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記當年,他才剛被師尊帶進師門的時候,總會被別人欺負,那時候他膽小又懦弱,不敢反抗,只敢一個人偷偷的哭,卻無意間被師尊撞到了。他慌亂至極,生怕他嫌棄自己又將自己丟棄,沒想到的是,師尊不但沒有嫌棄他,而且還給了他一方手帕,并且告訴他,若是被欺負了,就好好學習,到時候直接用實力碾壓他。
然后他做到了,并且把那方手帕留放至今。
其實他那個時候想要的,是枕著師尊的膝上大哭一場,但那時候的他不敢提,只能在心中存這麼一個夢,直至今日,他終于在自己的夢里圓夢了。
花無眠垂眸看向他,并未選擇推開,稍思了片刻后開口:“慕容雪。”
慕容雪聞言就著姿勢仰了仰頭看他,一臉疑惑,“怎麼了?師尊。”
他時常會做夢夢到自己的師尊,但師尊在他的夢里面,沒有一次開過口。
花無眠彎腰靠近了他,語氣惑人,“你醉了。”如此溫柔的語氣,果然是夢。
慕容雪眼中又盈了淚,把臉藏進花無眠膝中,“我知道,既然是夢的話,就讓我大膽一點吧!”
他悶在膝蓋里哭了一會,然后再次起身,靠近了沈夜瀾,“師尊,我可以吻你嗎?”
花無眠靜靜的看他的眼,“不可以。”
“即便是在夢里,不可以嗎?”慕容雪的聲音帶了點哭腔,但沒一會,他又變得強硬起來,“讓我吻你吧!”
說完之后,也不管花無眠愿不愿意,傾身吻向了他的唇。
花無眠嫌棄的別開頭,從儲藏袋里拿出一個紙人替身來,施了一道法術,成功將自己替換出來,又在旁邊放了一張美人榻,盤腿坐在上面,看著慕容雪對著紙人發/情。
他并不想看到任何東西頂著沈夜瀾的面容被別人侮辱,因此他這個法術下得很絕妙,只蒙蔽了慕容雪的眼。
在慕容雪的眼里,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但他卻會堅持的認為,在他身下的就是他師尊。
而在花無眠眼里,那就是個紙人而已。
花無眠覺得,這一場□□應當是他聽過的,最糟糕的一場墻角了。
他不想讓沈夜瀾看那不堪的畫面,卻又想讓沈夜瀾嘗試著接受□□,因此,他只是不讓他看,卻讓他聽了個滿場。
這還好紙人不會出聲,不然的話……
花無眠都可以想象得到,紙人罵慕容雪的場景了。
慕容雪毫無技術可言不說,動作還十分粗魯,要不是他的紙人足夠結實,怕不是只能都要給他弄散架了。
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待身后事塵埃落定之后,他一揮手將慕容雪的衣服合上,緩緩轉過身來,看向了慕容雪,啟唇道:“阿雪。”
“嗯?”慕容雪十分滿足地抱著紙人,應他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向紙人,眉眼彎彎,笑得柔和。
花無眠道:“那個鎖鏈鎖得我好痛,你可以告訴我,那鎖鏈的存在是誰告訴你們的嗎?”
慕容雪笑著伸手摸了摸紙人的臉,柔柔道:“我不知道,但是那個是晚晚告訴我們的,我們也是查遍古書之后,發現對你無害后才給你用的才給你用的。”
晚晚……是江晚?
花無眠稍思片刻,繼續問他,“你最近有見過江晚見過什麼外人嗎?”
“我們師兄弟一直呆在一起,沒有見過他見過什麼外人,倒是最近他時常晚上出沒,我還以為他是去悄悄見你的,跟過去了一次,誰知他竟然去見的掌教真人。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麼,神神秘秘的樣子。”
……顧辭安?
花無眠皺眉,“那你可曾聽到他們說什麼了沒?”
慕容雪搖頭,“他們施了法,我又隔得遠,沒有聽到。”
“顧辭安……”花無眠低頭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輕嘖一聲。
慕容雪早已醉的一踏糊涂,就會兒又運動過甚,沒一會便睡死了過去。
花無眠也不再理他,將紙人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二人是被一陣開門聲吵醒的。
花無眠隨著聲源望去,就見江晚手上還提著食盒,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慕容雪所躺的那個榻上,又看了看他。
花無眠坦然的與他對視,聳了聳肩道:“他大半夜的跑過來找本座,本座不與他歡好他便不罷休,無奈之下,本座只好這麼做。”
江晚面上雖表現出不滿,但心底還是稍稍舒了口氣,走過去將食盒放在花無眠面前,“即使松開了,那就自己吃飯吧!”
花無眠沒有意見,不再管二人,自己興致勃勃的吃了起來。
江晚走到慕容雪身邊,輕拍了拍他的臉,“師兄,醒一醒,師兄。”
“師尊,天還早呢!”慕容雪皺眉,緩緩的睜開了眼,見出現在眼前的是江晚,嚇了一跳,“師弟,你怎麼……”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手下的觸感不對,忙低頭去看,一時間只覺天旋地轉。
他怎麼抱了個紙人在手上?而且這紙人還巨丑無比,哪里與他家師尊有半點相似之處?
再一看周圍,他又是如何到了師尊的牢獄中來的?而且那人頂著師尊的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