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引導性太強了,不得不讓臨淵胡思亂想起來。
只是,他仍舊不信,不死心道:“不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花無眠笑笑,將那最后用的那根東西塞入臨淵手中,突然冷了眸色道:“本座就是他的夫君,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你不認也不行。”
臨淵依舊搖著頭,不肯相信花無眠的話語。
但是花無眠卻已然沒有了陪他玩的興致,朝著他一揮衣袖。
立馬,剛剛還神情激動的臨淵便往旁邊一倒,安靜了下來。
花花見狀,再次感嘆,“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花無眠卻不屑的一揮手,將房中那口銅色獸鼎打翻在地,再次挑眉,“他在飯菜里下藥不說,還用如此卑劣的催/情/香,你說,若是今日沒有你我,沈夜瀾會是什麼后果?”他說著說著,就想起了上次沈夜瀾在水中泡了一夜的情景,不禁聲線越發冷漠,“你可別忘了,他之前還傷過沈夜瀾,本座不殺他,已是天大的恩賜。”
花花不是人,對人類的東西沒那麼敏感,但聽花無眠如此說,他也不免有些憤恨起來,從花無眠肩上跳下,噠噠噠的跑到臨淵面前,伸腿踹了踹臨淵,道:“靠,人渣,讓你欺負瀾瀾!我踹死你!……”
花無眠看著覺得好笑,招手讓其停止,隨后一指那床,又指了指臨淵,“把他弄到床上去,我們就離開這里吧!”
花花重重的點了點頭,照著做了。
花無眠雖不受人間之物所擾,但沈夜瀾的身體,畢竟還是肉/體/凡/胎,在那屋內吸了那麼多香,要說一點影響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花無眠對此事上,其實是沒什麼自制力的。
這若是沈夜瀾來,說不定還能抗過去,但若他自己上的話……花無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對沈夜瀾的身體做什麼。
因此,在沈夜瀾醒來時,他便問他,“你需要身體的主控權嗎?”
沈夜瀾不知之前發生了什麼,但在感覺到身體過高的溫度時,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要回了身體的主控權。
熟悉的炙熱之感再次襲便全身,沈夜瀾不可置信道:“為什麼?我不是……?”
花無眠脫離了那種駭人的欲/望時,終于松了一口氣,娓娓道:“是香。”
僅僅兩字,便將一切都解釋了個通透。
沈夜瀾皺眉,努力克制著心底欲望,咬牙道:“先離開這里。”
“嗯。”花無眠有些擔憂他,但此刻卻也無解,只能先離開此處再說。
只是,待他們離開之后,誰也沒發現,有一人又悄悄溜進了屋,對臨淵舉起了手中利刃。
事后,那人悄無聲息的離開,誰都不曾發現他來過。
*
魔族是個被瘴氣包裹著的永夜之地,沈夜瀾是一開始就知道了的。
但真正離開擷芳殿時,他才知道,其實魔族這環境,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簡直是讓此刻被禁了靈力的他,更為糟糕。
好在,花花這只小花妖還有點用處,為他撐了個結界,他才可以安詳的走在這永夜之境中。
沈夜瀾沒有了靈力,也就意味著他失去了飛行的能力,因此他只能悄悄的,避著魔族各處的守衛,偷溜著出去。
穿書幾百年了,他還是第一次體驗做賊的感覺,而且還是在欲/火/焚/身的時候,這實在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因此根本沒走幾步,他們便被守宮的護衛發現了。
沈夜瀾心中一驚,正打算則條路先逃再說時,一只手突然從暗處伸了出來,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沈夜瀾一驚,忙抬頭看去,卻是有一張陌生的臉印入他眸中。
那人一副少年模樣,藍發藍眸,藍衣,長得無與倫比的漂亮。
他的手冰冰涼涼的,沈夜瀾握著覺得甚是舒服,但是這樣實在太過唐突,愣了愣,他還是試圖從少年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手卻反而被少年更加緊握了。
少年喜色浮上眉梢,興奮開口:“仙尊,我總算找到你了!”
又是一怔,沈夜瀾茫然看著少年,“你是……”
“快,他們在這里!”
不待沈夜瀾將話說完,魔族士兵們的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驚了二人一跳。
少年見狀眉頭微皺了皺,用力拉了拉沈夜瀾,“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里。”
第29章 第 29 章
沈夜瀾是穿書的,本質就和書中人有些格格不入,因此他一直形單影只,就這樣過了幾百年,倒也習慣了。
他平時是極少信人的,哪怕是顧辭安與他稱師兄弟了這麼多年,他也依舊不喜與他親近,不信他,就更別說旁人了。
這一次,是他第一次信一個陌生人,卻還是信錯了。
藍發少年名為藍煙,是個鮫人,亦是當今妖帝的長子,月海龍宮的少宮主。
與藍煙不同的是,當今妖帝莫桑卻是條白龍,控風雨,定四海,在書中也算是一個強勁霸主。
相對于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臨淵,莫桑顯然要深沉內斂得多了。
當藍煙把沈夜瀾帶到莫桑面前時,莫桑正懶懶的倚靠在美人榻上,輕掀了掀眼皮瞥了沈夜瀾一眼便道:“中藥了?”
此言一出,即便是一直拉著沈夜瀾的藍煙都被怔了一怔,復雜的看向了沈夜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