯呀?”
其實他還想問幾個菜,就能讓柏時言醉成這樣。
“大概……五杯?”主治想了下,“紅酒,我感覺度數不太高。”
谷澤:“……哦。”
原來柏時言比他還不能喝,這要是買醉就非常簡單,幾杯下去人直接倒了。
“謝謝你送他回來。”
谷澤一邊說一邊去扶著柏時言。
這期間柏時言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還是不是清醒。
對方立刻明白柏時言的意思,笑著就說:“我先走了,你不知道他性格特別奇怪,醉酒了也不讓我們扶,非得說自己能走,踉踉蹌蹌走回來的。”
谷澤關上門,撐著柏時言的身體,企圖將對方架到臥室去。
但這不抗不知道,一抗真的嚇一跳。
柏時言死沉死沉的,差點沒把他壓垮,他得使出畢生功力才能勉強扶著對方。
真·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但他使出全身的力氣也就能扶著柏時言走一兩步路,臥室看著格外遠,遠到天邊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問:“柏,你還有醒著嗎,有力氣嗎?”
片刻后,柏時言似乎動了下,谷澤抬頭,恰好跟柏時言四目相對。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柏時言很清醒,一點都沒喝醉,因為柏時言的目光很亮。
但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誤會了,因為他聽到柏時言有點委屈地問他:“你為什麼要跟我冷戰?”
柏時言委屈?
奇觀呀。
*
作者有話要說:
谷澤:可惡,我的手機怎麼又沒有恰到好處的開著錄像功能
第51章 老婆
“我沒跟你冷戰呀。”谷澤一臉奇怪,“你為什麼這麼說?”
但他說完又感覺自己腦殘了,迅速補上一句:“別管是不是冷戰了,你能先自己走回房間嗎?你實在太重,再壓下去我人要廢了。
”
誰知道他說完這句話,柏時言仿佛腦子不清楚一樣,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不太高興地看著他:“你居然嫌棄我重。”
“從前壓你的時候,你都沒嫌棄過。”
谷澤:“……”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他算是知道柏時言從前為什麼不喝酒了,原來這麼容易就醉,難怪不喝,喝了太掉面子,丟形象,某種程度上有偶像包袱的柏時言肯定不會喝。
“你能別管這些了嗎?”谷澤格外無語,但也知道喝醉酒的人都是一根筋,“先走回房間,我快累趴下了。”
不知道是他的哪句話終于觸動了看起來不太講理的柏時言,對方終于紆尊降貴一般,自己撐著墻勉強走到了臥室里。
臥室里,柏時言終于自己的床上,谷澤扶著墻氣喘如牛,感覺照顧柏時言這活真困難,主要是太重了,真的絕對是個體力活。
希望柏時言將來年紀大了能變成個消瘦的老頭,千萬別變成個充滿肌肉的老頭。
柏時言坐在床上晃了晃頭,也不知道清醒了沒有,但谷澤看他的表情,估計是不太清醒的。
緊跟著,柏時言就問他:“你今天為什麼跟我冷戰?”
“……我沒有跟你冷戰。”
“我做的早飯你都沒吃。”
“我吃了,中午吃的。”谷澤反駁,“我怎麼會是那種浪費糧食的人。”
柏時言似乎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繼續控訴:“也沒給我發消息。”
谷澤:“……”
怎麼總感覺柏時言變得不講道理起來。
“我發了,沒發出去,恰好接到了電話。”
“我不就是擔心你的恢復麼。”柏時言很委屈,“我都憋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