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澤:“段叔叔跟我道謝,說感謝我為民除害,以身殉道,幫助我國的alpha解決了一個史詩級的麻煩,不惜奉獻自己,只為娶你回家,此情此事,可歌可泣,人民英雄,永垂不朽。為國家做的貢獻能夠讓我直接把名字刻到人民英雄紀念碑上。”
段移:……
“你為什麼吐槽我的時候愿意說這麼多個字,平時一個字都不愿意說?”
盛云澤鋪開試卷,撐著下巴,點點自己嘴唇:“親一下,老公告訴你。”
第58章 情敵
段移巧妙地岔開話題:“我怎麼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然后迅速補充:“晚上吃什麼?我們去校門口的那家新開的米線店吃米線好不好?”
盛云澤慢慢地轉過頭,慢慢地拿起筆, 慢慢地開始走段移最熟悉的流程:裝聾作啞。
盛云澤這人有個很厲害的技能, 就是選擇性成為殘障人士:聽力方面的。
簡單來說, 就是只挑自己喜歡聽的聽。
平時段移夸他的話一句不記得, 但是罵他一句能記一年。
總之是很“小心眼”的。
他最熟練地就是眼前段移看到的這一招:不喜歡聽的干脆就不聽, 沒看到的事情就沒有發生。
段移:……
盛云澤神色如常的戴上耳機,宛如身邊沒有段移一樣。
然后目光直視試卷, 開始思考題目。
瞬間進入一種雙耳不聞窗外事, 哥很高貴人類不配的高冷中二病模式。
段移:“你真的要這樣嗎?”
盛云澤在試卷的第一道選擇題上選了“A”。
段移沉默了會兒,抓狂了:“哎呀, 好了行了我輸了我投降!”
他嘟著嘴:“親親親親親親……”
盛云澤的“耳聾”瞬間好了,偏過頭, 微微抬起下巴, 示意他搞快點。
段移在他嘴上飛快的親了一下, 然后做賊似的東張西望,生怕班級里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
還好這次運氣比上次好,沒有同班同學在窗口疊貓貓。
段移臉色還是紅的,用手扇了扇, 嘟囔:“團座,你的臉皮近日是愈發的厚重了。”
盛云澤:“還不是因為你太色。”
段移吐槽:“怎麼又是我的問題了……”
蔣望舒從前門跳進來,手里拎著個拖把。
今天是他跟郝珊珊搞值日。
一班的值日是一周一換, 一做就一周, 兩個人包攬擦窗臺、擦黑板、拖地、掃地所有職務。
只有飲水機換水——也就是扛水桶, 是個苦力活, 和倒垃圾是一天輪流一組換著來的。
不過也有例外,盛云澤就沒到過垃圾,老班偏心眼給他安排了一個長期穩定的工作崗位,就是擦飲水機。
每天拿著塊抹布敷衍一下就行,最辛苦的也就把飲水機下面水槽的水給倒了。
結果這學期水槽不知道被哪個缺德的偷走了,盛云澤就連這點兒“重活”都沒了。
蔣望舒揮舞著拖把,跟郝珊珊一路走一路熊。
掃把和拖把舞的虎虎生威,兩人做出華山論劍的架勢,“阿打”、“阿呔”的聲音此起彼伏,一個扮演“岳不群”,一個扮演“東方不敗”,從前門“論劍”到后門,拖把水甩到了平頭試卷上,驚得平頭慘叫一聲。
“委員長!你倆就不能消停點兒嗎!”
郝珊珊高深莫測道,雙手抱拳:“岳盟主,今日比武到此為止。”
蔣望舒撐著拖把棍:“東方兄言之有理。”
段移插嘴:“你倆不玩母女play了?”
蔣望舒回頭:“還不是你婚內出軌了。
”
郝珊珊:“密斯特段,老何有為難你嗎?有沒有讓你感到一陣陣心痛?”
蔣望舒坐下:“事情解決了沒啊?”
“沒。”段移開口:“我爸媽來了,在辦公室里跟老何聊了會兒,又走了。刀疤的爸媽沒來,來得是他姑姑,現在躺在醫務室。”
說到這里,段移忽然回過神,抓起盛云澤的手:“你腕表呢?”
徐慧芳的熊兒子搶了盛云澤手表去看,現在還沒還。
盛云澤:“不急,早晚要還。”
段移站起身:“我去拿回來,那傻逼兒子萬一給你弄壞了怎麼辦?”
盛云澤:“弄壞就弄壞了。”
段移蹲了一下,然后壞笑起來:“校花,你很壞啊。”
盛云澤裝逼如風,淡定如常,不為所動。
蔣望舒坐回自己位置:“我怎麼年紀越大越不知道你們談話的內容是什麼意思呢?”
然后也拿出了一張試卷。
馬上臨近期末考,一般的復習狀態空前絕后的緊張。
期末考后,跟著就是要放寒假了。
二中的寒假假期還沒出來,不過猜也知道,多半也只有七天能放,正月十五都過不完就得返校讀書,備戰高考。
郝珊珊刷了一下論壇,實時播報:“段班,論壇上說你的帖子好像都不見了。”
蔣望舒:“被刪了吧。”
接著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盛云澤。
二中校園內網的管理員賬號在學生會,之前一直是學生會宣傳部部長打理的。
盛云澤作為前學生會主席,要個賬號密碼來還不簡單,該刪的刪,該封的封。
十六七歲的少年興趣話題轉移的很快,前幾天還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這兩天的熱度就漸漸消散了。
反正網友的記憶只有三秒,沒人討論,自然就沒人記得。
段移過了一天的好日子,轉眼到了雙休。
他原本要約盛云澤去看電影,結果上次復聯四的陰影太重,盛云澤果斷用我要在家努力學習的理由拒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