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移干脆順勢就躺在盛云澤腿上了。
他手里揪著盛云澤的衣袖玩,心血來潮把盛云澤的拉鏈扯下來:這貨果然又穿著兩件秋季校服。
里面似乎還有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盛云澤的皮膚白,被高領毛衣襯托的更加白。
他男朋友正在專注的寫試卷,
段移原本只是玩他的拉鏈,結果忽然生出了一點兒歹念,修長的手指從盛云澤的小腹滑到了下面一點,摸到了鼓起的地方,然后按了一下。
盛云澤手下那筆差點兒寫飛起來,段移迅速從他腿上爬起來,然后正襟危坐地看著黑板。
……敢撩不敢認是吧。
盛云澤臉都黑了。
段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住他的手:“不行,哥,這可是神圣的教室!”
盛云澤:“你剛才怎麼不覺得這是教室?”
段移積極主動承認錯誤:“剛才是本人鬼迷心竅了,不算數!”
他悄悄地瞥了眼,心虛道:“那個……難受嗎?”
盛云澤:“你覺得呢?你來試試?”
段移殷勤地給他拉上校服拉鏈,還把校服衣擺往下扯了扯,企圖遮住,但好像失敗了,于是誠懇建議:“要不然,你翹一下二郎腿。”
盛云澤冷冷地盯著他:“你死定了。”
段移忽然后悔自己剛才按得這一下了。
下課鈴一響,段移拔腿就想跑。
結果被盛云澤勾住肩膀,直接按在桌上,沒發出響聲,因為盛云澤的手在下面墊著,但是段移的慘叫聲繞梁三日不絕于耳。
把整個班級驚動了,一看盛云澤正在欺負段移,瞬間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個放下筆開始怪叫起來。
盛云澤誒……
盛云澤下課居然沒有戴耳機完成每月bking指標年終得到金bking獎,而是跟段移在教室里鬧起來了。
居然走下神壇不高嶺之花了!
三年難得一見。
高中男生愛起哄,瞬間平頭他們就瞎叫喚上了。
“團座日他!日他!”
“給他來個釜底抽薪!!”
“段班別慫啊!給團座整一個段子絕孫腳!”
段移被盛云澤單方面壓著打還不了手,一開始還能逞能的放狠話,最后就只有討饒的份。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哥——錯了——錯啦——真的錯啦——”
盛云澤掐著他的后頸,段移臉貼在試卷上,擠的肉乎乎的,剛才消耗的力氣過大,臉頰也泛紅。
他兩指屈膝跪下:“給您磕頭了。”
盛云澤被他氣笑了,松了手,聽到了班上發出的一陣唏噓聲。
段移:“什麼意思啊!看著我被打好爽是吧!”
他站起身,又是一條好漢,對平頭等人指指點點:“你們有沒有點兒同班同學友愛情了?就看著我被團支書打啊?”
平頭西子捧心:“打是情罵是愛,班長,就你跟團支書剛才那個激烈水準,沒有個三生三世前世今生命定情緣都說不過去!再說了,床頭吵架床尾和,夫妻打架不摻和,懂?”
雖然知道平頭開得是玩笑,但被說是盛云澤老婆,段移還是有點兒心虛。
他跟盛云澤這個地下戀搞得十分低調,班上除了蔣望舒跟郝珊珊,或許還有方蕓?他不太確定。
總之,只有個把人知道他跟盛云澤搞對象了,段移心中生出了一點兒隱秘的刺激。
下午放學,盛云澤跟他一塊兒出去吃飯。
蔣望舒帶著郝珊珊孤兒寡母去了食堂,臨走前用手帕揮了揮,生動形象的演繹了一個感人至極的送丈夫打仗的農村婦女。
段移罵他:有病!
二中后門新開了幾家壽司店。
段移進去的時候人挺多,基本都是出來吃飯的住校生。
看到段移跟盛云澤一塊兒進來,眼睛都亮了,偷摸拿著手機就打算拍照。
盛云澤似乎習慣了眾人的目光,把書包扔給段移,讓他去找個位置坐著,然后站在收銀臺前面點餐。
新來的壽司店小哥沒見過這麼大陣仗,看了眼盛云澤,又看了眼身體坐在位置上但是腦袋恨不得伸出來眼睛都貼在他臉上的學妹們。
壽司店小哥忍不住問道:“同學,你在學校挺受歡迎的啊。”
看到盛云澤的臉,更加肯定了,打趣道:“你是那個什麼,校草嗎?”
收銀臺邊上有個座位,位置上的妹子大膽開麥:“我們二中的校草!”
盛云澤看了她一眼,學妹雙手捂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激動地臉都紅了:“那個、學長,我是高一四班的……”
壽司小哥:“哇哦。”他哈哈一聲,回到股工作態度上:“就這些嗎,兩個人吃會不會太多了?”
“不會。”盛云澤刷碼付錢。
學妹又問了一句:“學長,你是跟段移一起來的嗎?”
盛云澤:“嗯。”
學妹:“哦哦,你跟段移的關系好好哦。”
盛云澤終于多看了她一眼,點頭:“是很好。”
他離開的時候,學妹和她閨蜜無聲地尖叫起來。
牽著手紅著臉,纖細的小腿在地上蹬的噼里啪啦響。
嘴里念念有詞:“kswl,kswl,szd,szd!”
仿佛什麼黑暗魔法咒語。
壽司小哥開口:“你們倆也太夸張了吧,雖然你們的校草是很帥,但他應該有女朋友吧?”
學妹拿出手機狂拍:“哪里夸張啊!操,我要馬上發到論壇上去,我居然跟盛云澤搭話了!”
閨蜜:“小哥,你新來的,你不懂,女生對帥哥的欣賞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對兩個帥哥的欣賞那就更不得了了,那是祖傳的手藝!代代相傳的精神!cp不死!薪火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