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澤腰充滿了力量,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腹肌,有著少年人的生命力和活力,火熱地要命。
段移蹭了蹭,恢復了一點兒清明:“我覺得我要死了……”
他大口呼吸,卻沒感覺自己暢快,他想喝水,也解不了自己的渴,他很熱,恨不得把自己關在冰窖里。
盛云澤身體里如同冰霜一般的信息素,是他最好的解藥。
段移緊緊地抱著盛云澤,盛云澤在短暫的掙扎過后,就順從本心的安靜下來。
直到他不再推開段移,段移忽然抬起頭看著盛云澤,對方半張臉都淹沒在黑暗中,讓他看不清神情。
段移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盯著盛云澤半晌,忽然開口:“我要是現在死了,能說一個我的遺愿嗎。”
盛云澤是一個正常的青少年,正常的、血氣方剛的青少年。
段移長得不丑,與之相反,他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俊俏、漂亮、可愛,或者其他一切的贊美詞,他的臉蛋還有些嬰兒肥,貓似的眼睛就盯著他,水潤無比,卻也無神,帶著絲絲的乖巧和哀求。
面對一個漂亮的Omega,他不可能無動于衷,而且這個Omega還是段移。
他對段移……
盛云澤的大腦有些茫然。
對段移怎麼樣呢?
段移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急切的開口:“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盛云澤反問。
段移連忙道:“我想親一下你。”
盛云澤低下頭。
段移更加著急:“你親我也可以。”
他太需要盛云澤的信息素了。
但是理智告訴他,盛云澤不會愿意幫助他的。
別說是完全標記他,按照他們現在的關系,就算是臨時標記,盛云澤恐怕也不樂意。
但除了后頸標記,在發情期的時候,有效的接吻和唾液交換一樣能夠幫助他暫緩發情。
盛云澤噴了阻隔劑,他身上的信息素少的可憐,段移越是渴求他,就越是想要往他身上貼。
貼的再緊,也是枉然。
阻隔劑限制了盛云澤的信息素。
只有吻他時,才能從盛云澤的唾液中獲得信息素。
盛云澤如同木偶一樣僵硬。
段移清醒片刻的大腦堅持不了多久,發情期的高熱瞬間就吞沒了他的理智。
他不停的重復自己的請求,乖乖地躲在盛云澤的懷中,下巴微微抬起,也沒去吻盛云澤的嘴唇,就只是想小狗一樣蹭著盛云澤的臉頰。
“你親我一下就好了,我很快的……我很快的……不給你添麻煩……”
饒是再遲鈍,到現在為止段移也覺得自己情況不妙。
只是他被發情期操控的大腦容不得他想許多。
盛云澤被段移軟磨硬泡的求了十分鐘,終于有所松動。
段移雙手自然而然地摟住了盛云澤的脖子,就像他曾經做過千百遍一樣。
盛云澤腦海中天人交戰許久,終于低下頭,輕輕地在段移唇上蹭了下。
段移剛嘗到盛云澤雙唇的味道,信息素都沒來得及渡進他口中,盛云澤便抽身走人。
段移感到了一陣巨大的恐慌,Omega的筑巢情節來臨,他急切的需要盛云澤相關的一些事物,用它們將自己包圍。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段移瞳孔渙散,有些茫然的反駁:“不要這樣的親親,要伸舌頭那種。”
只有盛云澤愿意張口,他才能從盛云澤那里得到信息素。
段移快急死了,本能的湊近盛云澤。
而盛云澤卻被他的一番放蕩發言震驚在原地,他還有點沒回過神。
段移以為他不會接吻,顧不得許多,著急忙慌地開口:“你是不是不會,你不會沒關系,我很有經驗的。”
——跟盛云澤同床共枕十幾年,盛云澤又最愛在床上欺負他,區區接吻而已,段移怎麼可能不會。
畢竟,跟盛云澤睡了十幾年,還能不會親自己老公嗎?
但聽在如今的高中生盛云澤眼中,就如同一道驚雷,在他的耳中炸開。
——段移說他有經驗?
——段移說他很有經驗?
什麼經驗?
哪里來的經驗?
他唯一談過的一段戀愛就是跟南野的,難道他的經驗是從南野哪里學來的嗎?
盛云澤心中翻江倒海,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他從未覺得有現在這麼生氣過,也不知自己在氣什麼,就是煩段移,更煩段移和南野的那一段過往。
一股滔天的怒意席卷了盛云澤的內心,他的語氣冷的如同冰塊一般:“你是從哪兒來的經驗?”
可惜現在段移無法清醒的回答他的問題,他雙手環繞著盛云澤的肩膀,向他祈求一些信息素,讓自己安穩的度過這段發情期。
他已經被盛云澤標記了,只要盛云澤愿意用信息素安撫他,他不用跟其他的Omega一樣,一定要通過生殖腔標記才能緩解發情。
段移等了太久都沒等到盛云澤的回應,干脆自己坐在盛云澤腿上,往他臉上就亂蹭。
他胡亂的吻了片刻不得要領,急的力氣都沒了,軟軟地坐在盛云澤腿上。
秋季校服只有一層校褲,還是黑色的棉布紋理,那層黑色上有更深的顏色,似乎是被水浸透了,從下面蔓延開來,隔著兩層布料,盛云澤都被這溫度燙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