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望舒一樂,跟方蕓說著話呢,轉過頭扯了一嗓子:“段寶,你號碼牌發完了沒啊?”
段移站在講臺上手忙腳亂的分發運動員白底紅字號碼牌,忙的脫不開身。
教室里亂哄哄的,喝水的、貼號碼牌的、換衣服的,一鍋粥。
運動會前夕的準備工作進行的如火如荼。
“你要死了蔣望舒,趕緊滾過來幫忙!”段移罵了一句。
蔣望舒轉過頭,樂顛顛地:“我就不,我鍛煉你,這叫當官不當老大當老二,偷得浮生半日閑,以后出入社會就能長點兒經驗。”然后對方蕓:“剛說哪兒了?”
方蕓把校花保護協會群的照片和論壇上一個“理濤校花是不是真的有對象了?”的帖子放在一起,繼續剛才沒完成的話題:“我不是好大的膽子,你看這照片里校花溫柔的……現在都網傳盛云澤有個神秘女友,是真的,我姐妹群昨天五個姐妹已經走了四個了!”
蔣望舒“啊”了一聲,悲愴道:“走的還安詳嗎?”
方蕓沉痛地搖搖頭:“死不瞑目!死前就一個遺愿,想知道校花的神秘女友到底是誰。”
蔣望舒:“那你問我也沒用啊,我不知道。”
方蕓擠眉弄眼:“你讓段班去問問,我看他跟校花關系挺好的。”
蔣望舒:“那就更沒想頭了,昨晚上回來還在宿舍里日盛云澤的祖宗十八代,不知道校花又哪里得罪他了,大半夜你段班都垂死病中驚坐起,氣的咬牙切齒。”
段移發完號碼牌,蔣望舒把制服扔給他:“老班讓你帶大家換衣服,男生就在教室換,女生回寢室換。”
二中運動會開幕式前兩個方陣,一個國旗隊,一個鮮花隊,今年輪到高三一班走鮮花隊,按照要求全部需要換上二中高仿小時代的盜版西裝制服。
段移摟著衣服:“班里人都來齊了嗎?”
蔣望舒慈愛道:“小段,在爸爸這里,想問誰就問誰,不用打虛晃的一招。”他善解人意:“盛云澤跟簡翹還有高二兩個主持人在對臺詞,就樓上傳媒教室,你去不去看看?”
段移死不承認:“誰想問盛云澤了?你別胡亂揣測帥哥的想法。”
蔣望舒:“那算了,當我沒說。”
段移瞥了眼樓上,還是沒去。
想起盛云澤昨晚上對他做的惡劣事件的惡劣性質,又想起自己還真他媽跟個傻逼似的閉眼了——媽的這事兒要是輪尷尬可以排上段移人生中最尷尬的瞬間排行榜前十。
一想起來就尷尬的腳趾蜷縮滿地打滾需要通過大聲慘叫轉移注意力不去想它的那種尷尬。
段移深深地捂著臉,十分痛恨自己的下意識動作:我怎麼就閉眼了呢!
難道還以為盛云澤真的會吻下來?
都怪習慣問題!
段移心想:都怪平行世界的盛云澤!
那位是很喜歡親親抱抱,動不動就欺負人的。
換好衣服,高三一班來到操場。
蔣望舒:“哎小段,來我看看,這腰是腰腿是腿的,換上西裝還人模狗樣起來了,一路走來小姑娘眼睛都在你身上沒挪開過。”
段移懶得理他。
二中的盜版小時代制服,款式上很像,但畢竟是校服,版型上總差一些,因此對學生的身材要求非常之高。
這年紀的高中生要麼就抽條抽的營養不良面黃肌瘦,要麼就學無止境滿臉腎虛青春痘,是穿龍袍也不像皇帝,穿西裝就是麻桿兒套麻袋:又松又垮。
段移此等把校服穿出電影感的帥哥,簡直稱得上是萬中挑一了。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蔣望舒忽然激動起來,狂拍他的肩膀。
“干嘛?”段移沒好氣道。
“你女神和你前夫來了!”蔣望舒一喊,雖然大家沒搞懂“前夫”是什麼鬼,但是聽懂“女神”了。
在二中,能當段移女神的,就只有簡翹。
于是齊齊轉頭,萬眾矚目。
果不其然,操場大門口,藍綠色的鐵絲網后面,并肩走來一雙男女。
女是簡翹,男的自然就是盛云澤。
兩人一道出來,靠大門的班級幾乎都看了過去,就連段移的目光都落在盛云澤身上好久沒散。
他……穿制服還挺好看的……
“操是帥呆了好嗎!”郝珊珊拿出手機狂拍:“姐都合不攏腿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千年難得一遇啊!段班這事兒真得感謝你,我代表二中全體Omega姐妹感謝你,我謝謝你病了!要不然咱們姐妹哪有這個機會看盛團座穿制服啊!!”
一邊拍一邊和她閨蜜楊思言抱在一起蹦蹦跳跳的尖叫。
段移:……
盛云澤平時都是秋季校服套秋季校服,一人穿兩件外套,腦回路極其中二,個人風格十分強烈,簡單來說,就是在學校里:沒人看見過他穿私服。
蔣望舒吸著口服液:“哇,不愧是咱們二中雙花,太給臉了,七中的沒見過世面,眼睛都看直了。”
段移:“二中雙花?”
蔣望舒比了個大拇指,解釋:“校花和校花的意思,咱們二中從來都不是一枝獨秀。”
簡翹走來,七中的學生坐在看臺上朝她起哄吹口哨。
盛云澤的目光掃了一圈,找到了自己班,立刻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段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