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燭回牧眉毛耷拉下來,為救不了自己年邁的老父親憂心。
陳肅起就又說:“今天可以不做全,我只需要你的腿,我說到做到。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救救你爹?”
“……”燭回牧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臉更苦了。
陳肅起最后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再次點開了他后爸的好友申請,貼心地給了人答復。
【已拒絕。】
【拒絕理由:不要打擾我和阿回,您在海里待著吧。】
國內早到了睡覺時間,國外天光也早已大亮的陳父聽到手機一聲提示,從沙發上“撲騰”一下跳起來,心想他就說親生兒子不會那麼狠心吧。
直到他看清楚了內容。
以及緊跟著拒絕信息,尾號1111賬戶里過來的一億轉賬……
“媳婦兒——”陳父音色里帶著絕望,“媳婦兒陳肅起那祖宗把我給拉黑了,救命……”
猶如聽到了某位父親的哀嚎,陳肅起又在一個凌晨里開心的分不清自我。
深夜還未睡的人大發慈悲地撥了大海那邊的某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陳肅起微沉帶點啞的嗓音就嘲笑似的說:“你得勁兒了不?”
陳父:“……”
第22章 想要掙錢順便躲陳肅起他“三弟”,太……
“哎呦我的小天爺兒啊,回牧這是怎麼了?”劇組里有人的戲很早,郭導又是出了名的追求完美的人,哪怕不是主角的戲份,只要他不是真的有事,無論是誰的戲,又無論多早,他都會親力親為。
傅夕清今天的戲份在中午十點左右有一場,剩下的就是在下午了。可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才六點不到。
郭導一眼在片場門口看到燭回牧還有點奇怪,直到等離近了他看到對方腳步虛浮,一副很是疲憊的樣子,瞬間驚奇出聲。
梁涼也奇怪,明明昨天晚上回酒店之前燭回牧才說過第二天不用來那麼早,誰想到他這位老板在凌晨兩點的時候、給他發微信讓他五點過去接他!
這時候他也是剛踩著郭導進來的時間出現在了片場,自然就會和導演遇上。
燭回牧揉了揉頭發,精神不濟地對郭導打了個招呼。他聲音還是沒好全,不如本音那麼清涼溫潤,“我困,去化妝間睡幾個小時。”說著就徑自朝著化妝間去了,剛走兩步,又腳步不停地跟梁涼吩咐了一句,“梁涼,快到我之前你直接進來喊我,讓人給我做造型就行。”
“……”郭導直眉楞眼地盯著燭回牧的背影,一臉莫名,而后他看向了燭影帝的經紀人。
察覺到眼神,梁涼立馬搖頭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啊,還慢半拍地應了一聲剛才燭回牧的話,“……哦,好的。”
聯想到昨天,郭導瞬間福至心靈,懂了!
他說:“這小陳總不太知道心疼人啊。”嘀咕的語氣還挺不認同。
梁涼:“……”
一個演員除了住在離片場很近的地方,除了演戲,他們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屬于自己的化妝間——這是很私人的地盤兒。
中途如果真的很累了,燭回牧就會進來休息,但他也并沒有那麼嬌生慣養——曝出去了說不定還會被人說成耍大牌。所以化妝間里只是擺了個和他在片場中途休息時差不多的躺椅。
眼前的明明不是床,可燭回牧就像看見了什麼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他三步并作兩步地走過去躺了上去,還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眼罩,一氣呵成地戴上之后,周公立馬就把他拉走了。
他是真的又累又困,快不行了。
陳肅起那畜生……
昨天晚上他也確實說到做到了,沒做全,但他也沒讓燭回牧睡覺!
況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腿被擺成這樣那樣的姿勢,又眼睜睜地看著他被玩兒,別說睡,只要正常人就能被撩出火氣!
燭回牧實在想不通眼前的人為什麼每天都跟個老畜生似的,為什麼精力永遠都那麼多,用不完似的。
陳肅起還在他耳邊用他的腿作詩,說了好多好久的下流話。
燭回牧是真切認識、也體會到“衣冠禽獸”的真正含義了!
“哥……”
深夜里,一青年帶著疲憊和鼻音的聲音異常明顯。
燭回牧看著自己的腿,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他伸手費力地去勾陳肅起的手指,轉而又去握他手腕。
“我十點的戲……雖然傅夕清這兩天是比較虛弱,但太……不好吧。”他眼巴巴地瞅著陳肅起,極沒底氣的和人商量。誰讓是他爸先犯了錯。
陳肅起抵著人額頭吻了他一下,慢慢停了下來。
“怎麼突然想起喊哥了。”他沙啞著嗓音輕聲問。
“老公”這個稱呼,燭回牧只有在特定的時候才會喊得多些——還是被逼得實在受不了,才會張嘴一直喊。而其他時候,他更喜歡喊陳肅起“哥”。
這是小時候就一直存在且存在最多的稱呼。
可他在不清醒時幾乎不喊陳肅起哥,畢竟這時候兩人的身份和人設永遠都是五花八門的,只從上次陳肅起將人按在床上時說的“前夫、前老公、白月光、朱砂痣”就知道了。
恍惚間,陳肅起還以為現在就是真正的燭回牧在任他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