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移感恩戴德:“嫂子真賢惠。”
宋柏喬:“嫂你妹啊,你腳怎麼崴的,還好不嚴重,給你弄點兒藥水涂涂。”
盛云澤忽然開口:“不用打石膏嗎?”
宋柏喬:“不用, 打石膏醫務室也沒地兒給打,冰敷擦個藥就行, 不嚴重。孩他嫂, 去買根冰棍來。”
吳思年氣的一樂, “去你的。”
然后上超市買了冰棍回來,分了盛云澤一支,盛云澤不吃,段移眼饞的厲害,看到他不吃,連忙接過來撕開包裝袋刁嘴里。
醫務室忙,宋柏喬沒讓段移賴多久,就開始趕人。
段移被盛云澤扶著,咬著冰棍,只用一只腳蹦跶,可可愛愛的跳著走。
盛云澤不知怎麼的從段移腦袋上看到倆兔耳朵,一不小心被萌了一下,接著立刻轉移視線。
“你行嗎?”盛云澤看他蹦得艱難,提議:“我抱你?”
段移連忙道:“男人不能說不行!”
主要是怕盛云澤抱他。
雖然段移不是第一次被盛云澤抱,但大庭廣眾之下,他臉皮再厚都扛不住。
“不是,這樣影響不好……”段移也說不出哪兒的影響不好,憋了一句出來:“有損我威武高大的形象……”
盛云澤沒說話,段移的冰棍化的慢,手上卻也有了一些糖水。
周邊忽然安靜下來。
他問:“你剛才干嘛抱我?”
段移當時腦子一片空白。
盛云澤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他抱起來時,他連風聲都聽不見了,腦袋里回響的全是自己振聾發聵的心跳聲。
也不知道錯覺還是什麼,他靠在盛云澤的懷里,似乎聽到了雙份的心跳。
盛云澤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一緊,故作輕松:“不然你能走嗎?那麼多人,你打算爬出來?”
段移糾結:“那你可以扶著我啊……”
盛云澤:“我不能抱嗎?”
段移:……
也不是不能。
他說不上來,就覺得哪里怪怪的。
他:“那你下次抱我之前能打個招呼嗎,我一大男人眾目睽睽的被抱起來,不要面子的嗎?”
盛云澤岔開話題:“我贏了,打賭算數。”
段移終于想起兩人之間的賭約,他哀嚎一聲:“你來真的啊?”
盛云澤用一種“不然呢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段移:“你不覺得很丟人嗎?”
盛云澤毒舌:“丟人的是你,不是我。”他冷酷道:“愿賭服輸。”
段移:“那你也得看情況啊,我又不是叫不了,但是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叫有點兒難。”
盛云澤:“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又走了會兒,盛云澤沒忍住問:“你的要求是什麼?”
段移:“啊?”
他專心致志的吃冰棍。
盛云澤重復一遍:“如果你贏了,你的要求是什麼?”
段移頓了下,不好意思道:“我說了你不會打我吧?”
盛云澤:“看情況。”
段移:“如果很嚴重很過分呢?”
盛云澤:“打。”
他看到段移山崩地裂的臉色,又補充:“你可以還手。”
段移三下五除二的吃掉冰棍,挨個兒舔了下手指。
后來發覺不妥,怕把盛云澤這個潔癖惡心到了,連忙蹦跶到洗手池把手洗了,一臉慎重地看著他:“我想問你借點兒信息素。”
說出來了。
盛云澤沒想到是這個,表情略微有一絲凝滯。
腦子里帶電似的躥出倆字:虧了。
段移怕他誤會,當下就打補丁:“你別多想,就單純的借信息素,就高三最后一年,等畢業就不用了。”
盛云澤:“為什麼問我借?”
段移心想:我要有其他解決辦法我能來問你借嗎?還不是被你標記了沒辦法才這麼做。
可他不能說。
“你方便嘛,再說了,也沒幾個人知道我是Omega。”段移說:“其實也不麻煩,一個月就借一次,只需要一點點信息素就好了。”
反正學校一日三次有阻隔劑噴,不是誘導性發情,被完全標記的Omega只需要Alpha信息素安撫就行。
段移感到自己說太多,惹盛云澤不樂意,又說:“你不借就算了,我就隨口那麼一說。”
“我不借你打算怎麼辦?問其他人借?”盛云澤居高臨下看著他,神情冷冷。
段移一愣:“……那也沒有。”
盛云澤又想起段移后頸的牙印。
他心里堵的厲害,當場就想撒手不干,讓段移愛怎麼蹦跶就怎麼蹦跶,走不回去就找他那位Alpha扶他。
段移渾然不覺,看到盛云澤臉色拉下來,心里感慨:提也不能提啊?有這麼看不爽我嗎?
轉念一想,平時不太對付的同班同學莫名其妙問自己借信息素,看上去確實挺讓人不爽的,段移只好閉嘴。
一路上沒人開口說話。
“小段!來媽媽看看,傷著沒?還疼嗎?我可擔心死你了。”蔣望舒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
段移:“我怎麼沒看出你擔心我?”
“傷在你身痛在我心,我故作堅強罷了。”蔣望舒拉開校服拉鏈,露出里面的錢包:“剛靠你發了一筆橫財,晚上請你吃燒烤。”
“我腳崴了,吃不了!”段移氣死了。
他也不知道氣什麼,轉頭一看盛云澤又是那張面癱臉,找了個人少的位置就開始放空自己神游天外,一副你們凡人不要來打擾我的中二病模樣,給他把黃符就能立地成仙,他就來氣。
蔣望舒撞他:“你又跟盛團座吵架了?剛不還親親熱熱的嗎?”
“你說話用詞注意一點兒,什麼叫親親熱熱啊?”段移說話跟點炸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