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可以接收到主人的每一個情緒,感受到他們的喜怒哀樂,但他們的身體卻和人類還是有著天壤之別的,比如……性別。
元嬰是沒有性別的。
所以,之前哪怕他把小瀾瀾全身都咬遍了,卻也絲毫占不到一點便宜,只能滿足自己的一點私欲罷了。
可小瀾瀾在聽到他這話后卻是笑了,拉開了他的手,歪頭道:“在這里,平常任何做不到的事,這里都可以做到。”
說著他便要解開自己的衣服。
花花登時瞪大了眼,其實他也想瞧瞧,有了性別的小瀾瀾,會是什麼樣的。
結果,還不等小瀾瀾脫衣服,突然有一只大手從后面拎住了他,緊接著,花無眠那似笑非笑的聲音便從他身后傳來:
“你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有如此欲/念。”
元嬰和宿主是有一定聯系的,他們會互相影響著對方。
花無眠一直不太理解,自己不過是對沈夜瀾頗有好感,怎的就每次入幻境,陷入了都是如此春色的桃花夢?
現在看來,他倒是能理解了,原來竟是花花在作祟。
將花花拎起,隨后一甩袖,眼前的小瀾瀾立馬消失不見了。
花花失望的看著眼前已空空如也的空間,喃喃自語道:“我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看到有性別的小瀾瀾下面長什麼樣了……”
花無眠:“……”
他感覺這元嬰不能要了,不然的話,總有一天他得帶著自己一起走火入魔的。
無意再去聽這小元嬰說什麼,花無眠用食指彈了彈花花的額頭,勾唇笑道:“再不找到沈夜瀾,你的小瀾瀾就完了。”
花花大驚,總算抬頭看向了花無眠,“瀾瀾他們怎麼了?”
花無眠面上倒不顯著急,“我們兩個是陷入了幻境中,但估摸著沈夜瀾應該不是,他應該是掉入了異時空了,你不是和小瀾瀾結靈契了嗎?你快把小瀾瀾召喚出來,問問他沈夜瀾在哪?”
“對哦!”花花一拍腦門,忙撩起了自己的袖子,對著手臂上的一朵小桃花道:“小瀾瀾小瀾瀾快出來。”
這是他們的靈契咒語,雖然很幼稚,但花花覺得,這就是他每天都想要做的事情。
花無眠十分嫌棄的看了花花一眼,直到小瀾瀾也出現在他掌心時,他才緩緩收了嫌棄之色,對小瀾瀾道:“你和沈夜瀾,剛剛是在哪?”
*
開結界是一個很耗費靈力的法術,沈夜瀾在堅持了三天三夜后,卻仍不見那藤蔓散去,最終,他實在靈力不濟,不得不從結界中撤出,打算殊死一搏。
那藤蔓見他出來了,立馬又活躍了起來,瘋狂的朝他甩來。
這些藤蔓并不難對付,壞就壞在他們數量極多,砍之不盡,逃之不開,你只能一刻不停的砍,直到體力透支被擒。
沈夜瀾就是這樣,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拿著劍砍了多久了,只知道自己連手都快抬不起來的時候,一根藤蔓陡然射出,直接纏上了他拿劍的手。
他頓覺不妙,想要反抗,卻是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其他藤蔓貌似接到了那根纏著他手的藤蔓的訊息一般,也接二連三的朝他纏了過來。
胳膊、大腿、腰,手一一被纏得結結實實的,讓沈夜瀾再無掙扎之力。
沈夜瀾皺緊了眉頭,終是再不能動分豪。
那些藤蔓見他老實了便緩緩的放松了對他的束縛,接近著,它們將他以大字形扯開,按倒在地上,久久不再動作。
他們不動,倒是給了沈夜瀾時機。
沈夜瀾趁機休憩,等待著靈力恢復。
好一會,就在沈夜瀾以為這藤蔓只是將自己放在地上,任自己消亡做養分的時候,那些藤蔓終于再次動作了起來。
它們繼續生長著開花,花朵上的花粉掉落在沈夜瀾身上,沈夜瀾立感那花粉掉落之處一片灼熱。
后來,隨著那花朵的開放,越多的花粉掉落在他身上,不過片刻功夫,沈夜瀾便覺身似火燒。
終于,那些藤蔓不再開花后,緩緩從他身上褪去,緊接著四只長著兔頭鹿身的小動物抬著一頂花轎過來了。
其中為首的一只一跳一跳的走過來,十分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禮后,口吐人語道:“山神大人已在宮殿等候多時,還請山神娘娘移步,與我們去見山神大人。”
沈夜瀾被那花粉弄得渾身灼痛難當,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根本連眼前人都看不清,只能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任由他人擺弄著。
那小動物見他不語,便道:“我們山神大人從來都不會強迫別人,既然你不答話,那我就當你是默認了,我這就帶你走。”
沈夜瀾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只覺得此人甚吵,于是更加緊的蜷縮住了自己,輕輕哼了一聲。
他真的,實在是太難受了。
那小動物見狀輕笑,將一個紅蓋頭蓋在他頭上,隨后朝其他的幾只小動物招了招手。
其他小動物見狀,連忙迎了過來,兩人抬手,兩人抬腳的將人抬起,放入花轎中。
“山神娘娘迎接完畢,起轎回宮。”
只聽得那為首的一只小動物高喝一聲,其他小動物立馬抬起轎子,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