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了個寂寞嗎?
一直到現在,段移心大,也沒發現不對,蔣望舒也懶得糾正。
反正大家都是一天三次的阻隔劑瞎噴,要能在學校里聞到點兒信息素的味兒,立馬給你舉報到政教處去。
蔣望舒的人生原則是找個美女O,對雙A戀不感興趣。
所以高二那學妹Alpha,死在了起跑線。
飯菜的香味在教室里散開,盛云澤一進來就看到段移吃的滿臉米粒。
周圍還圍著一大幫人。
他長腿一跨,順手把段移桌上的飯盒扒拉到自己身邊,擦掉了段移臉上沾著的米粒后,撿了一塊豬排吃。
“你用嘴拱著吃飯的嗎?”
段移:=口=!
“那是最后一塊!”
郝珊珊等人也驚呆了,主要是被盛云澤這個自然熟稔的姿勢驚呆了。
校花從來都是一朵喜馬拉雅山脈上的常年冰霜不斷的高嶺之花,什麼時候干出過這麼……這麼……
這麼了半天,眾人都沒這出個所以然。
要說的話,就像動物界中年輕孤傲的狼,在表達自己的占有欲和宣誓主權。
而且吃剩飯……
段移跟誰的關系都挺好,哥們兒也多,但要說關系好到互相吃一份盒飯,筷子都用一雙,那不就等同吃口水了?
關鍵是蔣望舒吃吃剩飯就算了,畢竟是發小,感情不一樣。
盛云澤什麼時候這麼接地氣了……
方丈自認為是做不出吃哥們兒剩飯的行為的,他嫌棄。
然后回味了一遍,不由驚悚,終于找到關鍵所在:他是盛云澤誒……盛云澤?盛云澤能干出這事兒?被魂穿了嗎?
方丈咽了咽口水,換了個思路想:團座……你這是要與民同樂嗎?
方蕓聞到香味跳進來:“吃什麼吃什麼吃什麼呢?”
靜默的氣氛才被打破。
方丈連忙取了一份飯盒:“給你留的,就差一份了,再回來晚一點你就吃不上了。”
方蕓看到盛云澤坐在段移身邊,微微一愣:“團座今天中午跟我們一起吃啊?”
段移還在跟盛云澤掐架,爭奪除了豬排之外的米飯歸屬權。
“你自己不能叫一份嗎?!”段移怒了。
“我不。”盛云澤面癱臉,直接從段移的筷子上咬了一口,就著他的手吃飯。
“你幼不幼稚!”段移眼看自己的食物慘遭毒手,掙扎無果之后,放棄了,筷子丟給盛云澤,自己拿著勺子,從蔣望舒碗里挖了一大勺土豆牛腩。
蔣望舒風中凌亂:“你媽的……”
小學雞打架,殃及池魚。
方蕓打開飯盒:“段班,我的先分你一半吧,我吃不完。”
她看到段移跟盛云澤用同一份飯盒,心里微微刺痛片刻。
但又覺得自己的醋吃的沒有來頭,吃Alpha的醋干什麼,段移也是個Alpha,她都沒吃過蔣望舒的醋。
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盛云澤的威脅實在是太強了——作為情敵的那種。
段移謝絕了她的好意,方蕓訕訕一笑,沒表現出什麼。
只是視線和盛云澤對上的那一瞬間,發自心里的背后一涼。
那眼神,冷冽,還帶著警告。
轉瞬即逝,方蕓很快回過神,心想:怎麼可能,我看錯了吧?
蔣望舒安排完郝珊珊收拾殘局,美名其曰鍛煉女兒家務能力,以免長大了嫁不出去,真是個清朝棺材板里爬出來的僵尸思想。
郝珊珊怒吼:“媽!大清已經亡了!”
意思是提醒他作為新時代的婦女,能不能有一點兒開放的思想!
蔣望舒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得整點兒新思想,新風尚。”
段移吃飽了就想睡覺,典型的小豬行為,沒精打采地玩手機,玩不了多久又趴在桌上瞇著眼休息。
這時候除了去操場上打籃球能喚醒他的本能,基本沒人可以把他從座位上拔出來。
飽暖思淫欲,蔣望舒忽然神秘道:“各位,我有一點好東西想給大家看。”
說著,拿出了手機,一晃而過,
段移“臥槽”一聲從座位上垂死病中驚坐起:“你膽子太大了吧!”
盛云澤已經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帶著白色的airpods,黑白相間的秋季校服拉鏈拉滿,勾勒出少年修長的脖頸,閉目養神中。
段移怕自己聲音太大把盛云澤給驚醒了,壓著蔣望舒的手機:“你他媽把小黃漫帶到教室里來看?”
蔣望舒搖著手指:“nonono,是我們一起看。”
他一招手,方丈平頭郝珊珊一塊兒湊了過來。
段移:“操!方丈和平頭也就算了,郝珊珊,你一女的你有沒有點兒性別概念!滾回去寫作業!”
郝珊珊雙手放在心口,祈禱狀,堅定道:“爸爸,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了,能不能有點兒男女平等的健康思想觀念?在偉大又古老的傳統運動事業中,從來就沒有男女之分,真正做到了人人平等,人人有片看。”
段移被她一套一套的歪理氣的直罵蔣望舒:“你他媽看你教出的好女兒!”
蔣望舒語重心長道:“孩子他爸,別入戲太深。”
他瞥見盛云澤,目光一凜,對方丈說:“我剛忽然有了個想法。”
蔣望舒上次說忽然有了一個想法的時候,帶著高二二班的全體男同志半夜翻墻去網吧,從國際樓二樓宿舍往下跳,二十個人摔斷七條腿,一人寫了八千字檢討,給學校免費打掃了一個月的公共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