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書還帶了溫度計:“平時活蹦亂跳的,怎麼發個燒虛弱成這樣,跟你們老班說了沒?”
蔣望舒:“說了,我晚上拿出門證帶段移上醫院一趟。”
宇文書點點頭:“行,我辦公室有熱水,班里沒了上我那兒打。”
下午課一完,蔣望舒就去政教處開出門證批條。
同學趕著去食堂吃晚飯,沒過多久教室里的人就走的一干二凈。
只剩下趴桌上的段移,以及坐在位置上的盛云澤,后者摘掉耳機,走到了段移身邊。
段移似乎感覺到他來了,抬起頭,戴著口罩悶悶不樂地開口:“你理我干嘛……”
不是不要理他嗎,不是今天一天都把他當空氣嗎。
段移發現自己發燒之后,人也變脆弱了,看到盛云澤委屈的要死。
心想:干脆燒死我算了。
盛云澤語氣冷冷,開口就是奚落,仿佛吃了一天的味兒:“你需要我理你嗎?”
他想起今天看到的一切——段移身邊永遠就不缺人。
不管是朋友、愛慕者,還是前男友、曖昧對象,形形色色,對他的關照無微不至。
嗤,他的關心又算什麼。
盛云澤聽到了方蕓和郝珊珊的對話。
也聽到了方蕓說的那句話,她說的沒錯,段移有自己的圈子和朋友。
他和他們親密無間,盛云澤就跟一個圈外人一樣,半分都融入不進去。
這讓他心中的煩躁持續了一天。
盛云澤和段移表面上沒有交集,甚至身為同班同學,有時候在班里一天都說不上一句話。
可在無人的角落里,他們又有著旁人無法察覺的秘密。
段移趴在桌上,手動了一下,拉住盛云澤的校服衣角,賭氣道:“需要。
”
兩個字說的很兇,捏著他衣角的手卻小心翼翼,乖乖地。
盛云澤的雙腿如同生根,忽然走不動了。
段移小聲道:“盛云澤,你在這兒坐會兒,一會兒就好。”
他后頸又開始泛起綿綿疼痛,段移倒吸一口涼氣,手上燙燙的,碰到盛云澤的手背,驀然冰涼一片。
誘導性發情的潛伏期在兩到三天之內,如今已經是第二天。
盛云澤聞到了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奶味,他之前就聞到過,纏著他好幾天了,不知道從哪兒發出來的。
是股干凈的甜香,跟椰奶的味兒挺像。
只是這一次,比之前都要濃郁。
作者有話要說:
小段,用最兇的語氣賣最乖的萌
校花:老婆太可愛了人緣太好了怎麼辦
第20章 妒火
“團座, 你沒去吃飯啊?”蔣望舒拿著批條回來,就看見段移拉著人不放手, 頓時一臉驚悚。
“段寶,干嘛呢, 清醒一點,有條了, 帶你出去。”
蔣望舒把段移的手給扯下來, 段移發燒時力氣不大,但看得出來拽的很用力,蔣望舒扯的時候也很費力, 以至于盛云澤都晃了下。
“你跟他去醫院?”盛云澤偏過頭。
蔣望舒:“對, 團座, 晚上還麻煩你收下作業, 還有記名字, 對了幫我和段移跟阿咪請個假,今天晚自習都他督班。”
段移昏昏沉沉地不肯起來, 盛云澤多問一句:“吃過藥了嗎?”
蔣望舒:“他不肯吃。”
盛云澤:……
蔣望舒覺得說出來有點兒丟人, 不過丟的是段移的人, 他毫不猶豫把段移賣了:“怕苦。”
想了下, 又補充:“好吧其實是這樣, 段移吞不下藥。”
盛云澤:“什麼叫吞不下藥?”
蔣望舒無語:“就是不會吞啊, 從小就這樣, 喝水都吞不下去, 就一直在嘴里化掉, 要不然就是他受不了吐出來。反正折騰來折騰去都是他受苦,哎你不懂的,小段這個人沒別的長處,就是特嬌貴。人公主才有的毛病,他有一堆。”
盛云澤:“兌水的也不喝?”
蔣望舒:“更不肯了,對他而言就像把膠囊的藥粉弄出來變成水,跟自己含在嘴里化掉沒區別。”
盛云澤:……
他從桌上撿起藥盒,挑了個比較溫和的感冒顆粒,然后回自己位置上拿水杯去飲水機灌了熱水,感冒顆粒倒進去后水瞬間變成灰棕色。
蔣望舒受寵若驚:“團座……你這是給小段兌藥啊?”
盛云澤:“不然你喝?”
蔣望舒忽然有一種嫁女兒的心情,拍拍段移的肩膀:“前夫哥親自給你兌藥,你不起來給他面子喝兩口?”
說完,不等段移回答,蔣望舒心中有數,便開口:“團座,你別給他兌了,他絕對不喝。”
盛云澤沒搭理蔣望舒,把被子往桌上一放:“喝了。”
段移的視線默默地挪到了盛云澤的杯子上,他用的杯子很普通,看起來沒什麼吸引人的。
盛云澤說完這兩個字后不走了,就站在原地。
蔣望舒莫名感到氣氛一陣緊迫,其實他一早就覺得盛云澤這人有點兒抖s來著……
百聞不如一見,就沖他對段移說這倆字兒,蔣望舒憑空品味出了一點兒情色感來,怪不好意思的。
他大概腦子抽風了。
段移也現場給他表演了一個腦子抽風,在蔣望舒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皺著臉喝完了盛云澤的藥。
他吐出一截舌尖,偏紅,看著肉乎乎的,很軟,下意識的舔了舔杯口,然后打了一個寒顫:“好難喝,還不如苦的呢,這什麼怪味兒啊,要甜不甜要酸不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