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谷澤截斷柏時言的話,“無論他們怎麼知道的,他們總會知道,但這些都沒什麼關系,我不在乎他們的態度,就像他們把我當累贅,我也可以把他們當累贅,他們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他們,怎麼把我養大的我也怎麼給他們養老。”
谷澤這些方面很無情,不會被親情綁架,父母怎麼對他,他就怎麼對父母,當然那種指著鼻子罵的事情他做不出來,最多是無視和冷漠。
他不是什麼圣母,從小在陰暗漠視的環境下長大,大了還要做大孝子是不可能的。
柏時言走到谷澤身邊,緩緩抱住他。
谷澤靠在柏時言懷里,想到他父母的態度,覺得“無能狂怒”這四個字也很適合現在他的母親。
氣氛有些沉重,他問柏時言:“我之前在車上其實聽到你母親給你打的電話了。”
“嗯。”柏時言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別介意。”
“我沒有介意,我只是好奇,你沒有跟你家里面說過我們分手的事情嗎?”
柏時言:“……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的?”
“主要我聽到說‘還在’這兩個字,證明她好像覺得我們沒分手似的。”
“我們的感情狀況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不用說給外人聽。”
谷澤眨眨眼睛,就笑了,忽然很有幸福感。
“好了,我們別說這麼沉重的事情了。”谷澤拉著柏時言坐下,怕對方鉆牛角尖,繼續想著這種事,又想沖淡他曾經因為家庭壓力分手的事情,換個話題問:“你出國交流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確定能去NY了嗎?”
“確定。”柏時言回答,“簽證已經辦好。”
“真好……”谷澤開始計劃,“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看租房子的事情了?”
“NY的醫院會提供住處。”
“很好。”谷澤說,“這樣我們連住處都不用找了,提供車嗎?”
柏時言:“……不提供。”
“……好吧。”谷澤有點失望,“那我們要自己去看車,移動起來。”
說到這里他又想起來了,“我過年的休假時間提前看好了,一月中旬就可以開始修,你幫我報駕校?”
“好。”
柏時言說著,忽然低下頭親了親谷澤。
不知道怎麼的,他們又變成了熱烈的擁吻,吻到最后,他們差點在客廳成了好事。
可惜痔瘡阻止了他們。
這下連谷澤都覺得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吻得多好呀,結果不能進行最后一步。
一切不以DO為前提的撩撥都是耍-流-氓,結果他們兩個都耍了。
他趴在柏時言身上,無奈地問:“還要多久?”
“不確定。”柏時言回答,“我明天用肛-門鏡給你檢查一下。”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動手揉著谷澤的腰部肌肉。
谷澤受寵若驚:“這麼體貼?”
“你昨天玩的不累麼?”
“累,挺累的。”谷澤一早上起來就覺得腰酸背痛,但既然做了決定還是勉強爬起來給柏時言做早飯。
“我們中午出去吃。”
谷澤好奇:“為什麼?”
他都查好了要怎麼做,雖然可能不熟練吧,但他覺得應該能把飯做熟。
柏時言很淺的笑了笑,回答:“用你的話來說,慶祝你邁出一步,不會因為家里的事情而跟我鬧分手。”
其實,也是看到你這麼累,就舍不得你來做了。
谷澤眨了眨眼睛,格外開心柏時言這麼說。
“你終于學會出去吃的一百種理由了,孺子可教。”
于是快十二點的時候,他們一起穿上衣服出門吃飯。
*
作者有話要說:
柏時言:放心,你的那套邏輯我都會學會的
第48章 職業
吃完飯,柏時言開車去學校幫忙搬東西。
研究生宿舍樓管得不嚴,外人隨便進,柏時言偽裝成大齡研究生就跟著進去了。
宿舍樓電梯里難得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問柏時言:“時隔幾年重新進學生宿舍,有沒有什麼感覺,是不是覺得自己都年輕了?懷念上學時代麼?”
“不懷念。”柏時言毫不猶豫地說,“上學時候沒有經濟能力,很多事情都要受到長輩的限制。”
谷澤笑了,某些方面他跟柏時言是很像的人,比如說他們都沒有一個非常和睦的家庭,比如說他們都想掙脫家庭的束縛盡早獨立。
電梯到了樓層,他領著柏時言過去,看到章長弓正在宿舍里玩游戲。
章長弓聽到開門聲就轉過頭去看了眼,頓時驚得游戲都不玩了。
他記得柏時言,直接問:“你是那個給林霖之看病的醫生?”
柏時言點頭。
他張大嘴巴,看了看谷澤,又看了看柏時言,想起林霖之曾經追過谷澤的事情,想說這究竟是怎麼樣一出狗血劇。
但因為谷澤的關系他沒好意思直接說出來,只問:“這就是你男朋友?”
谷澤點頭。
章長弓感慨:“貨真價實的神外醫生,我身邊居然還有人能泡到神外醫生,震驚了。”
“我們也是潛力股好嗎?”谷澤無語,“不要妄自菲薄。”
“唉。”章長弓搖頭嘆息,“我現在每天都看到各種大廠裁員的新聞,真心感覺我過了40可能就要被淘汰了,但醫生不一樣,越老越吃香。而且聽說醫院熱門科室里的外科醫生,當上主治就比某A字頭大廠里的P7收入要高了,神外這種科室肯定很熱門。
”
谷澤:“……不用這麼貶低我們吧,話說P7收入多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