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在姚湛這里變得很柔軟,毛茸茸的,像是只肥嘟嘟又可愛的小貓,這只小貓被姚湛抱過來送到他懷里,讓他的生活變得鮮活充滿生機。
“客氣啥呢?”姚湛摟著他的腰,“走了,吃飯。”
家里很甜蜜溫馨,到了單位又是腥風血雨。
姚湛剛換上白大褂,索方希就怒氣沖沖地來了。
趙大夫一見他,愣了一下,問:“你找誰?”
索方希沒理他,直奔姚湛就過去了。
他站在姚湛面前質問:“你辭職了?”
趙大夫看兩人氣氛尷尬,說了句:“我去廁所。”
科室里沒有別人了,索方希瞪著姚湛問:“你為什麼辭職?”
“我為什麼辭職你心里沒數?”姚湛其實并不都是因為索方希,但故意這麼說,擠兌這人。
“我沒想真讓你走!”索方希急了,急得眼睛都紅了,“你要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出國你就說,我不勉強你還不行嗎?你要是還想當主任,我給你想辦法,當就是了。”
姚湛好笑地看著他:“索方希,你真當這兒是你家了?當我們這些大夫護士的,都是你圈養的寵物?”
平時自信驕傲又強勢得有些病態的索方希這一次不說話了,看著姚湛的眼神甚至有些受傷。
姚湛說:“做人,你太失敗了。”
索方希問:“怎麼樣你才會不走?我不讓你走。”
“我腳長在自己腿上,去哪兒我自己說了算。”姚湛說,“我真心實意勸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要是沒病,以后就好好做人,有病的話就趁早看病去。”
姚湛很少對人說重話,尤其是不熟的人,可索方希真的讓他實在厭惡,就算這人現在掉了幾滴鱷魚的眼淚,他還是心軟不起來。
他的寬容大度不是給這樣的人的。
“你還不回去?不工作了?”
索方希抬手蹭蹭眼睛:“姚湛,我不讓你走。”
姚湛笑了:“我希望你趕緊走。”
門外,趙大夫在那兒聽得一臉震驚,他沒想到姚湛還真的跟男人牽扯不清。
索方希出來了,眼睛通紅,他本來長得就白凈陰柔,哭過之后倒是有幾分招人憐惜,可姚湛是不可能憐惜他的,門口的趙大夫鋼管直的一個人,對他也憐惜不起來,索方希一路往藥房走,越想越委屈。
索方希回了藥房就請假走了,一大早沒有酒吧開門,心里的憋悶無處發泄,他坐在車里翻著手機,叫了兩個人,開房去了。
趙大夫其實是個好人,就是那種典型的心眼兒不多老實巴交但也坦率敞亮的直男,平時他跟姚湛關系不錯,倆人同事這麼長時間,彼此算不上是朋友,但相處得很好。
前陣子他是聽說了姚湛辭職的事兒,還覺得挺可惜的。
索方希一走,他進了科室,偷瞄了姚湛一眼,然后怕尷尬,假裝無事發生地說:“這一大早廁所也太味兒了!”
姚湛絲毫沒有因為索方希影響自己的心情,他算是發現了,跟那種人生氣真的犯不上,自己氣壞了屈意衡還得心疼。
他收拾著自己桌面的東西,笑著跟趙大夫說:“聽見了就聽見了,我也不能說什麼。”
趙大夫不好意思了,嘿嘿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回來剛好碰上,我以為他能走了呢。”
“沒事兒。”
趙大夫見姚湛不在乎,湊上來八卦:“我可認識他,該不會是他追你把你給追跑了吧?”
“喲,沒想到啊,院長的公子你都認識?”姚湛故意鬧他,反正自己要走了,開玩笑也不像以前那麼謹慎了。
“你都說了是院長的公子,不認識就怪了。”趙大夫說,“但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麼,前陣子那些花,就是他送的?”
姚湛笑笑,不置可否。
“厲害了。”趙大夫一臉震驚,坐下之后,緩了緩神兒,猶豫了好半天才說,“姚湛,反正你都要走了,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嗯,你說。”姚湛見他認真起來,自己也收斂了笑容。
趙大夫說:“我說這話可能有點兒多管閑事兒,但是我當你是哥們兒才說的。”
姚湛點頭,表示明白。
趙大夫不放心,到門口看看周圍沒人,然后關了門小聲說:“我女朋友不是藥房的麼,她跟我說這個索方希不太正經。”
索方希不正經姚湛太清楚了,他不僅不正經,還不正常。
但姚湛假裝不知道,問:“怎麼個不正經法?”
“好像總是跟挺多男的不清不楚的,我女朋友閨蜜生日她們去酒吧,看見他跟一男的就在酒吧廁所干那事兒。”
“等等!”姚湛笑了,“你女朋友,去男廁所?”
“哎呀,她們喝多了走錯了,一推門還沒進去就給嚇出來了,你說那倆人也不避著點兒人,你搞倒是進隔間里去啊。”
這種事兒其實不少見,楊侃的酒吧管理得好,不讓客人亂搞,但不少酒吧,不僅僅是同志酒吧,都會出現這種事,只不過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就覺得都是特例。
“玩兒得還挺嗨。”
“是唄。”趙大夫說,“咱倆同事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樣人我大概清楚,我多嘴說了這麼幾句,多的不廢話了,反正,你明白就成。
”
“明白。”姚湛竟然還有點兒感動,沒想到這趙大夫還挺向著他,“謝了兄弟。