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周堯“臥槽”了。
他一腦門子問號,簡直沒法兒理解剛才短短的十五分鐘之內發生了什麼。
段移怎麼被那個夜店辣A給拽跑了?
他單方面未來的男朋友怎麼也跟著跑了?
蔣望舒為什麼不追段移?
那我要追嗎?
想了一下,未來的男朋友跑出去了,還是要追一下!
剛到門口,幾輛警車包圍了酒吧。
還有一輛救護車發著刺耳的響聲,幾個醫生急匆匆地跑出來,急匆匆的鉆進酒吧,形成了十分詭異的一幕。
因為段移經歷著更詭異的事情,所以他無暇顧及外面熱鬧。
右手臂被盛云澤緊緊地抓著,段移扯著嗓子吼:“你不是在家寫作業嗎!你寫哪兒去了?我在酒吧的那些年??你可真他媽的太刻苦了!你給自己設置的地獄寫題模式啊?在這兒聽英語聽力提高英語??就這就這就這??”
盛云澤忽然停下腳步,段移有一肚子話要說,結果盛云澤不帶一絲猶豫的,雙手忽然放在他的腰上。
段移:?
接著他整個人都凌空了。
段移:=口=!
知道他男朋友的臂力很牛逼,但是沒想到能牛逼到這個程度,段移就跟個弱不禁風的高中少女似的,被他男朋友掐著腰直接端到了一輛純黑色超拉風的機車上面。
段移側著身子還沒坐穩,兩條腿都沒好好能放下,盛云澤抬腳就跨上了機車。
他害怕自己摔倒,手忙腳亂的抱住了盛云澤的肩膀,鬼吼鬼叫:“我覺得這個姿勢不行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串“啊啊啊啊啊”和Ducati惡魔轟隆隆的引擎聲消失在無名大街,絕塵而去。
盛云澤會騎機車。
黑色的頭盔玻璃里倒映出段移嚇得慘白的臉。
段移終于從落灰的記憶里扒拉出了他老公的這個技能。
結婚之后,盛云澤的性格沒高中那麼野——其實他野的不太明顯,這人典型的悶騷,在學校里是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沈佳宜”,校外是個玩滑板騎機車的“辣妹”。
段移緊緊閉著雙眼,四到五級的西北風給他吹了個時髦的造型出來。
機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到了江邊,臉上吹來冬夜的風,段移鼓足勇氣睜開眼,被江邊的美景震撼的睜大了雙眼,倒映出瑩瑩水光。
溫馨時刻持續了3秒。
盛云澤開口:“抱緊。”
段移反應過來:“操!你覺得我們這個姿勢合理嗎!你丫玩兒什麼古惑仔啊!咱倆這人設拍也是惡作劇之吻懂嗎!”
姿勢很不合理,段移為了保證自己不掉下去,簡直跟個八爪魚似的扒拉在盛云澤身上了。
同時內心也有點兒羞恥,機車這東西都是用來把妹的。
他騎不丟人,當妹比較丟人。
盛云澤開口:“別亂動,影響我視線。”
段移不干了:“停車停車!我要下車!你犯法了你知道嗎,你未成年騎機車,車誰的?”
盛云澤:“小姑子的。”
段移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盛云澤指的“小姑子”是盛云溪,他默默吐槽:小姑子也這麼野嗎?
Ducati惡魔停在江邊。
段移瞬間跳下車,盛云澤還在車上,一只腳踩著腳踏上,一只腳踩在地上。
他腿長,腰細,穿著黑色的外套,摘下頭盔時,充滿力量的腰露出一小段,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像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港片中的美人,江邊的水折射曖昧的燈,遠處的燈塔散發模糊的光,襯的他朦朧又撩人。
露出俊美無比的臉,就差臨時給他配一首《深夜港灣》了。
一說話就把段移的濾鏡打的稀爛:“豬,口水擦擦。”
段移:……操!
“哪有口水啊!”還真用手擦了一下,段移發覺自己被騙了,立刻找盛云澤的茬:“你穿成這樣干什麼?你怎麼不穿露臍裝出來晃啊?領口怎麼不開到襠?是學生穿的樣子嗎?秋褲穿了嗎?”
段移后退一步,看盛云澤,活像看一個不守婦道的年輕丈夫。
心里想:哦——嘴上說著要寫作業,雙休趁我不注意就出來摘外面的野花?給我插彩旗是吧?
盛云澤下車,靠在車上,可能有點心虛,所以他沒說話。
段移問他:“騙我寫作業,然后跑酒吧浪,有你這樣的嗎?”
盛云澤就這麼看著他,看著看著,段移盯著他的臉就卡殼了。
理智小人用力的搖晃著他的腦袋,警告他這是盛云澤的美人計,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上當了。
瞬間所有的火氣都煙消云散。
段移難得在盛云澤面前占了上風,當即覺得一家之主的威嚴找回來了,不知道從哪個兜里掏出十塊錢,對著盛云澤的臉拍了拍:“美女,一晚幾多錢?”
盛云澤無語:……
段移演上癮了:“老公在不在,這麼年輕就出來工作啊,站著挺累的吧,要不坐我腿上?”
他的眼神落在盛云澤開的還挺低的領口,脖子上掛了一根細細的銀色鏈子。
段移看的心癢,腦子一抽,低下頭銜住了鏈子,咬著上面的銀制小石頭,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盛云澤便掐住了他的脖子,強迫段移把頭抬起來,接了一個有點兒激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