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好奇,柏時言為什麼會放棄B市這種醫學很前沿的城市,回到老家H市。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柏時言回答,“也許當時是腦子抽掉了。”
谷澤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這是柏時言會說出來的話。
這是他的說話風格呀。
“你什麼時候學我講話?”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谷澤覺得很好笑,不過大約也懂了柏時言的意思。
人在做出很多決定時都是不理智的,事后回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也許柏時言是難得的不理智了一次吧。
就像他當時分手,再過一個月冷靜很多時又開始后悔,但那個時候覺得覆水難收。
不過……柏時言當時去H市工作到底是不是為了他?
他試探著繼續問:“那后來為什麼又回這邊?”
“因為……這里有更吸引我的東西。”
因為這里有你。
當初他工作一年多后,從谷澤本科的大學得知谷澤考研來這里,也就來了這里。
但再等等,等他更能說出口的時候,會說的。
谷澤其實挺想知道更吸引柏時言的東西是什麼,以及當初為什麼腦子抽了,不過這些問題可以等到以后再問,畢竟柏時言的皮已經被他扒掉很多了,要給對方留點面子。
柏時言洗完碗,跟谷澤說:“下個月可以考慮去環球影城。”
谷澤猝不及防被驚喜砸到,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隨后他就問:“真的?”
“我后面上班再去確認,應該可以。”柏時言問答,“你周六方便還是周日方便?”
谷澤立刻說:“我都行呀,周末都沒什麼事情,不過如果讓我選的話我肯定選周六,因為如果玩太嗨,周日還能在家休息一天。
”
“好。”柏時言答應,“那就周六。”
谷澤心滿意足,又開始提議:“為了慶祝我們真正重新開始交往,不如出去吃一頓吧。”
“嗯。”柏時言回答:“不如你來做飯。”
“……那個,我做飯你敢吃嗎?”
“能吃就吃,不能吃就不吃。”柏時言倒是看得很淡定,“總有第一次。”
谷澤:“……”
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谷澤提出他先查一下,之后找個周末做,柏時言同意了,今天依舊是柏時言在做飯。
至于出去吃,那是什麼鬼,也就是谷澤想想而已。
點外賣就更不可能了,柏時言有空的時候是不會允許外賣這種東西存在的,要麼自己做,要麼出去吃,二選一。
晚上吃完飯,谷澤在墻角罰站,順便練習凱格爾。
柏時言收拾完廚房,又問:“這些天術后擴-肛進行如何了?”
谷澤:“……”
他又想起了這個痔瘡手術后的必備過程。
他是屬于擴了,但又沒完全擴的程度,因為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點偷懶。
可能效果不是那麼好吧。
“擴了。”
柏時言繼續問:“從你術后恢復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恢復正常了麼?”
谷澤有點想胡編亂造,但又覺得他肯定瞞不過醫生,只好說:“還稍微有一點點細。”
“你沒有認真做?”
柏時言的語氣和表情并不很嚴肅,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起來,但谷澤還是覺得有種莫名的壓力。
“可能不是特別認真吧。”谷澤小聲回答,有點心虛,“不過還是做了的,挺有成效。”
從寬面條變成嬰兒手指泡芙了,什麼時候變成鐵棍山藥可能就差不多了。
……不過,是不是還有點小。
柏時言收拾完客廳的垃圾,走到谷澤面前低頭看著他。
柏時言不是那種很俊美的人,是那種很鋒利的英俊,有種銳利的感覺。
“其實,術后恢復不止有你用的方法。”柏時言不緊不慢地說:“不止有醫用器材可以。”
谷澤恍若明白了什麼,看著柏時言眨眨眼睛。
“還記得我從前怎麼幫你弄的麼?”柏時言看著谷澤的眼睛,意味深長道:“等你的手術傷口完全長好后,如果還沒有達到正常人應有的寬度,我會親自幫你。”
谷澤瞬間興奮起來,熱血都往一個地方竄,想也不想地開口說:“我覺得你幫我挺好的。”
柏時言輕笑道:“不是手。”
谷澤:“……”
他瞬間萎了,“那個,我還是自己來吧,你放心,我會認真做術后恢復的。”
用柏時言的那種方法,他懷疑會二度進醫院,這次就真是玩太嗨了。
柏時言很滿意地點頭,“記得,我會定期檢查。”
他說完又加上一句:“不聽話會懲罰你。”
谷澤不知道是不是有點M屬性發作,還挺想讓柏時言懲罰的,但還是想了想沒說出來。
現在柏時言懲罰了他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勾得對方不上不下,要來不能來。
他還是別干這種不娶硬撩的事情了。
大晚上的,谷澤翻出醫用器具,開始給自己做術后恢復。
想了想還是他親自來吧,不能讓柏時言來,不想鮮血淋漓。
做完后他躺在床上,忽然有些睡不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凱格爾坐多了,最近夜深人靜時他總是有些躁動難安。
他去查過,凱格爾是一種很好的促進男性青春活力的運動。
但就是效果太好,太青春活力了。
他開始睡不著,但現在他顯然不能跟柏時言在一起,只能自力更生。
單身三年,他都快成了個大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