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修,就是兩個人的靈力交融,讓對方的靈力游遍你的身體每一處,讓對方的靈力占有你。”
沈夜瀾:“……”
他還是不相信有不雙修的合歡道,即便最后糾結了很久,他還是拒絕了合歡道。
花無眠向來尊重他的想法,沒有強迫,這一晚,沈夜瀾在水中泡了一夜。而花無眠,在他的身體里陪了他一夜。
第二天,沈夜瀾奇跡般的好了起來,不但如此,他還覺得他的修為,一夜之間增長了不少。
沈夜瀾異常開心,唇角止不住的揚起,來不及回到師門中,就就地打坐,開啟了進階修行。
按道理來說,像他這一種,一襲之間修為大張的人,進階修行應該是很好進的,結果卻出乎意料的失敗了。
不但如此,還傷了自己根本,吐了好大一口血,嚇得體內的花無眠都差點靈魂出了竅。
最糟糕的是,明明都如此不走運了,偏偏這時候臨淵還找了過來。
臨淵挑眉看著重傷了的沈夜瀾,唇角微揚,露出一個十分張揚的笑來,“有人告訴本座你在這里,我還不信,結果……”
沈夜瀾根本沒有支撐到他把話說完,就忽的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第26章 第 26 章
再次醒來時,沈夜瀾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豪華的圓形大床,墨色鴛鴦繡枕,黑色金邊巨獸刺繡錦被,紅色的床幔自床頂一瀉而下,將整張大床籠罩在其間,一絲光也透不進來。
這是哪?
沈夜瀾皺眉,緩緩起身間,才發現身體竟是軟得要命。伸手想要結靈,亦是一絲靈力都感覺不到。光是起身靠床這個動作,就幾乎用掉了他的所有力氣。
外面有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便站定在床前。隨著一聲跪地聲響起,那人的聲音也隨之從外面傳入。
“仙尊大人,你醒了嗎?”是一個女聲。
沈夜瀾還有些喘,好一會才平復不暢的呼吸,淡淡問道:“這里是哪?”
“魔域城。”外面答。
說話間有一只手自外面伸入,輕輕將紅色床幔撩開。
光線瞬間闖入床內,刺了沈夜瀾的眼。
他忙伸手而擋,待眼睛適應片刻后,方緩緩放下手,朝四周望去。
奢侈華貴的房間內放滿了靈珠玉器,中間那口銅色獸鼎內青煙裊裊升起。床前,一十五六歲的婢女正微笑的看著他,對上他的目光,姑娘唇角笑意更濃,為他肩頭添了件厚重披風后,緩緩而退,“請仙尊大人稍后,我們尊主馬上就到。”
沈夜瀾:“……?”
尊主?魔界?臨淵?
眉頭微緊,沈夜瀾靜看那人退下。
恰好,待那人打算推門而出時,有人先她一步推門而入。
門口有屏障擋著,沈夜瀾并看不清來人是誰,但看屏障倒影上印出的是一個男人的身影,以及那姑娘俯首叩拜之勢,他猜,大概是臨淵。
果然,很快那人便從屏障里轉出,幾步來到他床前,勾唇輕笑著開口,“仙尊可讓本座好等,這一昏,竟昏了一月有余。”
說話的正是臨淵。
沈夜瀾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抬眸看他,面上無甚表情,“魔尊這是何意?”
他深知臨淵恨他入骨,被他所擒,若是醒來時在牢獄之中,他還能無需多想。但這將他以客待之,他就不得不多想些什麼其他的可能性了。
他滿是不解的模樣,倒是看笑了臨淵。
臨淵伸手想為他撩去礙事的雪發,卻被他十分警惕的躲開了,無奈他只能尷尬收手,含笑看他,“一會你就知道了。”
沈夜瀾仍是不解,但他與臨淵乃是宿敵,在臨淵的地界,他斷然不敢掉以輕心,仍是緊繃著神經,警惕著臨淵。
臨淵見狀有些哭笑不得,想說些什麼來緩和一下二人這劍撥弩張的氣氛,剛想開口時,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應當是魔醫來了,他想。
“請進。”朗聲開口,臨淵走到一側為魔醫讓了位置,待人給沈夜瀾診完脈后連忙開口,“他身體如何?”
魔醫忙從座位上坐起,給臨淵行了一禮后,低眉順耳道:“啟稟尊主,仙尊大人身體已無大礙,那藥……也已起效,現在只需安心靜養上幾日,方能恢復如初。”
“甚好。”臨淵滿意的點點頭,一揮手,告退了他。
沈夜瀾冷著眼看他們,根本就不會相信他們會那樣好心幫他醫治,胡思亂想著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臨淵也只是含笑看他,什麼都不說,待看了有半盞茶的功夫后,有人來叫他時,他便也只匆匆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本座下次來看你。”便離去了。
和藹得……壓根就不像是他的宿敵,而像是他多年的摯友一般。
沈夜瀾大為不解,只得問花無眠,“你說……他這是何意?”
花無眠笑笑不語,只道:“沈夜瀾,你還記得你欠我多少時日的身體主控權嗎?”
沈夜瀾被他一口噎住,皺眉不語。
花無眠趁機繼續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你將身體交予本座,本座去替你一探究竟,如何?”
沈夜瀾不是不信他,但此等狀況之下,他實在不放心做一個壁上觀之人。
想了想,拒絕道:“下次吧!待下次,我連本帶利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