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和小緒也算是從小相識玩到現在了,你知道他本性不壞的。”沈怡歆說到最后語氣也不由帶著幾分嘆息。
沈決意沉默一會,才說:“他跟在我屁股后面這麼多年,后來身邊有了omega了,轉頭就問我會不會以后定居在澳國。”沈決意反問沈怡歆:“你覺得他這樣自私又幼稚的人,不應該吃點苦頭跌點跟頭嗎?我就算是真的出手給他一個小教訓,比之他這麼多年對我造成的困擾,又算得了什麼呢?”
沈決意說到這里,臉色似是覆上了一層寒霜:“你說他自小到大,周圍人都寵著他慣著他,好不容易……”
沈怡歆接話道:“好不容易能讓他在感情上吃點苦頭,原本想要多吊著他玩幾年呢,結果卻從天而降了個王小栗。”
沈決意都忍不住露出苦笑:“說的是啊,本來你還故意框他去鄉下呢,沒想到讓他在那里碰見王小栗了。”
“王小栗確實挺有意思的。”沈決意似乎是對王小栗的觀感比林之緒強很多,他饒有興致的發問:“姐,你第一次見王小栗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沈怡歆陷入回憶一般,過了一會回答道:“人很遲鈍,溫和。”她補充道:“好像有點膽小。”
沈決意搖了搖頭:“我和你第一次見他的感覺截然相反。”沈決意說:“我覺得他很銳利。”
“他那時候不會玩牌,一直被楊景堵牌,途中林之緒還鬧別扭不玩了,你們都只看見楊景故意欺負他一直和他玩了十多局,但是沒有看見,其實王小栗從新手開局一路不退不讓和楊景打到最后反敗為勝。
”
沈決意道:“王小栗很直白,做事單刀直入,而且目的明確。”
可他瘦小的外表,包括那時候說話都說不利索的樣子,給人很大的迷惑性。
沈怡歆聽完,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欣賞王小栗,沒想到你這麼了解他。”
“也有不太了解的時候。”沈決意提起來:“他高三那一年申請到羅恩屋大學,我以為他真的會走。”
“這麼說他還是容易心軟的人。”
沈決意不由輕笑了一聲:“我只能說他比我想象中的,對林之緒還要縱容。”他像是并不認同沈怡歆的觀點:“你覺得他真的是容易心軟的人嗎?楊景那時候雖然說故意欺負過他一兩次,可是后來也沒少為他說話,但是你看后來,對我們倆就不說了,你看他對楊景什麼態度?他進入林家,姜姨不讓他喊媽糾正他兩年,結果王小栗都跟林之緒都正式登記了,硬是三四年沒喊過她一聲媽,姜姨性子傲不愿意低頭先說這事,之前又那樣對待過王小栗,自知理虧,于是只能這樣認,前年我們過年去看她,她不還是跟你提起來這事,委屈的抹眼淚。”
沈決意說:“他那一年最后選擇回來,我覺得并不是他心軟。”
“其實那一年是趕巧林叔出事。”沈怡歆關于王小栗神情羅恩屋大學的事情也是知道點:“不然王小栗走不走,其實都沒大有所謂。到現在羅恩屋大學還有熱心匿名慈善家姜姓女士捐贈的兩棟教學樓呢,去年暑假林之緒陪王小栗去看羅恩屋古堡,羅恩屋大學的校領導還帶人參觀介紹,王小栗回來還說羅恩屋大學給他的感覺很親切,像是回到素未謀面的母校呢!”沈怡歆不由又笑起來:“還是不能把姜姨看簡單了。
”
姜盈盈年輕時候倒追林淮誠的事跡并不算密談。
那時候林淮誠初來乍到剛掉調進市里,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前途無量,又是這樣年輕相貌英俊,想要找他做伴侶的可不在少數。
林淮誠當時在一場宴會上接到當地富商姜延賢的邀約,說是有計劃詳談。
這樣的富商對城市商業建設出力不少,林淮誠初來于是真的以為談正事,應約來到頂層的會客廳,卻沒想到進門,門就被關上了。
富商的女兒姜盈盈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不知道是臉上腮紅打得太多還是真的羞赧過分,兩腮通紅,看著被誆騙進來的林淮誠,害羞帶怯地。
林淮誠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要詳談的計劃,是一份婚戀計劃要談。
沈怡歆回憶完當年姜盈盈那些事跡,不由又說道:“也不怪她每次回姜家,他弟弟都害怕,她總滿臉寫著我要給我兒子最好的,叫人怎麼歡迎她?”
沈決意冷冷笑了一聲:“是啊,林之緒想要做什麼,自是有人鞍前馬后給他鋪路,想要什麼也能有人拱手呈上,小時候這樣,長大了也沒改變什麼。這邊一畢業就進了林琢的公司,說是讓他好好歷練,又要避嫌,結果不到一年就把他交給梁斯諾,林琢干脆手把手帶他得了,一年半就把瑞泰建材的單子給他做,說到底不就是給林之緒身上貼功績好給他阿公看嗎。”
沈決意說到這里帶出了幾分情緒了:“如今林叔醒來,林之緒回家鄉投資,林淮誠舊部未退,他一路綠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