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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珊珊刷論壇刷到一半,抱著手機震驚了。
蔣望舒被她一驚一乍的樣子給搞得滿頭疑惑。
蔣望舒放下筆,郝珊珊抿著嘴,用一種便秘的表情使勁兒指了指手機。
蔣望舒挑眉:“你要走個大的?”
郝珊珊憋著聲音使勁兒打了一套郝家拳,然后又用力的指了指手機。
蔣望舒:“哦——詠春葉問?你要看電影?”
郝珊珊喊出聲:“盛團座打架!高二七班!”
全班都被她一嗓子嚎清醒了。
段移聽見盛云澤的名字就條件反射坐直了身體,“啊?”
寂靜的班級頓時擠滿了問號。
郝珊珊把手機放桌上,蔣望舒幫她看了一眼窗外:沒老師。
段移:“什麼打架?”
他懵了。
郝珊珊把帖子翻出來,蔣望舒看了眼:“我去,寶,這是姐夫吧?不是p的吧?”
段移:“我干?”
他騙我?!
這是段移腦海里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腦子還沒回過神,身體先不由自主的動了。
段移抓了一件校服,從教室后門跑出去。
蔣望舒急急忙忙的跟著,朝著郝珊珊吼了一聲:“一會兒幫我請個假,就說我跟段移去醫務室了!”
郝珊珊:“噯,你倆什麼時候回來啊!”
已經沒影了。
教室里還在一片巨大的震驚中,等段移跑出去之后,眾人才回過神,紛紛拿出手機,狂刷校園內網的論壇。
“讓開。”
c棟樓被堵得水泄不通,段移從三樓下去的時候,走廊里全是圍觀的學生。
操,瘋了吧。
他內心有點兒焦灼。
打架又不是打著好玩兒的,段移自己打架無所謂,反正他身上的處分背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特別是口頭警告,寫了不知道多少保證書。
但是盛云澤不能吃處分啊,鬧這麼大政教處要是不給處分都安撫不了學生。
如果吃了處分,肯定就不能保送了。
段移急得有點兒上頭,走路也不太穩——主要是校服蹭到了大腿,痛死了。
撥開人群,還沒走到,前面的人就說:“老何來了!”
“我去,老何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今天值周老師是誰啊?跟著他一起過來了,老蕭在嗎?”
“校長也來了?”
前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走廊里的學生通通都被趕到了教室里。
段移終于能走的順暢一些,連忙擠上去。
前面站著幾個人,
老何帶著兩個值周老師站在中間,盛云澤站在靠走廊的一邊,刀疤半蹲在地上,哎喲連天的慘叫——段移覺得他裝的,這傻逼最會博取別人同情。
老何沉著臉色不知道跟盛云澤說什麼,段移跟蔣望舒一來,老何就看到他們。
“你們到這兒來干什麼?”老何怒瞪段移,然后想起他斑斑劣跡,氣沖沖的揣測道:“你來幫忙的?!”
“不不不不,沒有幫忙。”蔣望舒連忙回答。
段移敷衍的開口:“我們班同學打架,老何,我作為班長過來看看,今天我們老班輪休。”
這個理由找得還可以,老何沒有反駁的立場。
段移連忙蹭到盛云澤身邊,這才顯出一點兒生氣:“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有私事要做?”
盛云澤坦然的點點頭。
段移氣的兩眼一黑:“好學生!打架是你該干的事情嗎?我是傻的嗎,他找我麻煩,我肯定自己也要打回去啊。”
盛云澤:“你可以再打他一頓,但是我也不會放過他。”
段移心想,盛云澤果然就是好好學生。
打架不會挑時間,也不會挑地方,不會挑老何不在的那天打,就在人家班級門口打,生怕事情鬧得不夠大是吧?
段移捉住他的手:“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盛云澤:“破皮了。”
他聲音低低的,有點兒委屈。
“痛死了。”
段移當場就給他跪了,一下什麼賬都忘了跟盛云澤算。
手掌果然破了點兒皮。
老何插著腰在那兒罵:“盛云澤,我是小看你了不是啊?你今天喝高了是不是?平時不給我搞點兒事情,和這是憋著讀條給我搞個大的?”
然后看到段移跟盛云澤在那兒拉拉扯扯,氣不打一處來:“段移!你就是這麼當班長的?啊?晚自習之前不點名?你們班同學就能跑高二來打人了?”
段移謙虛道:“何老師,我是當班長不是當老婆,我們班同學要去哪兒我怎麼知道啊。”他理直氣壯:“而且盛云澤又不是光打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打刀——徐亮,他也會痛的。我相信盛云澤同學已經收到了他應得的教訓,你看他手都破皮了,得趕緊包扎……”
眾人齊齊望著被值周老師扶著,鼻青臉腫,手腕處還不自然的拐著的刀疤。
段移眨了下眼,無辜道:“那我帶盛云澤先走咯?”
老何:“給我都滾到政教處來!”
“自己說,什麼原因打架。”
老何往自己的杯子里到了一杯開水。
政教處,盛云澤、段移、徐亮——也就是刀疤的本名,還有兩個值周老師都在。
蔣望舒被段移趕回去管理班級,順便給班里通風報信,等老何召喚同學的時候方便統一口徑:俗稱串供。
老蕭——杭城二中的副校長,一臉陰沉的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
刀疤先發制人,開口:“我發現段移使用omega誘導劑,打算舉報,被他發現了。”
如同平地驚起一陣雷,老何瞬間就把水杯重重往桌上一嗑,真正的發怒了:“徐亮!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