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芓湉是誰?陶瀲又是誰?】
【南影不搞富二代人設, 要開始炒作美強慘人設了?】
【炒作個屁!黑紙白字全寫在文件里,陶瀲以前的朋友也出來證實了好吧!】
邊星瀾的動作還挺快,居然找到陶瀲青少年時的玩伴出來證明。
熱搜前幾條全被陶芓湉和陶家占領,全都在扒陶濯和陶瀲是何許人也,家里有哪些資本版圖。
陶瀲的微博早被攻陷,評論里全是辱罵。
陶瀲連學生時期的成績單都被扒得一干二凈,還有音樂生認為其沒有資格拿到學位證書,要去音協請愿,要求開除陶瀲。
而陶芓湉的混剪和安利混在廣場中,超話忽然熱鬧起來,多了好些“粉絲”宣傳。
林殊一看就知道這是邊星瀾的手筆,想趁著這次熱度捧陶芓湉。
邊星瀾處理得還算及時。
林殊撇撇嘴,不分神看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急救室。
大半夜時,秦渝池終于從急救室里出來,轉到普通病房,人已經清醒。
航空公司早就發來短信,提醒林殊登機。
林殊嘆口氣,放不下心,忽視了登機短信,走進病房里,靠在門邊。
秦渝池躺在病床上,身上纏著肋骨帶,聽見動靜還想坐起身,極不安分。
內心火氣上涌。
林殊不明白秦渝池為什麼總不安分,甚至不拿自己的身體健康當回事,冷聲警告:“你再動,我就告訴希沫你不要命了,要開車沖下懸崖自殺。”
聞言,秦渝池終于不動了,只是投降似的舉起手,朝林殊招了招,示意他過去。
他不過去,秦渝池就抬起頭,直直盯著他,眼神里莫名有幾分委屈。
麻煩精。
林殊煩躁地嘖一聲,走到病床邊,垂下視線冷聲問:“叫我過來干什麼?”
秦渝池聽了這冷硬的語氣,似是很失落,可憐地吸了吸鼻子,輕輕握住林殊的手。
秦渝池的手很冰,比他的手還要涼,明明在以前時非常溫熱,握著他時很有安全感,現在卻要靠著他的體溫捂熱。
秦渝池明顯是在演戲,不知出于什麼目的,在裝可憐。
但秦渝池的傷是真的,人也瘦了不少,所以林殊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心軟,沒有甩開手。
不過心軟歸心軟,林殊倒沒忘記教訓秦渝池,“你別給我裝。醫生讓你臥床靜養,你一出院就到處亂跑,你這麼作踐自己,還是個成年人嗎?”
秦渝池沉默片刻,嘀咕著說:“你不也作踐自己?不好好吃飯,現在瘦得跟個骷髏似的......”
秦渝池竟然敢說他像骷髏?!
他從前怎麼不知道秦渝池的嘴能這麼賤?
剛被秦渝池裝可憐澆滅的火氣又涌起來。
林殊忍住揍人的沖動,咬著牙嘲諷:“我又不當明星,想瘦想胖都是我的自由。倒是你,現在丑得和餓死鬼一樣,以后誰還來找你演戲?”
這話純屬是林殊胡謅,秦渝池就算瘦了也比他壯,依舊是光鮮亮麗的。
林殊竟然覺得他丑......?
聽到林殊說自己丑,秦渝池抿緊唇,氣得轉頭望向另一邊,只留一個后腦勺給林殊。
以為秦渝池是在為接不到戲而難過,林殊自覺說重了話,又道:“所以你從現在起就該安分一點,好好養傷,爭取早日重新開機。”
秦渝池沉默著沒答話,似是很難受。
這人現在怎麼脆弱得這點話都不能聽?
林殊有些尷尬,在心里組織語言,想說一些好話,準備安慰秦渝池。
“我以后都不接戲了,”秦渝池忽然出聲,語氣不自然地問,“你......真的覺得我丑?”
秦渝池怎麼能不接戲了?!
林殊的注意力全被前一句話吸引,一股氣急的憤怒涌起,質問道:“秦渝池,你不演戲你要干什麼?”
秦渝池對林殊的火氣很不解,轉過頭解釋道:“我要轉幕后做制片,公司已經注冊好,劇本也已經買了。”
林殊一時反應不過來,在他的認知里,秦渝池就該站在幕前,在聚光燈下熠熠生輝,朝觀眾展現那張臉,而不是做什麼幕后工作。
“你瘋了?”林殊又一次問,已數不清這是幾日來的第幾次質問。
“我沒有瘋,”秦渝池認真解釋道,“我要多賺錢,投資藍海市場,從現在起開始積累人脈關系,爭取五年內達到百億的年收入,十年內超過邊星瀾。”
秦渝池說得一本正經,聽起來頭頭是道,但林殊就是覺得怪,怪異得駭人。
林殊知道,秦渝池最愛演戲,那對秦渝池意味著自由,怎麼能從今以后都不接戲?!
慌亂之間,林殊問:“邊星瀾能同意你不接戲?”
“他同意啊,他還給我的公司注資,相信我能制作出摘獎的優秀電影。”秦渝池道。
林殊被一句句認真的解釋堵得啞口無言,除了語塞,還感到非常荒謬。
秦渝池不準備演戲了。
林殊相當于秦渝池的半個影迷,平日里就只看秦渝池電影,現在聽到這一決定,根本無法接受。
“你為什麼不接戲了?”林殊低下聲音問。
秦渝池靜默一瞬,雙目稍稍失神,“因為演戲沒有用,我什麼都無法掌控,就像洪流里的飄葉,被裹挾在漩渦里,連呼吸都是一種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