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澤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沉默了。
盛云溪抬頭一看,南野正在跟段移搭話,段移愛理不理的,只是偶爾回復一句。
“段寶的前男友叫什麼?看起來好慘哦,段寶都不怎麼理他,我感覺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你未來凄慘的下場呢~老盛,你要是繼續憋著,你就等著嫂子跟別的小白臉alpha跑了吧~”
賤兮兮的。
一脈傳承。
盛云澤順著他妹的這條消息回憶起段移是怎麼對南野的,確實夠冷酷無情,說斷就斷,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盛云澤看到這一幕自然是很爽的,畢竟他是被偏愛的那一個。
但如果有一天自己成為南野的這個角色呢?
看著段移跟其他人黏黏糊糊,卿卿我我?
盛云溪大言不慚道:要我說喜歡嫂子就快下手,不然以后他就成了別人的嫂子了,我挺喜歡他的,要是當不成我嫂子干脆當你妹夫算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肥水不留外人田……
盛云溪繼續:老盛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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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溪:……
小氣鬼,說兩句也說不起。
“南野怎麼跟他分手的?”盛云溪一邊走一邊問。
她和蔣望舒“臭味相投”,迅速打成一片,一見如故,三兩句不到就成了生死之交,就差拉上段移一起桃園三結義。
“其實就是一件小事,我覺得有點兒誤會,但那時候沒人聽我的。”蔣望舒吸著太太樂口服液,他分了盛云溪一支,盛云溪欣然接受,讓蔣望舒十分感動。
段移和南野分手,說白了是南野的鍋。
他初三那年確定要出國,但是一直瞞著段移沒說。
出國前才跟段移開口,段移這會兒已經很火大了,南野不當回事,轉頭還跟自己其他兄弟去吃餞別宴。
問題就出在這個聚會上。
他兄弟都喝多了。
一起來的還有附中幾個妹子,以及兄弟的女朋友們。
其中一個妹子喝太醉,就在酒店里睡一晚,和南野睡到了一起。
初中生,又喝得那麼醉,兩人一個床頭一個床尾,就單純的一間房睡了一晚,什麼事兒都沒有。
但第二天段移找他的時候,打開酒店門,看到自己男朋友床上躺著另一個陌生的女人,再大的度量也忍不了。
“段移就是受不了這個,要是不喜歡他可以分手,但是感情上的事情絕不允許有瑕疵。”蔣望舒說:“他和南野因為這件事大吵了一架。”
盛云溪唏噓。
蔣望舒:“兩個人誰也沒服誰,南野覺得段移無理取鬧,無中生有,污蔑他,他已經解釋過了,段移不該冤枉他。段移是覺得南野就和那個女的睡了,沒別的話說,就是分手。”
盛云溪:“那后來呢?誤會解開了嗎?”
蔣望舒:“其實第三天段移過了氣頭的時候就知道誤會南野了。”
盛云溪:“哇……那怎麼辦?”
蔣望舒笑笑:“所以我說他們倆是注定走不長久的,我還是那句話啊,因為他們誰也不服誰。”
南野覺得自己委屈,他要等段移低下頭,給他道歉。
段移覺得自己雖然有錯,但南野錯的更多,南野才應該和他道歉。
誰都不愿意先道歉,所以犟著脾氣,誰也不理誰。
蔣望舒像個情圣:“我不是說我們現在不年輕哈,我只是覺得更小一點的時候,大家都太傲了。
可是你說跟感情傲,輸得是誰呢?”
年輕的時候都爭一口氣,誰也不讓誰,誰也不低頭
最后誰也沒贏。
兩個人的都因為自己的驕傲錯過對方了。
“退一步又怎麼樣呢,低個頭,道個歉,又不會死,也不會少塊肉,面子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蔣望舒:“如果真的比感情重要,只能說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愛對方。”
盛云溪忽然開口:“我哥不會。”
蔣望舒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團座啊?他看起來還不傲啊?”
盛云溪搖頭:“我不是說道歉,我是說我哥壓根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他不會瞞著段移出國,也不會和女生睡一晚。既然是沒發生的事情,又怎麼會吵架?”
蔣望舒笑笑,站定:“到了。”
音樂節的舞臺在眾人面前徐徐鋪開。
比美食節人更多,更熱鬧。
來來往往有家庭,有情侶,摩肩接踵,熱鬧非凡,音樂聲震耳欲聾,討論聲此起彼伏,主持人拿著話筒宣布上一個樂隊的演出結束,接下來是一支年輕的、由大學生組成的樂隊。
尖叫聲的浪潮瞬間掀翻了屋頂。
段移捂著耳朵:“靠,人這麼多,這麼吵,怎麼看啊?”
他擠在人群當中,企圖找到舞臺上的盛云澤,但人山人海,根本看不見好嗎!
蔣望舒擠到他身邊:“我看他們都帶了望遠鏡,你有嗎,要不然我去給你買一個?”
段移轉過頭,果然看見現場有不少賣望遠鏡的小販走來走去,
“小盛,馬上要輪到我們了,走吧。”隊長開口。
盛云澤沉默地站在原地,給段移發了一條消息:來了嗎?
段移正在臺下被擠得東倒西歪,手機不知道放在哪個包里去了,這麼嘈雜的環境,能聽到消息聲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