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橫,瞪著盛云澤:你丫還笑!有什麼好笑的,又不是每一個猛男都能長到一米八六!哥現在才十七歲,還能長的好嗎!二十歲還能沖一沖的好嗎!
段移還是要離開,盛母依依不舍的送到玄關,又從玄關送到了院子。
她中途還不死心,找了各種理由想把段移留下來,甚至把陳阿姨做的夜宵很好吃的事情都拿出來講了。
段移覺得這個世界的盛母和那個世界的盛母一樣美麗,一樣對他很好,要是再不走,他也想留下來了。
也不知道盛云澤樂不樂意——段移看了眼客廳,有點兒不爽:都沒出來送他。
“轟隆”一聲。
段移剛出門一步,天上烏云密布,眼見要下雨。
盛母仿佛找到了一個天大的合適的理由,連忙把段移拉近了屋子,剛進屋,外面瓢潑大雨就落了下來。
盛云澤假裝看書,盛云溪哈哈一笑,毫不客氣嘲諷:“老盛,兩顆眼珠子都跟著跑到院子里去了,我問你,你看的是什麼書?”
盛云澤:……
他翻過來一看:小豬的正確飼養守則。
操,之前買來逗段移的書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他聽到雷聲心里一動,站起身來,做作無比道:“怎麼下雨了?”
盛云溪一邊啃蘋果一邊樂:“這下段寶走不了咯,不知道晚上睡哪兒呢。我看干脆和我睡好了,至少和我睡安全一點,本人并未對他圖謀不軌!”
盛云澤冷冷的斜看她一眼:“找死可以大聲點兒說。”
盛云溪:“喂,哥。”她用腳尖踢了下盛云澤的小腿,擠眉弄眼,用一種看熱鬧的心態促狹地盯著盛云澤:“你喜歡他啊?”
盛云澤:“管好你自己。
”
“哦——”盛云溪猛地把自己砸在沙發上:“那好咯,你不喜歡他就好,我挺喜歡他的,爭取追到手讓段寶給你當妹夫哈!”
盛云澤:……
盛云溪在沙發上扭成了一條蟲,模仿盛云澤的心理活動,幸災樂禍:“怎麼辦呢?怎麼辦呢?好生氣哦但是不能說出口呢~~~”
段移果然回來了。
盛云澤居高臨下道:“又不走了?”
段移:“嚴肅聲明,不是我死皮賴臉不走,是外面下暴雨了,我走不了。順便一提,我也絕不會借此理由跟你睡一個房間的,你放心,校花,我不會毀了你的清白的!”
剛說完,盛母大手一揮:“段寶呀,家里房間不夠了,今晚你和哥哥擠一下吧,他房間床很大的,睡得下兩個人。”她此地無銀三百兩道:“你們都是男孩子,應該沒關系吧?”
盛云澤挑眉:“不會毀了我的清白?”
段移:……靠!
盛云澤的房間在四樓,一人獨享一層樓,有單獨的玄關客廳和小廚房,中間還有一個書房,書架里塞得滿滿當當,什麼書都有。
臥室對門是一個大陽臺,邊上有玻璃花房,盛云澤沒有養花養草的習慣,這些花花草草應該是盛母養在這兒的。
段移對盛云澤的房間記憶已經很模糊了,打開門的時候還有點兒激動,不知道盛云澤的房間是什麼樣的?和他本人一樣嗎?他有潔癖,房間應該很干凈吧……
段移瞬間就想到了小說里男主角的房間,什麼黑色的大理石地板,豪華的落地窗,整潔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有的床鋪。
所以打開門看到盛云澤房間的時候,段移那一瞬間是震撼的。
亂糟糟的床,亂糟糟的書桌,滿地的衣服和褲子,掛的亂七八糟的換洗外套——
盛云澤有些不自然,踢開地上的衣服:“陳阿姨今天還沒來得及整理。”
他回頭看著段移:“你什麼表情?有什麼好驚訝的,不覺得亂中有序嗎。”
段移風中凌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眼前的一幕:“你不是有潔癖嗎?”
盛云澤:“是啊。沒聽說過有潔癖的人只對別人潔癖,對自己很寬容嗎。”
段移:“靠!你自己難道不會動手收拾一下房間嗎!”
盛云澤直言:“又不是經常回來住,收拾什麼,有陳阿姨就夠了。”
……靠,臉皮厚的理直氣壯啊!
不過盛云澤的房間也只是亂,一點也不臟。
他的亂是東西擺的亂,衣服亂扔,書也亂扔。
但卻沒有什麼食物或者牛奶等詭異的過期東西。
段移看不下去,順手撿起地上的一件衣服,問道:“這洗了沒?”
盛云澤拉開椅子,擰開書桌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忘了。”
他忽然頓了一下,嘴角帶上了不懷好意的笑:“要不你聞聞?”
他是故意逗段移的,誰知道段移真的聞了一下。
熟練自然地仿佛是他老婆。
盛云澤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愣在原地,段移嫌棄地開口:“全都是你信息素的味道。”
他把衣服塞進了臟衣簍,把地上的衣服都撿了起來。
盛云澤不知怎麼沒動——雖然讓客人給自己收拾房間是很不禮貌的事情,但盛云澤卻在這件事情中獲得了詭異的滿足感。
段移今天穿的是件沖鋒衣,領子拉的很高,不過衣服很短,他沒有把里面衣服塞褲子里的習慣,因此一伸懶腰,就能看到少年細韌的腰。
地上的衣服都扔進臟衣簍之后,段移拉開衣柜:衣柜里倒是挺整潔的,估計陳阿姨收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