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母的臉色難看得不能再看難了。
“柏時言這輩子能掙的錢多著呢。”谷澤說,“目光要放長遠一點,一套房子的首付算什麼,柏時言這輩子能掙出來好幾套別墅,聽說神外主任那都是一年千萬級別的,我相信他這輩子會到,讓他掙錢給我花不比要您這點強嗎。”
柏母忽然說:“我錄音了。”
谷澤并不奇怪這點,直接說:“那您就放給柏時言聽吧,他說不定還很開心的給我錢花呢。”
“當然,您應該也不知道我這輩子能掙多少錢,可能比柏時言更多,但那樣他的錢也還是我的。”
谷澤說完都覺得自己太白蓮了,但沒辦法,他覺得對付柏時言媽媽這種看起來又不講理又高傲的人,就只能他不要臉一點了。
如果柏時言介意這個,那他也沒辦法。
不過估計柏母也是在柏時言那邊四處碰壁,沒辦法了才來找他的。
他說完,對柏時言的媽媽說:“抱歉我先走了,您隨意。”
他直接離開。
他離開實驗室的時候沒跟柏時言說,估計對方今天又要加班的,他打算去醫院探班,順便跟神外組的護士們搞好關系,走出星巴克就買了一袋水果拎過去。
結果他走到一半就接到柏時言的電話,很著急地問他:“你在哪?”
“啊,什麼?”谷澤茫然地環顧四周,“我在路上,不過我也說不上來我在哪。”
“哪個路上?”
“就走去你醫院的路上呀。”谷澤終于看到路標:“我在XX路的路口。”
“等著,我過去,別掛電話。”
谷澤聽到柏時言那邊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好像正在焦急趕路。
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安慰:“別著急,我就在這邊等你。”
雖然晚上的冷風吹得挺冷,但他還是站在原地等柏時言了。
大概等了十分鐘柏時言就開車過來,車停在路邊,打開車門就下車,看到他之后仿佛松了一口氣。
“你在這里做什麼?”柏時言問,“手上拎的是什麼?”
“給你們科室護士帶的水果。”
柏時言:“為什麼給他們帶水果?”
“為了打好關系。”谷澤笑著說:“你是不是收到錄音了?”
柏時言停頓片刻,點頭。
三環的路燈很亮,亮得完全照出柏時言此時的表情。
柏時言的表情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奈,最后只低聲問:“你那套說辭是哪里來的?”
“這些天我一直在查怎麼做一個合格的醫生伴侶。”谷澤說,“結果查到了有一個醫生做伴侶是什麼感覺。”
柏時言:“……先上車吧,上車說。”
上車后谷澤感覺暖了,就問:“你怎麼忽然開車過來了?”
柏時言揉了揉眉心,不答反問:“有一個醫生做伴侶是什麼感覺?”
“有個非常有意思的回答,取決于我是第幾任,第一任或者第二任可能還沒錢。”
谷澤說著自己都笑了,“但你現在看起來也不像是沒錢的樣子,雖然你上學的時候確實錢不多。”
“聽說第一任第二任都不幸福,我算是目前當了第一任和第二任,不如我們當場再分手一次,讓我當第三任吧。”
柏時言面無表情的提議:“不如我直接踩油門,第三任就沒了,可以麼?”
“不用不用。”谷澤頓時怕了,“你別沖動,我就是說說,口嗨一下。”
但柏時言還是不怎麼開心。
到醫院,下了車后,谷澤看柏時言的臉色還是很冷,就小心翼翼地說:“我就隨口說的,你別生氣。”
柏時言沒說話。
“我真的沒有要分手的意思,就是說個段子。”
電梯里,冷著臉的柏時言終于開口,“這是能開玩笑的事情嗎?”
“不是。”谷澤老老實實認錯,立正挨打,“我錯了,你可以罰我。”
出了電梯一路走到辦公室,柏時言才又低聲說:“你為什麼總是喜歡把分手這件事情掛在嘴邊?”
“這個真沒有。”谷澤立刻解釋:“我承認我說話沒過腦子,我向你道歉,但真的就是開個玩笑,你不用生這麼大氣吧,而且我那樣說的意思不也是我繼續做你的對象嗎,第三任還是我,你這樣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柏時言直接關上辦公室的門,扶著頭緩了一會兒也覺得情緒不對,主動道歉:“抱歉,是我的錯。”
谷澤摸摸鼻子,不敢說話。
柏時言忽然一把抱住谷澤,狠狠地吻下去,谷澤嘗到了薄荷糖的味道。
某方面柏時言是個很君子的人,非常注意個人衛生,接吻時經常能嘗到薄荷的味道。
吻著吻著谷澤就在心里面笑了。
柏時言這個人,很多時候看起來很兇,但其實就是個紙老虎,吃完晚飯還會特意含薄荷,明顯就是想吻他。
吻了一會,谷澤推開柏時言,小聲問:“你到底是怎麼了?”
柏時言拉著谷澤坐在椅子上,搖了搖頭,“你剛剛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谷澤:“……我不敢說。”
柏時言:“我道歉,剛才是我不理智了,對不起,你繼續說,我想聽聽看你到底查到了些什麼事情。
”
谷澤看了下柏時言的表情,真的挺平靜的,不是剛才那種沖動的樣子,膽子大了點就說:“是這樣的,我看帖子說醫生通常會有三任愛人,第一任是同學,第二任是護士,第三任是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