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還揍過他。
盛云澤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揍過一個叫做盛夕的人。
段移聽到盛云澤的聲音,回過神了,同時嚇出一聲冷汗:“哦哦哦,是那個,是我的一個朋友……”
盛云澤面癱臉:“我還揍過你的朋友?”
段移:……
完了,圓不回去。
他只好埋在被子里裝死。
盛云澤一見他慫就忍不住想更加用力的欺負他。
手剛碰到段移蓋在頭上的被子邊緣,頓住了。
腦海里不知怎麼冒出了浴室里的那一幕,目前只有十七歲并且沒有任何戀愛經驗還是個純潔少年的盛校花盛云澤同學,萬年不變的厚臉皮……臉紅了。
他怎麼這樣?
盛云澤惱羞成怒。
不是段移故意勾引他,他怎麼會覺得羞恥?
這里是他家,他的房間,段移就敢這麼大膽……還是真的覺得他不敢拿他怎麼樣?
“你睡了?”盛云澤自己不爽,段移也別想睡覺,他推了段移一把。
段移悶聲回答,困的時候聲音還帶著一點兒奶味兒:“嗯……”
盛云澤:“你明天幾點回去?”
段移無語:“你就不能讓我先睡一晚上再下逐客令嗎,有你這麼當主人的?這是你獨特的好客之道嗎?”
盛云澤:“誰給你下逐客令了,我問你明天有事嗎?”
段移仔細一想,搖頭:“沒有。”
盛云澤命令他:“來看我的演出。”
段移愣了下:“什麼演出?”
他挖空心思想了下,盛云澤什麼時候還有個多才多藝的人設了?
難道是滑板演出,他印象中,盛云澤平時的生活似乎也沒有那麼豐富。
可真的去想時,段移發現平行世界中的盛云澤形象,變得好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現在這個越來越生動的少年盛云澤。
段移心里一緊,他說出什麼滋味兒,但他不想忘記那個他。
可越是想,越是模糊,段移情緒低落的很明顯。
“在文化廣場。”盛云澤問道:“你在想什麼?”
段移嘟囔:“我什麼都沒想。”
盛云澤吐槽:“你什麼都沒想?那你做出一副死了老公的寡婦表情干什麼?”
段移:=口=!
哪有你這樣說自己的!
盛云澤當然不是咒自己——
好吧其實跟咒自己差不多。
段移天生性格樂觀,一般不太露出這種憂郁的神情,仿佛受了情傷一樣。
南野是不能讓他傷心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薛定諤的平行世界中的盛云澤。
操……
盛云澤牙都快咬碎了。
睡在他的床上想別的男人?
操!
盛云澤又想起來一件糟心事,既然是這樣,剛才他看到段移在浴室里念的他的名字,到底是想著他還是想著那個老不死?
——十七歲的盛云澤認為比自己大的男人——特別是還對自己“女朋友”有想法的老男人一律歸類成老不死的。
他猛地瞪了段移一眼,然后氣的頭頂冒煙,轉過身背對著段移,就差在背上寫著“我很生氣,你最好快點來哄我”這句話了。
段移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喂,我沒說不去看吧,你氣什麼?”
盛云澤陰陽怪氣:“隨便你。”
段移從被子里鉆出來,又戳了一下盛云澤的背:“噯,別不理人嘛,明天要不要我再給你送送花。你是跟著樂隊演出嗎?你什麼時候參加的樂隊啊?你是彈吉他的還是主唱啊?”
盛云澤雖然沒消氣,可也忍不住不回他話,沒好氣的開口:“高一參加的,架子鼓。
”
段移毫不掩飾的崇拜:“靠,架子鼓,媽的,打起來好帥啊,我之前想去學,但是放棄了。”
盛云澤:“為什麼?”
段移:“一點小事,不過我吉他彈得還不錯,下回彈給你聽。”
這話取悅了盛云澤,少年的怒氣來得快,走的也快。
段移摸了摸鼻子,看了眼窗外的雷雨,干咳一聲:“凍死了。”
盛云澤瞥了他一眼,段移沒動,盛云澤閉上眼,段移挫敗了:“好吧好吧,你能別離我那麼遠嗎?咱倆中間都能再睡一個人了。”
盛云澤呵呵一聲:“你真的冷?”
段移認命,直接打直球:“開著空調的怎麼會冷,我就想離你近點兒。”
盛云澤對段移的直球一向沒有解決辦法,他僵了一下,然后把段移撈過來,抱在懷里,“上下其手”一通亂摸。
段移被他撓的哈哈哈直笑:“不行不行,你這樣抱得太緊了,晚上會熱的。”
盛云澤嫌棄他肉,段移老大不樂意,不給他摸了,盛云澤又想起自己之前讓他叫“主人”的缺德事兒,舊事重提,段移還是不干。
盛云澤掐著他的臉:“明天的演出你來看,如果我們拿了一等獎,你就得答應我的要求。”
段移無語:“你什麼癖好啊?”
盛云澤掐的很用力:“你叫不叫?”
段移被他騷擾的無可奈何:“叫叫叫。”
“搞什麼啊……”第二天一大早,段移穿著盛云澤的衣服,在袖子和褲腿處各挽了三圈上去:“我還以為要等我呢,結果一早就沒人了。”
盛云澤的衣服對他而言偏大,段移穿上鞋,按照約定往文化廣場區。
禮拜天,廣場上人來人往,段移剛到入口,就看見大門兩邊各立著一塊很大的廣告招牌,宣傳文化廣場今天的活動。
“文化祭?”段移挑眉。
“段崽!”段移一聽聲音,轉過頭一看,蔣望舒在不遠處翻身下車,把共享單車停在一邊:“你昨天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