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夜瀾被他看得一個哆嗦,忙拉了拉自己的衣裳遮了遮那泄出的春光,終于不吭聲了。
他算是明白了,花無眠若想辦他,隨時隨地都能想到千萬個借口。
花無眠看著懷中乖巧的人兒,終于不再逗他,抱著人走了。
沈夜瀾這七天來雖然一直清醒著,但該有的酸痛卻一點都沒少,花無眠給他找了個客棧休息,他在床上足足躺了天才終于能下得來床了。
這天來,花無眠端茶送水沐浴更衣,幾乎樣樣俱到。
雖然現如今一人這關系特殊了點,但被這樣照顧著,沈夜瀾心里邊還是有點點別扭。
因此在第四天,他終于能下床的時候,一大清早他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拒絕了花無眠給他寬衣。
花無眠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轉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一人廝混了這麼久,仿佛泡入了蜜罐中一般,甜甜蜜蜜。可沈夜瀾卻始終忘不掉季如雪之前的那番話,每每想起時,還總是心怒難消。
那些話太過不堪入耳,沈夜瀾也不想讓花無眠知道,便沒有告訴他。
這一日,他們如往常一般,在山中閑逛。
“咚……”
突然一聲鐘聲入耳,沈夜瀾循聲望去,便見在這山腰處,竟有一座廟宇,不知供奉的是哪路神仙。
花無眠看他看那座廟宇,心中正暢,故開口道:“反正我們閑來無事,不如上去看看?”
沈夜瀾去仙界走了一遭,已是無心再拜那滿天神佛,遂搖了搖頭,“不了,我們還是回去,你陪我過兩招吧!”
他始終難以忘懷季如雪的那一番話,而且深知,只要他們都還在,就必然有一天還會來找自己。
從前修煉他是為了飛升,現在修煉卻是為了……
他抬頭看向花無眠,突然開口:“花無眠,你可以教我法術嗎?”
花無眠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為何突然想學?”
沈夜瀾勾唇淺笑,“這一次上天宮,看到了一些事,遇到了一些人,我想……”他低頭看向腳下的石子路,“盡管仙路盡毀,但……我還是想要變得更強。”
花無眠:“……”
花無眠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頭,卻是沒有問太多,好一會兒才道:“好。”
過了半晌,他又補了一句,“沈夜瀾,有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本座的,你知道的,任何事情,本座都可以幫你解決。”
沈夜瀾這會卻揚了唇,主動拉起了他的手,對他搖了搖頭:“沒事。”
花無眠輕嘆一聲,沒再多言,任由他拉著自己往山下去了。
沈夜瀾在仙法靈術上是極具天分的,不然也不會少時成名,不過百歲就名滿天下了。
花無眠深覺,沈夜瀾是他帶過的最好帶的一個徒弟,最重要的是,這徒弟,一高興的時候,可以任捏任抱,更甚者,偶爾就連他提出來的雙修要求,他都能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這一段時日,花無眠覺得,是他這輩子中過的最滿意的一段時間了。
只是一人的好日子沒過多久,就被一封傳音符給打破了。
傳信符是是顧辭安發來的,沒有太多言語,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速回,有要事相商。”
經過上次夢境一事,花無眠對顧辭安本就不太好的印象更差了些,現下一人關系已定,他就更不想沈夜瀾和顧辭安走得近一些了。
可沈夜瀾卻不這麼認為,沈夜瀾始終都覺得那個夢境跟顧辭安無關,是季如雪故意借用顧辭安來侮辱他的,他也并沒有因為那個夢境中的事情把顧辭安和夢境聯系在一起。
顧辭安召他,他是必回的。
看著滿臉不爽的花無眠,他猶豫了一下,緩緩道:“要不你留在這里等我,我回去一趟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待我忙完之后,我再過來找你?”
以前不知道花無眠為何總對顧辭安抱有敵意,現下,沈夜瀾倒是有點明白了。
他不想見師兄,想來師兄也定是不想見他的,而自己,亦是不想讓他們兩面對面碰上。
如此,兩不相見甚好。
可他此話一出,花無眠的面色卻更加不爽了。
花無眠道:“本座不想和你分開。”
沈夜瀾想了想,用個紙人捏成了自己的樣子,推向他,“那這些天就讓這個陪你?”
小紙人還十分有模有樣的冷冷瞧了花無眠一眼。
花無眠被瞧得惱火,指尖點火,一把將小紙人燒了,“本座陪你去。”
拿個小紙人糊弄誰呢?當他是個歲的小孩嗎?
花無眠面色不愉,“本座是不會讓你們有單獨相處的機會的。”沈夜瀾:“……”
沈夜瀾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一人一刻不停,連夜就趕回來天衍宗。
彼時,天衍宗內燈火通明。
沈夜瀾到的時候并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直接駕云回到了溪瀾閣。
沈夜瀾對花無眠道:“你在這里等著我回來,我去見見師兄,馬上回來。”
花無眠卻是不依,“本座和你一起去見他。”他唇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顧辭安既是你師兄,那現在便也是本座的師兄了,本座若不去拜會他,豈非禮數不周?”
沈夜瀾不知他為何會有這種想法,還想要再拒,卻是被花無眠拉了手,“好了,莫要再耽擱了,師兄不是說有要事相商嗎?若是再耽擱下去,怕是會誤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