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移氣的冒煙。
盛云澤吐槽:“你有時間的話就多看書,不要花心思來騷擾我,那種A變O的劇情不會出現在我身上的。”
……拜你所賜,這劇情現在是落到我頭上了!
段移無聲干嚎。
盛云澤冷嘲熱諷結束之后,坦然自若地回寢室。
段移咬咬牙,撿起地上的油炸學生手冊,把臉埋在手腕里,委屈的想哭。
哪有這樣的……
他半張帶點兒嬰兒肥的臉蛋露在外面,眼尾有點下垂的眼睛通紅。
為什麼只有自己度過了那十幾年啊……
這個盛云澤怎麼對他這麼壞,這麼討厭的。
默默哭了會兒,段移站起身來,又是一條梁山好漢了。
媽的,說離婚就離婚,說單身就單身,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哥只是需要一點兒時間來適應現實世界,沒有盛云澤哥照樣活得風生水起!
咦?
怎麼下雨了。
這鬼天氣是故意來襯托他失戀的悲慘氣氛嗎?
段移剛站起身,瓢潑大雨就落下。
他一路狂奔回寢室,還是澆了個透心涼。
蔣望舒給他拿了毛巾擦身體,段移洗了個熱水澡,倒頭就睡。
后半夜他被渴醒,喉嚨里面跟燒了一把火一樣,干的他到處翻開水喝。結果宿舍里幾個王八蛋晚上泡腳的時候把他開水壺的開水給到沒了,段移頭暈腦脹的對著空水壺到了半天,最后放棄,選擇去開水間喝自來水。
飲用水設置在每一條走廊里的最后一個房間。
段移穿著睡衣,扶著陽臺欄桿一路走,找到開水房的時候,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他靠在冰冷的瓷磚上企圖給自己降降溫,然后凍得一哆嗦。
恍惚間,段移聞到了一股幽冷的暗香,像深冬的雪。
他的身體被人從地上抱起來,段移睜開眼,看到盛云澤冰雕似的側臉。
“我難受……”他下意識開口。
盛云澤半夜上個廁所都能在走廊撿到段移,這緣分也沒誰了。
他伸出手摸了下段移的額頭,發著高燒。
不會被他嘲諷了兩句之后跑去淋雨了吧,盛云澤挑眉,略玻璃心啊。
蔣望舒半夜起來一看段移床上沒人,嚇個半死,狂發短信給郝珊珊,說段移妄想癥晚期被盛云澤甩了之后終于不堪重負自殺去了。
跑到開水房門口,看到306的寢室燈亮著,門掩著,于是試探性推開,就看到段移躺在盛云澤床上,盛云澤正在兌感冒顆粒。
“前夫哥,咋回事兒?”蔣望舒走進門。
“前夫哥?”盛云澤挑眉。
蔣望舒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嘴巴,“前夫哥的意思就是‘哈嘍’的意思。”他連忙岔開話題:“段移怎麼了?發燒了?”
一邊說,他一邊拍腦門:“肯定是晚上淋雨的原因,他車禍之后身體就跟林妹妹一樣柔弱。”
盛云澤:“車禍?”
蔣望舒:“段移暑假出過車禍,嚇死他媽了,躺了一個禮拜才從重癥監護室出來。”
——不管你信不信,我暑假出了一場車禍,跟你在另一個平行世界里結婚了,你是A,我是O,我們還有兩個兒子。
段移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蔣望舒回頭:“盛團座,你發什麼呆啊?”
“嗯?”盛云澤回過神。“藥兌好了,你喂他喝了之后就回寢室。”
蔣望舒:“行。”
他接過藥,把段移從床上扶起來。
段移發燒時,臉頰被蒸的通紅,本來就很幼齒的顏,現在看起來更加稚嫩。
他的皮膚很白,就算是被身體里的溫度熏紅,也是白里透紅的那種,有點兒透明的感覺,脆弱的很。
有點肉肉的嘴唇被水一浸,水光淋漓。
“嘖。”盛云澤扯開蔣望舒:“我來。”
蔣望舒:?
“不用我來嗎?”
盛云澤:“改變主意了。”
段移就著盛云澤的手把感冒顆粒喝下去,苦的他整張臉都皺在一起。
還有半杯沒喝完,盛云澤繼續往下到,段移扭開頭嘟囔:“老公,我不喝……”
蔣望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蔣望舒嚴肅臉,指著段移:“他燒糊涂了。”
盛云澤:- - 。
蔣望舒:“其實老公的意思是‘哈嘍’。”
盛云澤:“你覺得我的智商看起來跟你一樣高?”
蔣望舒九十度鞠躬:“對不起。”
喝完藥,蔣望舒帶段移回去。
結果段移拽著盛云澤衣角,死活不肯放手,把蔣望舒急出一腦門汗:“小段,你這孩子,你咋這樣呢,來,跟爸爸回家。”
他尷尬地看著盛云澤:“孩子不聽話,你看,要不然就讓他在你這兒睡一晚上?”
盛云澤沒說話。
蔣望舒神色一凜,強行把段移從盛云澤身上撕下來:“小段啊,強扭的瓜不甜,你扭個O就算了,你咋還扭上人家A了呢,O泡果奶都不是你這麼扭的啊。”
盛云澤嘆了口氣:“睡這兒吧。”
蔣望舒瞬間就把段移扔回盛云澤床上,本來想跟盛云澤深深地握個手,但是看到盛云澤面癱臉的一瞬間打消了這個想法。
跟盛云澤握手有一種跟霍金握手的感覺,怎麼看都覺得好科幻。
果然大佬都不能當做正常人類看……
段移睡一晚起來,神清氣爽。
轉一個身,摸到了幾塊腹肌。
嗯?我什麼時候有腹肌了?
段移的小肚子從來平坦且軟趴趴的,根本沒有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