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電飯煲加小米,之后他按照搜索的水位加水,據說如果不知道該加多少,就加兩指肚的。
他大概估算了一下水位線,就按下開始。
但他小米粥煮上沒多久,柏時言的房門就傳來聲音,他看到柏時言穿著睡衣走出來,腦子里第一句話居然是問:“今天早上不洗衣服了?”
柏時言:“……”
尤其是谷澤還挑釁似地說:“不行呀,柏醫生,這怎麼昨晚就萎了。”
“又不是每次都會弄臟。”柏時言回答,“但你似乎每次都會,因為你比較魯莽,最近都沒有看到你早上洗,需不需要我幫你掛號?”
“我這是節制,休養生息。”谷澤強撐著說:“不像你,每天都在透支。”
柏時言看著谷澤說:“人的一生只有53L左右的量,也許是你從前透支太多。”
“還記得嗎?”柏時言提醒,“從前的時候你經常……”
谷澤:“……別說了。”
他感覺聊不過柏時言。
當柏時言一本正經地科普這些事情,就像是一本正經地講葷段子,而且尺度大得他都有點接受不了。
“我們換個話題。”谷澤抬頭看了下客廳的時鐘,“你今天怎麼這麼早起?”
“看到你在用電飯煲。”
“……別告訴我這個電飯煲你也能遙控。”
柏時言回答:“可以遠程開啟,怎麼,你學IT的應該知道這些。”
谷澤嘆氣,“你學醫的,每一個科室的知識都會專精嗎?”
“并不。”
谷澤終于笑了,“所以也別問我為什麼不知道這些,我又不是這個方向的。”
柏時言想著想著,也笑了。
冬天的早晨太陽出得很晚,客廳里開著燈,谷澤感覺柏時言的笑容給客廳帶來了一室的暖意。
很多時候,谷澤都覺得柏時言有不同角度,不同風情的帥氣。
日常生活中就是一種淡定冷漠的帥,很溫柔的時候會帥得很醉人。
至于那種時候,他會覺得柏時言很性感,閉上眼睛埋頭干活,或者很專注地凝視著他,甚至有點激動的時候,都帥極了。
其實他還有點惡趣味,很喜歡看柏時言閉上眼睛強行忍耐的樣子,不如改天找個時間來實踐一下,哦,不,其實是作死一下。
他去水龍頭下面洗青菜,這次學乖了,青菜葉子一片片地沖洗,一邊沖洗一邊問柏時言:“當醫生的都這麼喜歡講葷段子麼?”
“這不是葷段子。”柏時言說:“這是醫學常識。”
“我怎麼聽說你們醫生搞起顏色來,其他人都拍馬莫及?”
“沒有。”柏時言反駁,“這些與個人性格有關,與職業無關,不用因為一個人的職業而給對方劃定標簽。”
“科室里的確有醫生喜歡在手術臺上講葷段子,活躍氣氛,避免太過緊張壓抑,但也有很多醫生在臺上時不說無關的話,或者只聊家常聊八卦。”
谷澤:“那你呢?”
他說完就覺得,“你應該是那種不說話的吧。”
柏時言點頭。
谷澤湊過去親了柏時言一下,“獎勵你的,記得在科室里面別亂勾搭。”
因為恢復期的關系,他們的舉動一直很克制,甚至還分房睡的。
谷澤想過不分房睡這個事情,但他怕兩邊都忍變-態,所以還是暫時分房睡比較好。
當然,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在一起睡。
柏時言的回答是抓住谷澤的手,繼續剛才那個吻,只不過更深了些。
吻完后,柏時言凝視著谷澤,沒說話。
谷澤以為柏時言想說什麼情話的,還有點小期待。
結果柏時言說的卻是:“一直沒有告訴過你,你牙凸。”
谷澤:“!!!”
他抱怨:“為什麼這種時候要提我牙齒的事情。”
難道不該是溫情脈脈麼。
“因為剛剛又品嘗到了。”
谷澤:“……”
他干脆推開柏時言,繼續去做飯。
菜已經洗好,他的目標就是煮一下,加點耗油涼拌,之后再來兩個水煮蛋,一份格外健康的早餐就出爐了。
……似乎比柏時言的還健康,不過他新手只能做這個了,等中午再努力做點復雜的。
粥很快就煮好,谷澤在燙菜,燙菜的時候沒經驗,將菜放進去時水濺出來燙到自己,下意識地縮手。
站在廚房門口的柏時言立刻走過來說:“我來吧,你去客廳坐著。”
“別,說好了復合的慶祝。”谷澤躲開柏時言的手,“是我自己做飯的,你別操心了。”
柏時言:“……”
但谷澤這樣總讓人很不放心,看著做飯就毛毛躁躁的,一不小心就會弄傷自己的樣子。
柏時言感覺他現在有種看著自己小孩跌跌撞撞學走路的心態。
不知道其他人談戀愛是什麼樣子,但他比谷澤大了六歲,有的時候會有一種長輩看晚輩的心態,也會不放心谷澤做些事情。
據說三歲一個代溝,那他跟谷澤就有兩個代溝,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個代溝的原因,他總覺得谷澤做事有些魯莽,漫不經心的,很不讓人放心。
他現在開始后悔提議讓谷澤做飯的事情了,燒了廚房是小,人出事是大。
但他被谷澤趕出去了。
終于輪到他坐在客廳里等著吃早飯,艱難挨過十分鐘,他看到廚房門打開,谷澤眉飛色舞地端著成品出來。
柏時言看著谷澤做出來的成品,忽然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