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珊珊蔣望舒平頭書呆馬姐小胖方丈渴望地眼神biubiubiu——
段移冷酷地推開他們:“說了不給看就不給看,你的新媽媽臉皮薄你知道嗎,乖哈,跟你媽回自己座位上去。”
然后轉過頭,亮晶晶的眼神看著盛云澤,邀功似的:“我把他們都趕走了,你讓我看看唄,就我一個人看。”
盛云澤:“你真的想看?”
段移小雞啄米點頭。
盛云澤把桌上的準考證翻過來,正面朝上。
段移迫不及待地就湊過去看,然后愣住,臉漸漸紅了:“很好看啊……”
盛云澤挺臭屁:“不然呢?”
該說不愧是校花嗎。
段移內心吐槽。
就連二中這種狗屎打印機都能把他的臉打印的這麼好看。
還以為盛云澤拍的不好看,偶像包袱重才藏東藏西不給看,他還把其他人都支走了——結果原來是拍的太好看了怕打擊到我等凡人。
轉念一想,段移想起他老公當年接受采訪的時候,可是素顏硬抗過央視鏡頭的大帥逼。
十八張采訪截圖在微博都轉出圈了。
遂平衡了。
盛云澤把準考證重新蓋回去。
段移著急忙慌地去翻:“我還沒看夠呢!”
他拿到自己手里欣賞:“這是你初中的照片吧。”
盛云澤:“初二拍的。”
看起來挺小的,只有十四歲左右。
但帥哥都是從小帥到大的,段移隔著時光都能感受到十四歲的盛云澤帥裂蒼穹的顏值。
“你這張照片還有沒有啊?”段移問他:“給我一張唄。”
盛云澤:“沒了。”他壞笑道:“考完準考證送給你。”
段移也挺稀罕準考證的,認真地點點頭:“那你說好了啊,到時候要給我的。
”
盛云澤愣了下,好像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一股奇異的感覺從心臟處蔓延開。
酸酸甜甜的。
他順便看了一眼盛云澤的考場,實驗樓四樓,原高二一班的位置。
期中考的時候段移的分數提高了不少——全靠盛云澤押題。
所以從食堂的末等考場來到了教學樓考場。
但還是跟盛云澤隔了一棟樓。
他有點兒不高興。
老班等學生瘋夠了,開口:“最后一個同學站起來把準考證收上來,教給班長。”
她示意蔣望舒:“小蔣,把考場貼公告欄上。”
公告欄:位于教室前門。
門一關就看不到那種。
剛收了準考證,貼了考場座位,下課鈴就打響。
老班一邊收拾家樂福的布口袋一邊囑咐:“值日生把衛生打掃干凈,凳子都翻到桌子上,自己桌邊的垃圾帶走,晚上回去在宿舍里給我老實一點兒,都要期末了還給我扣分的話,明天就等著我收拾你們!”
“知——道——了——”
回應老班的是全班同學拖長的調子。
段移等老班走了才湊上去看考場。
成績越差的學生越在乎自己考場在哪兒。
當然,不但在乎自己的考場,還在乎自己考場中有沒有認識的學霸啊、同班同學啊啥的,方便暗度陳倉。
女生的話就會比較在乎能不能跟閨蜜的考場離得近一點,這樣考試的時候可以結伴而行。
如果不能在一個班,就找同一棟樓的。
段移這回跟平頭一個考場,他迅速在腦內風暴了一下,平頭有什麼科目是擅長的,到時候他就抄這兩個科目。
小胖嘀咕:“怎麼就我一個人坐那麼偏啊……”
郝珊珊:“我去,實驗樓神仙打架啊,團座委員長跟方蕓都在高二一班。”
方蕓這種靠自己考試的人不在乎什麼班級考,反而回過頭問了一句段移:“段班,你跟我們離得好遠啊。”
段移捂臉,痛心疾首,悔不當初(具體悔恨自己怎麼沒多抄兩道題):“你以為我想的嗎!”
蔣望舒摸著下巴:“期末考是跟二部混考的吧,到時候我們跟二部的坐一起?”
杭城二中,全稱老長一串。
沒改名之前還有個很革命的土味名字,叫八一中學,段移他們都不樂意提。
前幾年二中擴建了新校區,招生擴容之后,分成了一部和二部兩個學部。
段移他們讀得是一部,也就是老校區。
二部學生讀得是新校區,因為是擴招的緣故,所以成績參差不齊,一直被一部的學生鄙視。
一部鄙視二部,二部也不能就讓一部鄙視啊,為了營造良好的競爭環境,二中校長鼓勵兩個學部之間用成績說話。
這兩年二部來了個厲害的教導主任,整體成績都往上拔高不少,隱隱有趕超一部的勢頭。
兩個學部學生通常就是誰也瞧不起誰,這次期末考肯定是要爭一個高下的。
“新校區也來我們這邊考啊,我以為我畢業之前都見不著二部的人。”方蕓吐槽。
“去年高三的三模都是新校區考的,結果那邊新建的實驗樓油漆沒干,去年考數學有個學生太緊張了,再加上油漆中毒暈了過去,今年肯定要來一部考。”蔣望舒補充。
“噫,不想和二部的考,不熟。”郝珊珊搓了搓手臂。
她忽然停頓一下:“呀,二部啊!”
段移:“怎麼了?”
郝珊珊“我去”一聲,拽著段移往角落里走。
段移任憑少女拽著,走的漫不經心,嘴里碎碎念:“閨女,爸爸事先說好,不搞父女play,遵紀守法,愛國愛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