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移連忙打了幾個字在屏幕上,然后把手機遞給他看。
-我覺得我沒有感冒。
盛云澤低頭看著他,段移又把手機拿回去,繼續打了幾個字。
-我覺得可能是我的發情期提前了。
盛云澤看完這句話之后,瞬間不淡定了。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難怪段移不肯開口講話,而是用手機打字。
宿舍里就這麼大,只要有心聽,他們無論說什麼都會被聽到。
段移糾結一會兒,決定直接問。
-你明天能請假嗎?
這句話的背后意味著什麼,兩個少年無師自通的懂了。
段移大概也覺得此話說的不妥,簡直是赤裸裸的邀請,直白的引誘,于是又重新打了一句。
-只要臨時標記就行,我沒有多想了!
加了個感嘆號,以表清白,免得盛云澤一會兒又吐槽他是個色情狂。
段移怕他不來,想了下,還是決定提醒盛云澤: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你有義務幫男朋友度過人生難關你知道嗎?
盛云澤忽然捉住他的手。
段移正在孜孜不倦打字的動作停頓了。
盛云澤俯下身在他耳邊問:“明天幾點?”
段移被他問得耳朵有點兒紅:“上午行嗎,我怕耽誤你上課。”
盛云澤:“沒有。”他停頓一下:“你可以耽誤的久一點。”
隔天,段移請假了。
蔣望舒一看假條,盛云澤也請假,理由是家里有事。
盛云澤請假還挺常見的,基本都是外出比賽,或者參加什麼競賽活動,任課老師看過就算,沒放在心上。
段移就更不用說了,他壓根兒就沒好好上過課,在學校里來去自如,真正貫徹落實了把學校當做自己的家的口號。
距離學校兩千米遠的地方,一名少年出現在酒店大堂——是段移。
他戴著鴨舌帽和口罩,活像個地下黨接頭的不良分子,引起了前臺的注意。
段移特意沒選自己家的酒店,給了身份證之后,直接往十六樓去。
進電梯的時候還有點兒緊張。
操,怎麼這麼像開房。
段移違反校紀校規的事情做了一籮筐,但出門跟人約酒店的事情還是頭一回干。
讓他腳步都走得比較遲疑。
也不知道盛云澤來了沒。
段移刷開門,剛進屋,就看見房間里的盛云澤。
聽見動靜,他轉過身。
段移忽然覺得有點兒羞恥,連忙退后兩步:“等等!”
盛云澤:……
段移:“我覺得現在我們需要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開場白!不要太油膩,抽簽決定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盛云澤無語:“做個臨時標記而已,你干嘛表現出一副仿佛要被我干的緊張樣子?”
段移雙手捂臉,十分郁卒:“你能不能別用這麼清純的一張臉說出這麼勁爆的話題。”
空氣中飄著若有若無的信息素,冷甜冷甜的——盛云澤今天沒有噴阻隔劑。
段移進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瞬間腿軟。
他放下書包,摘了帽子和口罩,藏起來的臉露出來,睫毛上已經掛著細細的汗珠。
被終身標記之后,按道理說,段移的發情期不該這麼激烈。
他這樣看著就像要通過生殖腔標記才能安撫一樣。
盛云澤一想到這個,連忙轉頭,沒看段移。
然后又想到段移的終身標記,咬著牙不爽了。
段移脫下校服外套,里面只有一件高領毛衣。
他又當著盛云澤的面脫下高領毛衣,動作不慢,不過盛云澤看著就跟慢動作播放也沒區別。
然后是一件短袖。
在毛衣下面穿短袖,古今中外第一人。
盛云澤在心里吐槽。
段移摸了一下自己后頸,不太好意思地開口:“我覺得我現在還行,要不然我們先看一會兒電影?”
盛云澤毒舌道:“看什麼,**嗎?”
段移:=口=!
“海綿寶寶劇場版行嗎?”
盛云澤:“呵呵,幼稚。”
結果沒看電影,盛云澤從書包里拿出試卷來。
段移瞬間震驚了:“你來酒店開房還帶試卷?”
“來酒店看海綿寶寶劇場版的人沒資格說我。”
盛云澤表情淡然,繼續:“搞清楚,沒有上床的開房不叫開房,叫合宿。”
段移摸了摸鼻尖,他坐在盛云澤身邊,自然地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那我看你做。”
他的信息素有點兒像椰奶,不膩,很清甜,聞著就讓人口渴,喉嚨很干。
想喝點兒什麼。
盛云澤微微一動,不太想寫試卷了。
他頭一偏,毫無預兆地吻住了段移。
段移沒想到他側過頭來吻自己,于是順勢調整了自己的位置,抬起頭,仰著脖子,張開了嘴。
盛云澤信息素一開始是很溫和的,稱得上是安撫他,段移挺享受,吞了他渡過來的,手撐在床上,皓白的手腕上帶著小孩兒專屬的銀色的鐲子,特別簡單的設計,但一般男生都不太會戴。
戴這種銀鐲的,基本都是從小戴到大,寓意平安幸福,此刻戴在段移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幼齒和天真。
很乖,很奶,很軟。
和他雪白的皮膚幾乎融在一起。
盛云澤看的眼神發暗,手指攀在段移的手上,去勾弄鐲子。
段移喘了幾聲,舔掉嘴角的。
空氣中的信息素濃度粘稠了不少,盛云澤心里還記得段移身上有個終身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