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珊珊幾乎都練成了絕技,筆跡能模仿的跟段移一模一樣。
特別是英語單詞, 郝珊珊為段移代寫的最多的回家作業。
剛準備去拿段移的試卷,誰知道盛云澤比她更快一步。
郝珊珊“啊?”了一聲, 眼睜睜的看著物理試卷在她眼前飄了一下, 落到了盛云澤的桌上。
段移睜開一只眼, 盛云澤瞥他,“我幫你寫。”
一直在一旁圍觀的平頭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完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十分鐘。
平頭還在神游天外,腦子里閃回著盛云澤跟段移的那一幕,對每一個進教室上晚自習的人都重復這一句話。
“段班的蠱已經下到了團座頭上了。”
方蕓一坐下,平頭就扯著方蕓的衣角,眼含熱淚:“你知道我剛才看見什麼了嗎?”
方蕓剛從家里回學校,趕著上晚自習,跑的氣喘吁吁。
把帽子往桌上一扔,換上校服:“我路上來的時候下雪了。”
平頭跟她經常各說各的,順著自己的話說:“團座在幫段班寫作業。”
方蕓穿校服的動作一愣,看了眼段移——段移正趴在說上玩兒盛云澤的衣袖,一會兒抓他衣袖,一會兒抓他筆。
盛云澤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瞥了一眼,段移嘿嘿一笑,相處方式自然……自然的甚至說得上是親密了。
“他倆關系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嗎。”方蕓從書包里拿出一刀試卷,砸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以前沒覺得啊,今天一看感覺他倆怪怪的,跟小情侶一樣。”平頭發出感慨,看到方蕓試卷:“你都寫完了?!”
方蕓:“還差一套英語的完形填空專項訓練,操,我受不了了,兩天假發二十四張試卷,有毒啊!”
平頭顧不得其他,連忙狗腿:“姐,給我抄下你的生物,我一張沒寫,還有化學也給我點兒……”
走廊上,二班的男同學正在玩阿魯巴。
就是四五個男生抬著一個男生,強行把中間男生的腿分開,讓他的第三條腿與大自然來個親密接觸,很損的一招。
通常被舉起來的男生人緣都比較好,而且脾氣也好。
但這游戲實在無聊至極,就跟跳起來摸門板一樣無聊。
男生們鬼吼鬼叫的怪聲傳到教室里。
段移問盛云澤:“你初中有沒有玩兒過阿魯巴啊?”
還挺好奇。
盛云澤眼皮一掀:“別找操。”
段移:……
“我問問嘛,兇死了。”想了下,覺得自己占著理:“我腿還痛呢!你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兒了!”
然后補充:“哪怕我這塊玉比較大一點兒!”
盛云澤沒忍住笑出聲,“你耽擱我學習了。”
段移:“你不幫我寫作業嗎。”
他嫌七嫌八:“你字寫太好看了,北哥肯定不信這我寫的。”
盛云澤幫他寫作業的速度很快,可能是自己做過一遍的緣故,幾乎是用默寫的速度填完了一張試卷。
“想要把字寫成你的水平也是很難得一件事,不要玩兒極限挑戰。”
段移聽出來盛云澤在諷刺他:“寫字不是我的強項,其實畫畫才是,我給你畫個圖怎麼樣?”
他說著來勁兒,拿出小刀在桌板上刻字,盛云澤開口:“破壞公物。”
段移自己的那張桌子被他刻的千瘡百孔。
有名字有小人還有五子棋棋盤和井字棋棋盤。
右上角還有蔣望舒給他刻的“早”字——媽的這人也太損了。
盛云澤寫完一張,問他:“還有什麼沒寫的?”
段移猶豫了一下,換了個委婉的方式開口:“不如你問問我有什麼是寫了的?”
盛云澤:……
“不用問了。”他捏了下眉心:“這次雙休有幾張試卷,你全都拿出來。”
段移熱淚盈眶,狗腿的給盛云澤敲敲肩膀,捏捏腿,用上了自己最新學會的句式:“盛哥,我敬佩的盛哥!”
盛云澤:“謝絕狗腿,叫聲老公聽聽。”
段移頓了一下,深沉道:“這不太好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未婚我未嫁,沒名沒分,沒有媒妁之言……”
盛云澤:“試卷自己寫。”
段移“叮”的一聲警覺的豎起耳朵,聒噪地叫了一連串:“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盛云澤:……
完全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甜。
虧了。
第二天上午。
“段班,外找。”平頭敲了下門。
段移轉過頭,門口是四班一男的:“段哥,老何讓你去政教處一趟。”
盛云澤不動聲色道:“你就按我說的做。”
段移:“你有把握嘛,你要穩不住我可丟人了。”
盛云澤:“不然你就拿著喇叭喊你被我標記了。”
段移:……
政教處。
段移敲門:“何老師我進來了。”
老何、孟甜、刀疤,都在。
段移進來看了眼刀疤,恢復的不是很好,坐在輪椅上,后邊是他姑姑徐慧芳。
這回她老公兒子都不在,只有她來了。
段移進來之前,徐慧芳抹著淚跟老何開口:“我什麼也不求,就為我侄子討個說法,有錢人也不能這樣啊……你們是要把我們家往死路上逼啊……”
“喲,怎麼啦?”段移樂了一聲。
老何安撫了徐慧芳,徐慧芳再看向段移的時候,眼神中除了狡詐,多了一分怨毒。
“段移,你來。還有孟甜,我今天再把你們叫來一次,就是想徹底解決這件事。
”
徐慧芳在段移身后左看右看,警惕地開口,沒問段移,問得老何:“何主任,另一方的家長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