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珊珊直說:“其實他跟蔣望舒才是一類人,雖然大部分時間都笑嘻嘻的,但骨子里就還是很……那啥的。畢業了可能就各奔東西,不會見面了吧。”
刀疤大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趙來跟他的朋友扭打在一塊兒,段移直接一腳踹在刀疤的小腿上,刀疤猛地跪地,膝蓋發出一聲脆響。段移雙手順勢按住他的頭,屈膝照著他的臉狠狠地頂上去,當場就見血。
蔣望舒連忙提醒:“別大太狠了。”
刀疤腦子“嗡”的一聲,什麼聲音都沒了,段移動作又快又狠,朝著幾個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狠狠地掄拳砸下去,拳頭砸在肉上發出一聲一聲恐怖的悶聲,段移略微偏長的劉海自然垂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睫。
趙來拍拍手,地上已經倒了一片。
刀疤痛的受不了,“別打了,我錯了哥,我錯了……”
段移把他踹翻在地上,拍拍校服,刀疤慌不擇路往外交代:“是黎沅!黎沅那天說看你不爽,想整你!”
段移眉頭一跳:“我看起來像傻逼是吧?黎沅誰?我人都不認識,用得著和我過不去?”
蔣望舒:“四中的黎沅?”
段移偏頭:“你認識?”
蔣望舒:“聽過,市千金小姐,是個女Alpha,脾氣不太好,鬧過幾次大的,在四中很兇,但是他爸平步青云,所以學校不好處理,你懂得。”
刀疤開口:“那天的小結巴是沈嘉瑜,黎沅想給她點兒教訓,你把她好事攪了,她肯定想報復你。”
蔣望舒看著段移:“你怎麼跟黎沅結仇結上了?”
段移:“誰他媽知道啊,我跟她結仇也是我的事,連累……”
他聲音戛然而止,在心里默默氣憤:連累盛云澤就不對了,他媽的盛云澤現在還跟我冷戰,都他媽怪你們這群傻逼!
“你媽的找死你就是。”段移冷道:“滾!”
刀疤的朋友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一瘸一拐地消失在籃球場。
保安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出來嚷嚷:“什麼打架?誰打架?我非要教訓你們這幫臭小子不可!”
蔣望舒:“走吧,氣也出了,高興了吧。”
段移踹飛了一顆小石頭:“沒。”
盛云澤今天沒理他,讓他有點兒少男的小煩惱。
“段班請飲料啊,一人一瓶不帶多拿。”體育課一結束,蔣望舒自掏腰包買了一箱飲料,亂七八糟什麼都有。
平頭他們多少知道段移剛才在籃球場那事兒,收了段移的飲料,大家就當做無事發生,揭過了。
左右揍得不是他們,平心而論,段移對他們還挺好。
一邊喝飲料一邊思考的方丈如是說:“什麼叫父母官,這就叫父母官,你們有誰看見盛團座沒?”
段移咬著AD鈣奶的吸管,無不憂傷的想:我圖什麼呢,我在這兒英雄救美替美出氣,人家美也不知道啊。
“望夫石,前夫哥回來了。”蔣望舒撞了一下他。
時隔幾個月,段移都快忘了盛云澤還有“前夫哥”這麼一個外號。
抬頭一看,盛云澤神色淡淡地回到班級,然后坐到自己座位上,都沒跟段移有什麼眼神交匯。
段移委屈的要命。
“上課了啊,都抬起頭來。”宇文書站講臺上發試卷:“下午期中考成績就能出來了,想看的同學可以自己去辦公室看排名。”
段移心里一激靈,注意力轉移到期中考試成績上:他一直害怕盛云澤因為易感期的小插曲,導致他期中考發揮失常。
蔣望舒替他問了:“第一誰啊?還是團座嗎?”
宇文書好氣道:“不然呢,你蔣望舒不努力你就永遠不是第一,我有生之年能看見你考第一嗎?”
蔣望舒給宇文書加了個油:“只要活得久,什麼都能看見了!”
段移松了口氣,轉過頭看盛云澤。
換過位置之后,他倆離的很近,四舍五入和同桌沒差。
恰好盛云澤也在看他,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不知道怎麼,段移就不爽了,舉著手指開口:“我剛跟刀疤打架了。”
盛云澤的面癱臉露出了一條裂縫,雖然很快掩飾過去,段移還是抓到,他再接再厲:“我都被他打傷了。”
盛云澤總算大發慈悲的開口:“傷哪兒了?”
段移舉起食指:“手。”
破了個小小的口子。
很可能是揍人揍得太用力,自己擦傷的。
盛云澤:“刀疤呢?”
蔣望舒很不合時宜的解說:“估計得爬著去醫務室。”
段移:……
蔣望舒:“我的發言完畢,請兩位新人繼續。”
段移自討沒趣,趴在桌上玩了會兒橡皮,不太高興地問:“你昨晚干嘛不回我消息啊?”
盛云澤沒回答他這個問題,淡淡道:“手給我。”
段移把手放桌上,乖乖的樣子和剛才干架的樣子天差地別。
盛云澤拿出一個創口貼,替他把傷口貼上,低聲問:“還疼嗎?”
段移怕裝過頭了適得其反,遂老實交代:“其實也沒有很痛,我就是想裝可憐,讓你理理我。”
盛云澤被他的直球打的猝不及防,頓了下才回復:“你不裝可憐我也會理你的。”
“你扯吧就。”段移不信他:“鬧了一晚上小姐脾氣,煩死我了,剛剛才愿意理我。”
盛云澤呵呵道:“沒有。問你疼不疼不是問手,是問你后頸。
”
段移齜牙:“咬出血了你說疼不疼,我咬你一口試試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