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移就像一把打開他心扉的鑰匙,拽著他的手,把他從密閉的屋子里,拉到了外面。
妹子豎起大拇指:“你們班的班長神人啊,跟他說話不會尷尬嗎?男的女的,該不會是他女朋友吧?”
“男的。”方蕓不愛聽“女朋友”三個字:“班長是Alpha。”
妹子說了句“可惜”。
第二天上課,傅雅依舊在多媒體教室外等盛云澤,雖然屢戰屢敗,但是永不氣餒,七中有個對內的論壇,成天都在討論這事兒,說傅雅倒貼的那麼厲害,人家也無動于衷,不愧是二中的高嶺之花。
高嶺之花心中卻不怎麼高冷,滿腦子的小算盤,段移昨晚跟他說了“晚安”之后今天就跟死了一樣,消息框一動不動,盛云澤都要懷疑自己被拉黑了。
等外賣時,盛云澤閉眼小憩,由不同學校組成的競賽班同學都在悄悄打量盛云澤,平心而論,這張臉是沒得挑,然而上帝給他打開了顏值的大門,還給他打開了智商的大門,短短一天的課程下來,眾人就發現盛云澤的水平和他們完全不在一條線上,如果大家都是十級,那盛云澤就是滿級。
也有膽子大的去問盛云澤題目,奈何人家鳥都不鳥,每天就跟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龍女似的,耳機一戴,誰也不愛。
太難接近了,就沒見他有什麼多余的表情。
傅雅坐在盛云澤邊上的位置,自顧自的說話。
見盛云澤不理他,后來干脆不說了,就陪著盛云澤,努力營造出一種兩人世界的氛圍。
盛云澤懶得看她,索性趴桌上睡覺,剛閉眼,教室里忽然一陣騷動。
盛云澤起初沒睜眼,騷動越來越響,直到他面前忽然多出了一份外賣。
“喂,美團外賣。”段移笑嘻嘻開口。
盛云澤戴著耳機,抬起頭,詫異地看著他。
傅雅驚呆:臥槽?你丫戴著耳機能聽到聲音啊?剛才跟我裝聾作啞?
段移拆開外賣,陶醉在自己的英俊中:“怎麼樣,看你的眼神,是不是很感動,是不是想哭了,沒事,今日小段肩膀免費租借,不收錢。”
他雖然這麼說,卻也有些緊張,畢竟有兩天沒見,突然見到,有點兒不自然。
盛云澤的表情如同冰雪融化,露出了堪稱溫柔的一面:“你怎麼進來的?”
傅雅心里一跳,說不出什麼滋味兒,感覺段移和盛云澤之間氣氛怪怪的。
段移大大咧咧坐下:“翻墻啊,我老本行。”
然后轉頭看著傅雅:“你也是競賽班的?”
傅雅尷尬一笑:“不是。”
“啊。”段移開口:“你是上回運動會的主持人,你來找盛云澤?”
傅雅:“我……”
段移笑笑:“他現在有事。”
下逐客令了。
傅雅走后,段移開他玩笑:“團座,不愧是你,走哪兒都能招惹桃花。”
“我不認識她。”盛云澤拆開外賣:“怎麼還有一份?”
段移:“給方蕓的啊。”
他說的理所當然。
盛云澤的表情卻裂開了:“你不是專門來看我的?”
段移嘿嘿一笑:“老班安排人來給你們倆加餐,補補腦子,好拿獎。”
盛云澤:……
段移拿出方蕓那一份,四下一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
他快速地開口:“其實老班是讓蔣望舒來的。”
盛云澤呵呵一聲。
段移撐著下巴:“但是我想來看你,就自告奮勇了。”
盛云澤刻薄道:“不是老班安排來的嗎?”
段移耿直道:“老班又不能安排我想見你。”
空氣凝固了一瞬。
盛云澤快被段移的態度搞瘋了,一顆心跳得七上八下:“你是一中派來的臥底?故意擾亂我方軍心?”
段移解釋地有點兒結巴:“其實我也有點兒緊張,覺得這麼說可能有點不好。但是真的很想見你,所以才這麼說的。”
盛云澤問他:“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段移:“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段移咬死不松口:“想見你了就來見你了,來找你玩兒。”
盛云澤沒說話。
他想問段移怎麼想的,眼下又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競賽、高考,爭分奪秒,實在沒有功夫去理來勢洶洶的陌生感情。
盛云澤冷冷地盯著段移,冷酷地威脅到:“你最好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第32章 霸王硬上弓
盛云澤在七中學了幾天,段移就陪了幾天。
貫徹落實了他是真的很想見盛云澤的事實。
段移在二中翹課翹的老班根本找不到這個人, 有時候上午見不到人影, 有時候下午見不到人影。
七中的競賽班課程是允許旁聽的, 除了段移坐在競賽班的教室里, 七中實驗班的同學也在競賽班旁聽,多他一個出來不稀奇。
周日所有課程結束,周一開始比賽,周二,盛云澤回到二中正常上課。
剛走到門口,教室里就想起一陣凄慘的音樂:“為所有愛執著的痛……”
盛云澤:?
蔣望舒陶醉在音樂中, 雙手抱臂, 旋轉陀螺一般轉出教室, 轉到走廊, 凹了個麻花造型,情不自禁地看著段移:“當灰姑娘嫁入豪門……”
段移有種不好的預感, 蔣望舒:“——幸福的童話生活, 卻變成了幻影。
”
他猛地靠在桌上, 沉痛道:“刻薄冷漠的婆婆。”
郝珊珊捂著嘴, 呼吁:“太感人了, 淚目打在黑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