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正式演出還有三天,東方工人體育場所在的七星路都掛上了季想的應援海報,從2012年到2022年的演出cut循環播放,坐著車從此路經過的路人都會被震撼到。
只見體育場正對面的center mall大屏正放著季想粉絲為他做的應援海報:
屏幕中央的季想穿著一身純黑的制服,神色禁欲冰冷,手中正躺著一枚剔透的金色蘋果,一雙巨大黑色羽翼從他背后生長出來,仿佛古希臘神話中遮天蔽日的魔鬼。
事實上,季想的英文名Eris與希臘神話中的不和女神厄里斯重名,粉絲們也特別喜歡以她的代表故事《金蘋果》來作為季想的個人標志。
作者有話說:
還沒講清楚,但是總會講開的w嗯,還沒有這麼快和好,不然也太便宜小季了。還有一件事兒,我把原本2025-2035的時間線全部替換成2012-2022的時間線了,感覺這樣好像比較好代入。
第42章
大雄彩排時坐車路過季想的那塊應援屏,忍不住羨慕道:“真帥啊。”
“要是我也有一塊就好了——”
一旁的Sam忍不住嘲諷他:“就你這大臉盤子加絡腮胡,真放上去了估計會損害我們樂隊的形象。”
“嚯。”大雄不甘示弱,也反唇相譏道:“那你這一頭黃毛怎麼說,身上全都是花花綠綠的紋身,得帶壞了多少青少年啊。”
“我又沒說我也想有應援屏。”Sam把目光移向了一旁赤著胳膊的季想,聳了聳肩:“季哥那一條花臂紋的東西可比我多呢,你這是雙標!”
大雄拎了一瓶水墩墩地坐到了季想旁邊,看著他左手層層纏繞的繃帶,想起幾天前那人告知自己離婚內幕的事,心里不由也很不是滋味。
“票,送出去啦?”他試探地問道。
季想點了點頭,眉目間卻依然被郁郁所籠罩著,看不出有半分冰釋前嫌的喜悅之色。
“那……李哥也知道你知道了?”
“沒有,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
又想起了那個令人討厭的眼鏡男,季想適時地把眉一皺,心情不佳道:“你怎麼不叫嫂子了?”
大雄:“……”
你們都離婚四年了大哥……!!
他嘆了口氣,看著季想安靜的側臉,又有點想問個讓他心癢了很久的問題:
那——你說李哥這次會來嗎?
但到底還是沒問出口。
大雄覺得如果自己是李可唯,他也不愿意來。都是三十來歲的人了,有些事情兩個人心里都拎得清楚,和季想糾纏真是一件耗心費神又徒勞無功的事情,如果他是李可唯,他也沒那個精力再重蹈覆轍一次。
送票,無非是祈求那一點小概率的奇跡罷了。
也許李可唯會來呢,畢竟那人總是對季想心軟……
想到這里,大雄的心又不自覺地小酸了一下,笑了笑:
“以前,還在酒吧駐唱的時候,李哥就天天開玩笑,說什麼時候能在東體開演唱會,到時候把酒吧的所有人都請去看。”
“那時候在地下樂團的表演頂多也就100、200個人看,運氣好碰上周末的話能有500個人,可是東體的最大容量可是十萬人呢——”
大雄垂下眼:“也虧李哥心大,天天這麼樂觀,總想著我們有朝一日能火。”
“那時候年紀輕,大部分時間都在迷茫中度過,要不是他勸我,我可能也跟之前那個玩貝斯的Kiki一樣,隨便找個正經的廠子打工了。不過也真是沒想到,竟然真被我們熬到了這一天。
”
一向對李可唯意見很大的Sam聽完這話也不吱聲了,低著頭玩自己牛仔褲上的金屬扣。
季想聽著大雄的話,神思不禁游離到了很多很多年前:
那一年,最熱門的社交app不是當下的微博,而是博客和牛牛網。
當時C市的年輕人心目中的搖滾圣地就是地下樂團,場子由溪山公園底下的廢棄停車場改造而成,斯是陋室,但入場的樂隊標準卻高得離譜。
這地下樂團每周會在博客開放一次樂隊演出的投票,也不管這樂隊水平怎麼樣,只要投票數在前十的范圍內,就有絕對的入場演出資格。
而荊棘鳥不知怎麼回事,每次眼睜睜能進前十的票數,最后卻總是被別的樂團反超。
“這妥妥地找人拉票了啊!你看這,他們八點多時還是167票,怎麼可能九點就馬上竄到240票呢。”
原來,這幾個進了前十的樂隊長期內竟然形成了一條默認的“拉票產業鏈”,你的人幫我投票,我的人幫你投票,久而久之自成一圈,便把其他新來的沒什麼人氣的樂隊給擠到了入場門檻之外。
李可唯義憤填膺地把鼠標點得啪啪作響:“可不能任由他們這麼欺負,這周我得把荊棘鳥的票給刷到第一去,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季想聽得云里霧里,開口道:“刷票?怎麼刷?”
“刷票呢,當然是用腳本刷啦,現在已經是互聯網時代了,早就不流行水軍刷票啦。”李可唯抬了抬下巴,“喏,用一些簡單的python腳本就可以刷票了。”
季想看向了他的電腦屏幕,只見上邊夾雜著幾行英文和字符,像某種神秘的咒語。
“這樣就可以刷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