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望舒問:“心情不好,改換打麻將?”
段移:“人才,你帶麻將來宿舍?我出去抽根煙。”
他推開門,穿過走廊到陽臺上。
陽臺對面正對著盛云澤的宿舍窗戶,窗戶下面掛著幾件洗干凈的衣服,還有內褲。
白色的,看尺寸,段移只看一眼就認出來是盛云澤的。
衣服雖然洗過,但也沾有盛云澤的信息素。
段移被撩的渾身起火,后頸腺體處跟針扎一樣疼,換做平時,他一秒都不等就滾進盛云澤懷里了。
漂亮的臉蛋皺在一起,段移長得有些女氣,像個瓷娃娃做的假人,干凈的黑白分明,臉上還有些嬰兒肥沒褪干凈,很稚氣,奶狗一樣的眼睛,水盈盈——用蔣望舒的話來說,就是長得可愛,想日。
他難受的原地轉兩圈,目光一凜,落在了盛云澤的衣服上。
人不能抱,衣服總讓他吸一口吧。
段移一面唾棄自己實在猥瑣,一面屈服于本能,找了根晾衣桿兒往對面宿舍狂戳。
長長的晾衣桿瞬間串起了兩件,一件短袖校服,一條內褲。
段移的目標是那件短袖校服——廢話,要是偷內褲他成什麼了,變態啊!哥也是有底線的好嗎!就算是老公的內褲也不是隨便偷的!
可惜天公不作美,手抖了下,短袖校服掉到樓下。
晾衣桿上只剩下一條內褲。
“嘩啦”一聲,對面宿舍窗戶被打開。
盛云澤端著洗好的衣服和段移的目光對上了。
他冷冷地眼神緩緩往下,略過段移的胸口,到了段移的手,段移手上的晾衣桿,晾衣桿上的——他的內褲。
段移:=口=!
盛云澤:……
第2章 死亡ABC
“于圣人先驅而言,我在思想言行上犯了一個錯誤,為了我的錯誤,為了我的過失,為了我最嚴重的罪行,我在此祈求上帝耶穌,阿門……”
段移安詳的躺在床上,雙手交叉合十,放在胸口。
“告訴老班,我走的時候很安詳,臉上還帶著微笑。”
“你去不去上晚自習!”蔣望舒被段移這幅樣子氣笑了:“你給我下床!”
段移垂死病中驚坐起,瘋狂抱住床柱:“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要麼你放手,要麼你就帶著我的尸體去!革命烈士連反動派的刺刀都不怕,我還怕你個沒點兒B數的Beta?!”
蔣望舒使勁扯著他:“你他媽的——你也知道革命烈士連反動派的刺刀都不怕,那你他媽的還怕盛云澤!”
段移:“革命烈士可沒他媽的偷盛云澤的內褲!”他補充:“還他媽的被抓了個現行!我不活了!”
他猛地砸到床上。
一連串的“他媽的”,把段移給說暈了。
他口干舌燥的坐起來:“給我倒杯水。”
蔣望舒:“你不死了?”
段移:“渴死也算死,再不給我倒我就真死了。”
蔣望舒倒給他,“你真不去晚自習?”
段移:“我不去,我沒臉見盛云澤,太丟人了。”
蔣望舒遲疑道:“好吧,雖然你今天有點古怪。我把你開水壺拿走了,晚上記得去開水房拎水壺。”
段移擺擺手:“跪安吧,朕乏了。”
半個小時后,段移從燥熱中翻身。
他穿好衣服,拉開大門,鬼鬼祟祟從三樓往下跑,打著手機電筒找盛云澤的短袖。
下午尷尬的場景慘不忍睹,不忍回想,段移牙酸的祈禱:盛云澤最好忙著去上課,來不及撿短袖。
饒了一圈,段移眼前一亮,聞到了若有若無的霜雪味兒,透心涼,心飛揚。
他在草叢里一陣亂扒,終于找到了盛云澤的短袖。
段移熱淚盈眶,連忙抱著深吸一口,他感慨道:我現在真像一個死變態。
盛云澤的短袖洗的很干凈,除了霜雪般冷冽的信息素,就剩下金紡洗衣液的薰衣草味兒。
段移爽的毛孔都張開了,自身的信息素也穩定下來。于是連忙把短袖塞到懷里,從草叢中狂奔回宿舍。
他和盛云澤結合之后,需要盛云澤的信息素安撫,否則很容易情緒失控。在另一個世界里,盛云澤和他寸步不離,但在現實世界,段移跟盛云澤連一根毛的關系都沒,甚至他在盛云澤眼中,很可能成為了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想到這里,段移深沉地捂臉。
別說寸步不離,就是靠的近點兒,盛云澤都能用冰冷的眼神殺死他。
他媽的,守活寡啊我……
段移從抽屜里翻出剪刀,打算把盛云澤的短袖剪成一片一片,每天帶一片上學。
他安慰自己,也不算變態,人家女孩子上學也是帶著一片一片……的姨媽巾的嘛。
短袖和姨媽巾都是白色,我和妹子都是為了生理需求,沒區別。
剛準備剪,晚自習下課。
整棟宿舍樓如同開水一般沸騰起來,跑步、打鬧、推搡、嬉笑怪叫,每一個聲音都在提醒段移,他確實回到了現實世界。
并且和盛云澤毫無瓜葛。
“砰!”
寢室門被撞得震天響,蔣望舒一邊脫鞋一邊脫衣服:“今天我第一個洗澡誰都不能跟我搶!”
國際樓四人一間,兩個宿舍中間有一個公共洗浴間,四個淋浴,四個衛生間,八個人搶著洗,先到的先洗澡。
說話間,蔣望舒就把自己脫得一干二凈,段移眼睛辣的要死:“你能不能文明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