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想遲到麼。”瞿錦辭說一不二,看著寧知蟬,把他的腿分開了一點,“如果你真想快點回去,就該少說點廢話,盡快結束,我放你走。”
瞿錦辭向來言而有信,沒太折騰寧知蟬,結束之后,也很快放他離開。
不過瞿錦辭今天也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他參加的交流項目已經接近尾聲,今天下午會在學校禮堂舉辦一場交流展示會議,因為項目同樣受到南港市政府的重視,很多在南港有些地位的企業家都會到場。
瞿錦辭很快沖了澡,頭發隨意地抓了抓,換上一身較為正式的訂制黑色西裝,離開酒店,驅車前往學校。
他到得不早也不晚,進入會場時,禮堂內已經坐了些人,少部分與會嘉賓在一旁小范圍聚集著,大都是受邀參加的南港企業家。
瞿錦辭遠遠看了一眼,其中很多人都與他們家有過或多或少的生意往來,瞿錦辭記憶力很好,平日在交際場合稍加關注,大部分人都已經能夠認得清。
宋易勛也受邀參與了這場會議,站在一眾人中間,臉上帶著一種模版化的、客套禮貌的笑容。
原本他在與人聊天,似乎突然發現不遠處的瞿錦辭,表情中慈愛的占比立即被刻意地增多了。
他擺了擺手,示意瞿錦辭到身邊去,在公共場合,瞿錦辭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于是走了過去,站在宋易勛身邊,向周圍的人點頭致意。
作為宋易勛的兒子,瞿錦辭較為正式地被介紹給每個人。
他站在人群中的樣子,像站在命運的天平總會偏向的那一端。
瞿錦辭眉眼濃深,面部線條不算太凌厲,年輕的肌群附著在骨骼上,衣著把他的身材比例襯得十分優越,整個人看起來有種介于青澀和成熟之間的、極為惹眼的英俊。
起初所有的人夸他年輕才俊,幾輪交談后,話題很快落到優越的年輕alpha的情感狀況上。
年輕女孩從臺前走過來,像一片不知名的紅色花瓣,很輕地落到瞿錦辭的視線中。
和瞿錦辭經歷了相似的流程,女孩被介紹給周圍人,是南港市地產行業的佼佼者李家的omega小女兒,也在這所青年學院內讀書,比瞿錦辭低兩個年級。
“學長。”女孩子的聲音清甜,看著瞿錦辭,微紅的面頰像待放的花苞,很輕地笑,“我們最近也在做一個項目,遇到了些瓶頸,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不像學長的項目,做得這麼厲害。”
“如果有機會的話,學長方便來指導一下我們嗎?”她不失含蓄禮貌地問道。
女孩絕對算得上出眾,唇紅齒白,杏眼含春,是較為大氣的那種長相,穿一身紅色的裙裝,看起來有種明艷動人的漂亮。
但是寧知蟬不一樣,瞿錦辭沒什麼原因地突然想。
雖然都是omega,但畢竟寧知蟬的第一性別是男性,相比于女孩子,還是略欠缺一些柔軟和媚態。而且寧知蟬本身也并不屬于那種太過明艷濃郁的長相,他看起來更清秀一些,帶有一點稚氣未脫的純真,與紅裙似乎并不如面前的女孩子相配。
講實在的,穿紅色裙子的時候,寧知蟬表現出的風情甚至顯得有些違和、輕微的怪異。
但不知為什麼,瞿錦辭看到紅色裙擺,迅速地想起寧知蟬,又迅速地遺忘。
“當然可以。”瞿錦辭紳士地笑笑,“愿意效勞。”
會議很快開始,在展示的第一個環節,瞿錦辭走上臺,負責做項目整體思路和第一部 分的講解。
他思路清晰,頗有條理,順利完成了講解,在觀眾的掌聲中,從容自如地走下臺。
項目的所有環節瞿錦辭都參與了,他聽了一會兒臺上人的講解,很快覺得沒什麼意思。
他隨意找了個附近沒什麼人的位置,打開手機,似乎實在無事可做,于是隨手給寧知蟬發送了一條短信:“在干嘛?”
剛過去大約一分鐘,沒有收到寧知蟬的回復,瞿錦辭的耐心被迅速地消耗了。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撥通了寧知蟬的電話,等候音的滴聲響了幾下,突然中斷了,從聽筒中傳出寧知蟬很輕的聲音。
“喂?”
瞿錦辭沒有說話,又聽到寧知蟬在電話另一端,聽起來很小心地喊他的名字:“瞿錦辭,是你嗎?”
瞿錦辭心情很好地笑了笑,不過依舊沒有講話,按下屏幕上的紅色按鍵,通話很快被終止了。
他這通電話只是意在提醒寧知蟬看手機,過了少時,寧知蟬不出所料地發來回答瞿錦辭問題的消息:“在陪媽媽試衣服。”
“在哪里的商場?”瞿錦辭問。
寧知蟬這次回復得不算快,但也在瞿錦辭耐心再次耗盡之前發來了消息:“夏南廣場。”
瞿錦辭很輕地舔了舔虎牙,使用了祈使句,命令寧知蟬:“給我發個視頻,拍你的腰,想看。”
“這里很多人。
”寧知蟬慢吞吞地又回復,“晚上我去找你,行嗎?”
“不拍的話我現在就去找你,如果你想試試在商場的公共衛生間里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