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總結完又問:“快說,你還有沒有什麼小秘密瞞著我的?就我不知道的小心思?”
柏時言:“……”
他感覺快被谷澤扒下了一層皮,干脆說:“想不起來,等碰到的時候再說。”
“噓——”
谷澤鄙視了柏時言一番,這個心機男。
柏時言又安靜地抱了谷澤一會,之后問:“你之前說的三任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三任?”
“這要問你們呀。”谷澤撇嘴,“聽說醫生面臨的誘惑還挺大,畢竟醫生這個職業遇見年輕漂亮的女孩或者青春活力的男孩概率都非常高,你們這里不經常進什麼年輕的規培生,男女護士之類麼。第一任是同學很好理解,就大家還在學校,都在象牙塔尖讀書,遇到的是高學識又非常理性的同學,之后在一起了。工作幾年,升上主治或者副高,看到年輕鮮活的身體又心思浮動,第二任就變成了護士,在之后人到中年遇到妖嬈的藥代,就又開始了第三任。”
谷澤說得頭頭是道,說完把柏時言都繞暈了。
柏時言格外無語,“說這些話的人可能是對這邊的生活壓力有誤解。”
谷澤:“怎麼說?”
“我身邊的同事沒有一個是你說的這樣,雷教授也一直是原配。”
谷澤松了一口氣,“其實我也就是看著他們八卦的,也沒有當真,不過你就告訴我你會不會是這樣吧,我這樣的身份,應該勉強算是同學吧。”
柏時言揉了揉眉心,覺得很頭疼,“我為什麼要回答這樣的問題?”
這種問題真的很無聊,搞得好像他是種馬加色狼一樣。
“因為你對還沒成年的我就覬覦上了。
”谷澤徹底擺起來,甚至像一只斗贏了的公孔雀,全身的毛都立起來了,“柏醫生,你的心思很不純潔唉。”
柏時言:“……”
他低頭凝視著懷里的谷澤,看了一會兒,輕聲說:“我沒有老婆。”
谷澤沒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未來也只會有老公。”
他說完直接將谷澤推下去,站起來去拿掛在門邊的大衣,“走了。”
老公……
老公……
老公!!!
谷澤整個人處在一種嗑-藥多了的興奮狀態,從沒想到會在柏時言嘴里聽到這三個字。
柏時言居然叫他“老公”,居然叫了,他沒有幻聽沒有幻聽沒有幻聽,柏時言真的叫他老公了!
可惡,他當時怎麼沒有恰好打開錄音,不然就能錄下這千載難逢的一刻了。
他飛快地打開手機錄音,跑到柏時言面前說:“你再叫一次。”
“叫什麼。”
“叫老公呀。”
“嗯。”
谷澤:“……?”
幾秒鐘后他反應過來,他被占便宜了!
臥槽,柏時言居然這麼心機。
他實在氣不過,但又覺得現在肯定沒辦法讓柏時言再叫他老公了,只能悻悻地關掉錄音問:“你什麼時候學壞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谷澤:“……完了。”
他怎麼有種說不過柏時言的感覺。
忽然覺得柏時言從前多好呀,沉默寡言,說什麼都不反駁,就是個悶葫蘆。
結果現在學會說話了,變得伶牙俐齒起來,相反的他倒是不怎麼行了。
敵軍一直在進步,而我軍毫無寸進。
他坐在車里面問柏時言:“我到底是朱還是墨?”
柏時言聽著就笑了,“你自己覺得呢?”
“我是好人。”
谷澤第一時間就給自己貼了個好人標簽。
他一邊說著就一邊覺得好笑,“不如什麼時候找人玩個狼人殺吧。
”
“那要湊齊人。”柏時言沒玩過這些,“如果你想的話我們找機會。”
“湊齊人應該是挺難。”谷澤琢磨著,“那就搞線上吧,大家開個房間,分配身份牌什麼的。”
他一邊說一邊計劃著。
車很快就開到家,到家的時候谷澤正在看機票。
他問:“你們醫院訂機票嗎,還是你們自己訂,醫院報銷,或者干脆自費?”
“自費。”柏時言毫不猶豫,“我不想坐經濟艙。”
谷澤:“……醫院還真是節省費用。”
回到家,柏時言直接把谷澤猶豫了很久的機票給訂好,自然是什麼時間段舒適就訂什麼時間段,都是當地時間的白天起飛和降落,直飛,不中轉。
訂完機票后谷澤問柏時言:“常用藥準備了嗎?”
柏時言點頭,“準備好了。”
谷澤很好奇地問:“你都準備了什麼?”
“……都準備好了。”
“我看看唄。”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柏時言的房間里,心說看個藥箱應該沒什麼。
藥箱就放在柏時言房間的書桌上,他走過去就打開看了下,里面確實都是一些常用藥,感冒發燒止痛消炎止瀉之類,之后還有幾瓶,幾盒……
可以做水球的東西,以及涂在水球外面的東西。
臥槽這玩意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谷澤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柏時言這個司馬昭之心簡直不要太明顯了。
他格外凌亂地看著柏時言,看到對方面不改色地走過來關掉藥箱,之后解釋:“我怕別的牌子你用不慣,多買了一些。”
谷澤:“……”
這TM都買了一些,他還有命?
不知道是不是柏拉圖太久了,谷澤都忘記他們出國后應該快到可以做的時候了。
“你確定……到時候可以?”
“我上次看過恢復情況。”柏時言回答,“術后半年應該可以。”
“真的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